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怎麼了?我剛纔接到的傳訊,她說想過來看看,於是我就打開鏡輪把他們接到這裡來了。怎麼了,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文森卡特師在一個瑪族夥子的攙扶下走過來,還滿臉帶笑地跟荊風說話。這個實力超塵拔俗的魔導員同樣以爲一切都結束了呢,竟然有閒心將老闆接過來觀光旅遊來了。”完蛋了,老子連個種還沒等留下,就要被人家一鍋端了,我他!”
荊風心底下鬱悶得幾乎要吐血了。文森卡特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把老家的全都弄過來了,這可真要了命了。
“老闆,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文森卡特師也預感到有些不祥,走過來惴惴不安地問道。
“唉,有什麼問題也已經完了。”
荊風長嘆一聲,頹然說道。旁邊多洛雷和海琳他們也睜着眼睛望向荊風,很奇怪的樣子。
“我剛纔和舊一戰已經驚動了冥族帝君,現在他正準備聯合十一位族內祭司用穿越時空裂縫的精神力量殺死阿風。唉,師,他們,不該來啊!”
荊風眼神飄乎地掠向了邊的每一個人,想將每一個人都看得直切些。旁邊的文森卡特師卻是吃一驚,一瞬間臉都白了,眼裡又是愧又是悔恨。而周圍的一羣人卻稀裡糊塗的,沒搞明白荊風在說什麼。或許,從心底往外說,他們也是不想搞明白荊風的話。
“算了,師,不怨你,一切都是命。接下來,讓我們準備迎接戰鬥吧!如果真的葬在這裡,呵呵,家就生同生,死同死吧,一起走在黃泉路,倒也熱鬧!”
荊風苦笑說道。
“阿風,倒底出了什麼事?剛纔師把況略略跟我說了一下,難道,這裡的一切還沒結束麼?”
君皺着眉頭望向舊,眼神中有一絲疑。
“非但沒有結束,反而麻煩更了。”
荊風苦笑搖頭。
就在此刻,天地間突然風雲忽變,陣陣狂風颳起,一片飛沙走石。緊接着,遙遠的天際,竟然有一道可怖的金線亮了起來。
仔細看去,天,那哪裡是什麼金線,分明就是一道巨的裂縫兒橫亙在天際。而且,那裂縫還在不斷地擴着,像是天空被神靈劃了一刀,出現了一道巨的傷口,那縷縷散出來的金光就像是傷口中正在涔涔滴下的鮮血。
“天哪,這又怎麼了?”
一羣人擡頭一望之下不禁吃一驚,每個人臉都變了顏。
“元華留在我內的一縷神識剛纔告訴我,說我跟舊的最後一戰中觸發了天地規則,導致空間無序混亂出現時空裂縫。現在冥族帝君正聯合十一個祭司企圖用精神力量穿越時空裂縫掉我。”
荊風苦苦一笑地說道,真沒想到,自己這次環形山一行,竟然惹了這麼的麻煩。
“啊?”
一羣人驚駭不能自己,,這叫什麼事兒啊?剛剛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歷盡了千難萬難,好不容易纔解決掉了那個可怕的冥族祭司舊,可現在竟然又惹來了冥族帝君這個麻煩,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啊!
“好在時空裂縫只能暫時開啓一個時,只要我們頂住這一個時的攻擊,或許就能逃命了。”
荊風嘆了口氣說道,可是誰都能聽得出來,他的語氣本就是半點把握都沒有。一個冥族祭司都這樣厲害,那個冥族帝君該是何等可怕?況且,還聯合了其他十一個祭司,這種力量連想一想都覺得像是天塌了,太恐怖了。
“一個時?”
望着天邊那個不斷擴裂縫,感受着天地間颳起的那陣陣寒刺骨的狂風,一羣人心裡都在苦笑,面對這樣強的力量,別說是一個時了,憑這一羣毫無半點戰鬥力的殘兵敗將,恐怕就連一分鐘他們都頂不住了吧?
“元華的神識說他正在想辦法,卻不知道倒底在想些什麼辦法,啥時候能想出辦法來。”
荊風搖頭苦笑,叼起了一雪茄,眯起眼睛來望着天空,心裡泛起了一種江湖末路的悲哀來。
一隻溫的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轉過頭去,卻看見君已經無聲卻堅定地站在了他的面前,用比男子還剛毅的眼神望向天空,雖然她現在什麼都沒說,可是,什麼也不須說,她往那裡一站便是要告訴荊風,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即將面對什麼,她永遠與荊風站在一起。
“切,什麼冥族帝君啊,我纔不怕他呢。他要敢來,我把他燒成灰。”
鳳凰是典型的出生牛犢不虎,擼胳膊挽袖子地說道。
“就是,就是,俺們不怕他。”
哈曼幾個還有兩個巨人在鳳凰後嗷嗷叫。
“你們懂個屁!”
荊風一嘴回罵過去,一幫人都消停了。可是,卻有更多的人,一個挨着一個,無聲地站在了荊風的後,海琳、文森卡特、多洛雷……所有在場的人,一個不少,全都站在了那裡,靜待着世界的改變。
無論是再見光明,還是永淪黑暗,已經死過一次的他們,依舊要無畏無懼地再次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天邊那道金的裂縫越越,可怖的罡風也越刮越烈,甚至要將可怕的樹連拔起。可一羣手扯着手的人們,他們的影依舊堅定如昔,在烈烈長風中剛毅地站立着,像一羣鋼鐵塑成的雕像,堅忍不拔,巍巍而立。
“來吧,來吧,早晚都要面對,你,冥族帝君,我等着你的到來。”
荊風叼着雪茄迎風而立,滿臉的桀傲,眼睛裡閃着狂不屈的光芒。
“是麼?”
突然間,一個冰冷冷的聲音毫無症兆地響起在天空中,震着空氣,森冰寒,每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都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隨後,天際那道金的裂縫驟然間再度擴一倍,強芒耀眼之間,一個虛虛的影像就出現在天空中。影像清晰無比,縱然虛質無物,卻讓人感覺是那樣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