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請問你要去哪裡?”
“去最近的花店吧。”今天一路上都在聽見有人談論迪聰在滬的體育館開演唱會的事,好久不見他也不知他過得還好麼?
“老爺,不是說要去阿少哪裡麼?”司機恭敬的問着,面前這位雖已年近五十卻仍然精力旺盛的男人。
“先去買一束花去看看雪琴吧。”徐鵬飛淡淡的開口,司機聞言不再多言,今天是老爺最愛的人的忌日他怎麼會把這事給忘了。
“服務員,請幫我包一束桔梗花。”迪聰說過他最喜歡白色的桔梗花,雖然我很好奇爲什麼,可是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原因真是鬱悶!
“好的。”服務員將那僅剩下的十幾朵都包了起來遞給我。
“服務員,給我包一束桔梗花。”身後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不好意思,今天的桔梗花買完了。”服務員抱歉的說。
“這樣啊。”中年男子有些失望,但在看見面前捧着桔梗花的寧冰後,像是被定住一般呆呆的看着她,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失態的連手中的權杖都拿不住了,摔在地上。
“雪琴·······雪琴!”徐鵬飛喃喃的喚着。
我好心的幫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權杖,“叔叔,你的東西掉了。”我將權杖塞進他的手裡,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看了一眼時間,呀!要開始了。
“我還有事先走咯。”我疾步衝上了停在花店門口等我的出租車,因爲買花的時間長了點被出租車司機抱怨了一番。
“老爺,你怎麼了?”司機見老大神情激動,不停地喊着雪琴,納悶不過只是買個花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讓老大如此的失態!
“快,去追剛剛離開的那輛出租車!那個長得像雪琴的孩子在那輛車上!”徐鵬飛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了,他一定要找打那個孩子,她長得太像雪琴了!究竟她和雪琴是什麼關係?是不是雪琴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死?他的腦海一片混亂,一切問題的結果恐怕也只有找到那個孩子才能解開了!
司機開着車追着前面的出租車來到了體育館。女孩下車,抱着花束迅速的進了體育館內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那個神情舉止簡直就和雪琴一模一樣!
“回去給我好好調查那個女孩的所有資料,我今天晚上就要拿到!”徐鵬飛冷冷的下令,這些年本以爲會一輩子就這樣呆着對雪琴的愧疚過一輩子,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能夠遇見和雪琴長的如此相像的人!也許雪琴真的沒死,畢竟那時候沒有找到她的遺體。如果老天真的垂憐我的話就讓我在此殘生裡再見雪琴一面吧,只是遠遠地見一面也好。
在舞臺上的迪聰真的很美,他仍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雅溫情。演唱會結束後,我被獻花的人擠着竄到迪聰的面前。不知是誰在背後推了我,眼見就要跌倒,卻被一隻臂膀拉住納入懷中。
“終於回來了?”他眼中盡是溫情的笑意,讓我看得竟有一絲恍神。身後粉絲們的尖叫聲讓我回過神來。
“放開,會讓那些記者拍到你會很麻煩的!”迪聰這才意識到自己疏忽了,連忙將外套脫下給她擋住臉,擁她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車上。
“對不起,一回來就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看着手中的花已經因爲人羣擠得的關係已經破落不堪有些失落,本想送給他讓他高興的可現在自己非但沒能把花好好的送到他手裡還給他添了這麼大的亂。
“那花是要送給我的麼?”羅迪聰從剛剛上車就看見她一直緊攥着這束桔梗花落寞的樣子,輕聲問道。
“可惜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懨懨無力的低着頭回道。
迪聰笑了,接過她手中殘破的花。“但我很喜歡。”因爲送這花的人是你,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喜歡。原來她一回來就來看自己了,還記得自己以前隨口說說的話,其實他並不是喜歡桔梗花而是喜歡桔梗花的寓意。和他的愛情一樣,無望的愛。但是她此時的回答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她的心中也是特別的呢?
“那麼,你收留吧一段時間吧?”說實話從下了飛機後我就一直在想,即使我現在回來了按照許沐陽的那個人的性格絕對會再把自己丟回到日本的。那我該怎麼辦?不想再回到那個陌生的國度過着漫無邊際的等待的日子。去找安麗安美?不行,按照安麗的性格一定會第二天就把我回來的事弄人盡皆知的:去找誠麼?只怕他的媽媽會把我趕出去到時候誠也會很爲難的,思來想去也只有去找迪聰了。
“好啊,想住多久就多久。我爸媽看見你一定會高興的。”其實羅迪聰也真是這個打算,在她出國的那段日子,滬發生了不少的事,如果她現在回去一定會撞破所有事的,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老爺,這是您要的資料。”司機不過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將寧冰的資料收集到徐鵬飛的手中。徐鵬飛迫不及待的一字不漏的看着手中的資料,不過兩頁紙他卻看了三遍。那個女孩的身世竟查不出似乎有誰在阻攔,這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手中的資料最早的也只有她五歲後的在這之前出生在那生父生母是誰一概沒有任何資料,最讓他驚訝的是他未來的接班人幽冥(即許沐陽在組織裡的代號)曾和這個女孩一同被領養過。
“老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司機不亢不卑的提醒着看完資料後沉思的徐鵬飛。
“說吧。”徐鵬飛擺了擺手,
“少老大,這次的任務就是殺了這女孩的養父母,但是因爲她的養父母似乎不太肯合作,所以恐怕按照少老大的做事風格會連這個女孩一起殺了。”經他這麼一提醒徐鵬飛也意識到事態的緊急,那個女孩還不能死,如果她死了那麼他就一輩子也不知道雪琴的下落了!當即撥了電話給幽冥。
“你這次的任務是不是殺掉一個叫寧冰女孩的父母?”
他是怎麼知道的,許沐陽皺眉“是。”
“找到那個女孩,把那個女孩完好的帶到我的面前。”
“找那個女孩是有什麼計劃麼?”老頭究竟在打什麼算盤?按道理老頭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是殺手只需要服從,別的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
那邊已掛上了電話,許沐陽心裡升上了不安的情緒。
自從接到老頭的電話後,許沐陽越想越覺得其中的事有蹊蹺。雖說下命令除掉寧冰父母的人就是老大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寧冰的?按老頭的態度似乎很着急的樣子,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事?
“爸媽,我回來了。你們看誰來了?”羅父羅母正在客廳裡品茶,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寧冰後,心中既有欣喜又不由得唏噓。迪聰稍稍搖了搖頭,羅父羅母便會意的收起眼中的同情,親切的招呼着寧冰坐下。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要打擾你們一段時間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和你羅伯伯早就把你當女兒看待了,怎麼說是打擾呢?”羅母是真的從心底疼愛這個女孩,這個女孩雖不是名門大戶人家的阿妹但是心地卻猶如清泉,善良、聰明待人更是寬容,如果要是做她的兒媳婦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惜她心有所屬了。兒子此時把她帶回來的用意她大概也能猜到幾分了,也是!如果現在讓她回去面對一切的話恐怕她會崩潰吧,多好的一個孩子可惜命太苦了!羅母在心底稍稍嘆息。
“媽,阿冰剛剛下飛機讓她先休息一會兒吧?”于勒暗自提醒着自己的媽媽,羅母稍稍頷首讓迪聰帶着寧冰去客房休息。
“迪聰那孩子看來還沒有把那些事告訴她啊。”羅夫稍稍皺眉道,嘆息着。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那是他第一次喜歡的人啊!他怎麼忍心告訴她那麼殘酷的事實啊。”羅母唏噓着,吩咐着廚妹今天的晚餐多添一副碗筷。想着寧冰那丫頭太瘦了要多補補身子纔好。
還是初夏的天氣最好了,我歡快跟在迪聰的身後漫步在街道。在一家挨着一家的商鋪中挑選禮物,爲什麼呢?因爲今天是迪聰父母的結婚紀念日啦!所以我和迪聰很自覺的將自己打包出去,將空間讓給了羅父羅母們甜蜜了。
“伯父伯母感情真好呢!都這麼長時間還是那麼的相愛,真讓人羨慕!”我把玩着手中的絲巾,嘟着嘴。自兩人進了商店後,商店裡的所有女性們的心思就早就不在了商品本身上了,紛紛猜測那和羅于勒走在一起舉止親密的女生到底是誰。要知道子出道以來還從未見過羅于勒對哪個女人這麼親密體貼的呢!
“你也會找到那樣的人的,過着這樣的晚年的。”迪聰溫情的笑着,眼中似有星火一樣的閃爍。他曾經也是那麼的希望自己能給她那樣的幸福可惜她愛上了誠,於是他放了手因爲只要她幸福了他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只可惜誠他有一個偏執的媽媽。
晚年,呵,我怎麼又胡思亂想了那樣的晚年我註定了不能擁有。我搖了搖頭,壞笑着將頭探至他的面前“我的理想是這個那麼你的呢?”
寧冰的這個舉動立即引起了商店裡所有女性們的嫉妒心理,她們多麼希望自己能這麼的親近心中的偶像啊!
迪聰看着她,晶瑩的肌膚因爲興奮的緣故泛着紅暈,靈動的眼子一動不動的注視着自己,他甚至可以在那清誠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目光落到那半開小巧的櫻脣上,讓人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暗自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慾望于勒風輕雲淡的笑着說“我的願望啊,就是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第一個想起的人是我就好了。”輕輕地敲了她的額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