“都是我害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遭這份罪!”我扶着他努力的追趕前面大軍們的步伐。
“沒關係,有你當我的眼我很高興。”他淺淺的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笑很像迪聰的那種笑讓人覺得很溫暖。行至山腰時有人看不過去開始幫忙,漸漸的人越來越多,但多數是女性。頭一次覺得原來帥也是可以幫到忙的啊!對於她們的幫忙江莫宣一點也不高興,但是爲了能讓她擺脫那個粘人的學長也只有接受哪些氣味刺鼻的女人們的幫助了,他還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卻清雅脫俗。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描繪她的容貌,那麼單純的她一定很美吧。
在衆人的幫助下我們在三小時內登上了山頂,已是太陽落山,晚霞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炫目。“好美啊,要是言也能看見就好了。”
他淡淡的笑着,眼中似乎有意思光線透了進來漸漸的越來越清晰。他看見了此生最美的風景,晚風撫摸着她的長髮,軟嫩的面容,靈動的雙眼,桃粉的薄脣,還有那最溫情絢麗的笑顏!
聽到阿冰的離開的消息後,競誠慌了!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的慌亂,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一聲招呼不打就離開自己的。昨天許沐陽的話還回響在自己的腦海裡,他慌亂的顧不上所有的事,找到了在教室的許沐陽,質問他是不是他把阿冰帶走了?他輕蔑的笑着說我是在幫她完成她的理想,而你不該成爲她的束縛。競誠沉默了,許沐陽句句都說中了他的軟肋。他比自己都要了解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自私!一直以來阿冰都很優秀,要不是阿冰的那種不畏強權低腰的性格,恐怕早就完成了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理想了吧?可是自己因爲捨不得與她分離,一直在用自己的感情將她束縛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自己他真的好厭惡!也許是該自己放手讓她去完成自己的理想了,這次由我來等你吧,就像那日在鳳凰花樹下說的那樣即便要用一生去等待我也會甘之如飴。如果思念有聲音的話,希望你能聽見我對你的思念··········
自從寧冰離開後,羅于勒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笑如清風。但只是他在人前的僞裝,他只有在夜晚的時候纔會露出自己內心的傷痛。
院中的那株親手爲她種的鳳凰花早在她離開的那天愛你一萬年就已經凋零,只剩滿地殘破緋色的殘夢。他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忽然想起了什麼。
“于勒,這《愛你一萬年》是我專門爲你寫的哦。”
“是麼?我很喜歡。”
“其實進娛樂圈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這樣無論我在哪裡都可以看見你了。”
“傻丫頭,你能去哪裡啊?”
他踉蹌的衝進臥室,從保險箱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首她爲他寫的歌,原來她一直在暗示自己!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首曲子原來是你留給我的告別信!排練室中他一遍又一遍的彈奏着這首早已爛熟於心的旋律,心中無盡的愁思。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在那遙遠的國度能夠快樂。滬的鳳凰花早已凋謝,你那裡一定還是繁花盛開吧?如果思念有聲音的話,你能聽見我的對你說的心聲麼?
數日後,羅家阿少進入娛樂圈。由於有着獨特的猶豫氣質和憂鬱、深情地嗓音成爲了最炙手可熱的新晉歌手,廣受各界媒體的關注。
“安美,阿冰是被阿少帶走了吧?”安麗趕緊利落的解決掉面前的最後一個男人,嫌惡將那男人遺體甩了出去拿起茶几上的紙巾擦乾手上的血。
“誰知道呢?也許吧。”安美眼神閃躲着,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有遲疑,熟稔的收拾起一切可能的證據,點着了牀單與安麗迅速的撤離了現場。
“姐,你說阿少能找到她麼?”安美開着車,問着後面用電腦銷燬監控視頻的安麗,心裡滿是苦澀。她喜歡阿少很久了從他剛被送進組織那天就喜歡上這個冷酷的男人。他很努力的學着那些殺人的技巧和知識,連她和姐姐也自嘆不如。很快他的才能被老大賞識,他用盡一切手段爬上如今的位子。她默默地注視着他的一切,儘自己的所能幫助他雖然他並不領情和感激但是她仍然甘之如飴。她以爲只要自己努力他總會看見自己的好,直到又一次他喝醉了,她送他回去。他喊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她才知道在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女孩的存在,他是爲了她才那樣的拼命,每次爲了完成任務一次又一次的嚴格要求自己只爲了以後可以保護那個她。她第一次哭了,以前不管受再大的傷都沒有哭的她如今眼淚止不住的竄出!
“可能找到了吧。”安麗笑了,雖然她對阿少沒有多大的好影響,但是在得知他的過往後還是不由的唏噓世間還有這麼癡情的人,想必他也壞不到哪裡。她早在阿少轉入她們學校的時候就嗅出了不尋常。雖然刺殺名單上只有阿冰父母的名字但是還是怕阿冰會受牽連,她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朋友所以第一次去求了阿少。但後來阿少對阿冰的態度越來越不像在做戲,心陡然清明瞭,能讓這個冰山融化的人恐怕也只有一個人了!
聽爺爺說最近老大似乎有些不滿意阿少辦事速度了,過些時日會親自過來,此時阿冰出國留學恐怕是他的手腳吧。悄悄打量了安美的神情,她嘆了一口氣,安美是她的妹妹她怎會不知她的那些心思?可惜她愛錯了人,什麼時候她能看開了就好了。
“是麼?”安美苦笑着,沒有再多言語沉默的開着車,如果思念有聲音我此時多麼希望你能聽見我的愛戀。
身後的他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側身“怎麼了?不想回家麼?”看見了他疏離的眼神,究竟怎麼了?他爲什麼會這樣看着我?
“你和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什麼關係?”這裡是阿少的屋子,阿少從不近女色的怎麼會在這所他最珍視的屋子裡出現女人?她究竟是誰?他不由得開始懷疑。
我垂下眼,斂起笑“也許你不信我是被囚禁在這裡。”怎麼會?江莫宣皺起眉,阿少不像是個會強迫女人的男人,再說了如今他是阿少的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會放棄一大片森林獨獨要囚禁一個不願意的女人呢。
我看出了他的懷疑,淡淡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算了,我也不打算你相信。如果你要走的話我也不攔你,你的眼睛和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那麼就再見吧。”我揮手與他道別,以後又會回到一個人的日子沒有什麼好哭的!
就在她揮手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她手臂上的傷疤,那是她爲了幫他而劃傷的。如今他痊癒了而她因爲一直把藥給了他而她自己的傷卻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心有些刺痛。
“你的傷好點了麼?”
“已經不痛了。”我將衣袖拉了下來蓋住傷疤淡淡的笑着。
“你想離開這麼?”他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是在和阿少作對,但是他還是想相信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子而不是阿少派來拉攏他的細作。
我怔了怔,笑了“言,謝謝你,但是那樣會給帶來麻煩的。”
他沉默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力量的確是不足以和阿少相抗衡的,她是何等的聰明一語成讖的說中了他的爲難之處。
“好餓哦,我煮東西給你吃吧。”我拉着他進了屋,優子的離開後這裡就冷清了不少,還真是懷念優子在的時候。那時雖然每日過的平凡普通卻給我有種溫馨的感覺。
我隨手打開了電視“日前在華夏的人氣歌手羅迪聰,接受了一家電視臺的專訪,以下是詳細報道。”
主持人:“聽說你是因爲一個人才進娛樂圈的,這是真的麼?”
迪聰笑了“是真的。”
“哦,那她是你的女友?”主持人開始八卦起來。
“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進娛樂圈是爲了完成她的一個願望,她說希望有一天不管她走的再遠都能看見我。”迪聰淺笑憶故人的神情迷得女主持人暈頭轉向。
接着是迪聰的演唱,仍然是那首我寫給他的愛你一萬年,只是這次他唱的更加的深情,讓我也忍不住的掉淚。如果思念有聲音,那麼迪聰我聽見了你的思念。
組織的電話已經催了好幾次讓他回組織報到,但是他還是放不下她。如果放她一個人在日本他是實在放心不下的,自己現在這樣也只能是望梅止渴終究不是辦法,咬了咬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我頓了頓牽起嘴角“嗯,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我摸了摸右手上的玉,掩飾自己的落寞。
“我送你回家吧?”我擡起了頭,回家?我自從來到這裡就每時每刻就期望回去,可是沒那麼簡單,我一出門就會有人跟着怎麼會這麼簡單就能回去?可是就算知道這會給他帶來麻煩還是忍不住的相信他會有辦法讓我離開這裡。
也許這是自己最後能爲她做的事了吧,明天過後也許這一生就再也不會再遇到她了,心中苦澀只有獨自嘗。
日本成田機場裡。
“我只能送到這裡了,以後好好保重。”江莫宣不敢去看她那笑容,那笑容太過炫目讓他心中有刺痛的感覺,真的好想拉住她問她願不願意和自己走,但是又害怕她的回答不是所期盼的。
“謝謝你,言。”我沒有注意到他的驚訝,開心的擁抱了他。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還要在那羅小院中無盡的等待。
江莫宣一直凝視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羣中,也許就該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