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切順利,從這天開始,就可以正式成爲地京山弟子,以後就可以正式學習修行術的仙境的功法了,陳來望着左右的優美環境,想着快些解開它的神秘面紗,越想心中越是暢快。
“你小子不要高興得太早!”白陳車看他自信滿滿,哼了一聲,“想進入授雲院成爲精雲院裡面的精英弟子,都是經過一關一關選拔進來的,你現在這麼容易進來,是屬於插班生,是走後門進來的!春節前就有一次測試,你進入到不到班內的前二十名,照樣被淘汰,我說了也不算!你要記住,你是從後門進來的!”
從後門進來,好像是很丟人似的,他揹着手往前走着,扭過頭瞪了一眼陳來。
“師傅,我也想走光明大道,可就是趕不上啊!”陳來看到前方出現一個大門,昂着頭看。
白陳車又看一眼陳來,看他大言不慚的,這纔想起這小子就適合走這樣的歪門邪道;晃着頭往前走,不知道他是點頭,還是搖頭。
大門外是綠瑩瑩的草坪,像是地毯一般,左右兩邊各放着一塊條石,上方寫着端正的白色大字。左邊是地京山,右邊是授雲院。
在院子外面就聽見裡面沸騰一片,極爲熱鬧。陳來聽到這個聲音,恨不得飛起來看。授雲院是有規定的,弟子出入必須通過大門,他剛來不敢造次。
一邁進大門,他就仔細觀望。只見院子很大很大,裡面有着一座座白色石樓,並不高大,但是顯得厚重,而這些白色石樓竟然分爲三個層次,越往北越高,最後的一層像是坐落在高高的山頭上。
他聽白陳車介紹過,這三層分別是低層、中層和高層;低層的修煉仙境的低層,中層的修煉仙境的中層,高層的修煉仙境的高層。像他這樣的只能進入到低層學習。一年後一次測試,過關者可以進入下一層。三年後就可以走出精雲院到外面更高層的封山學習四級雲王的功法。
一步一登高啊!
陳來想到這個不禁熱血沸騰。想到這裡面有個叫“鄭鐵惠”的弟子,他更是躍躍欲試。
看到裡面的一個個俊男靚女都是郎才女貌、飄逸不凡,他更是感到這裡纔是人才濟濟的地方,在這裡同他們一起學習修行術,一定會進步更快。正如白陳車以前告訴他的,一個人孤立地存在,是做不成大事的,尤其是在地京山的授雲院!
在低層院落裡有很多學堂,每個學堂有屬於每個學堂的小院。弟子一旦進入院子,沒有師傅或是院長等管理人員的允許,不得外出。白陳車帶着陳來向第一排最東邊的一個小院。那裡是低層一班教室的小院。
陳來趕忙叫住白陳車,“師傅,我不是先成爲地京山弟子嗎?應該先給我的玉牌升級啊!”
這件事他是念念不忘,上一次就是因爲沒有地京山弟子的玉牌,險些遭到鐵紫門弟子甄挺高徒的殺害!
“這個需要當着衆弟子的面兒測試,過關之後才能升級!你以爲這後門是好進的啊?”
陳來呵呵一笑,“師傅,你早說啊,現在告訴我怎麼測試啊,我也好有個準備。”
“現在不要想着歪門邪道!”白陳車揹負雙手走向院子。
陳來不再多問,再次打量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裡面景色優美,像假山、小亭、小溪、小橋等景物都有。在院子的最後面是一個大教室。一羣少男少女非常自由地在院子裡活動,有的在散步,有的在看書,有的在坐着聊天,有的在大聲地歡鬧。院子裡面很熱鬧。可是,當他們看到白陳車走進來時,都規規矩矩站直,行禮,然後都悄悄地打量着陳來乖乖地走向教室。
陳來看大家都走進教室,又看白陳車的臉拉得很長,知道這個師傅夠嚴厲的,同時也感覺到弟子們都不喜歡這個師傅。
更讓他不快的是,他感覺弟子們也不喜歡他!
這不利於將來的發展,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裡面好像也不太平。通過眼神,他已經看出裡面有幾個弟子是混混茬子,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跟着白陳車走進學堂,他看到弟子們都已經坐得很工整。每個人一張石桌,每兩張石桌靠在一起。
學堂裡面一共分爲五列十排,一共是一百名弟子。在每列的前面都放有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各自的分區。最南邊的一列是南區弟子,緊接着是東區弟子,中間的一列是天雷門弟子,第四列是西區弟子,最北邊一列是北區弟子。每個分區有二十名弟子。
陳來心想自己是盧拜倫的人,當然是西區弟子,朝着西區的一列看去。每個座位上都坐着人,沒有一個空位。在二十名弟子中有十二個女弟子和八個男弟子。他掃來掃去,希望自己尋找的那個叫鄭鐵惠的女弟子就在這個房間裡。
這時他又想起錢葉葉來,上一次讓她調查三個“鄭鐵惠”的情況,到現在還沒有回信!
衆弟子也都打量起陳來來。從一個個的眼神來看,對他多有鄙視之意。像這樣的插班生已經來過三個了,東區、北區、南區各來一個,他們現在感興趣的是看看這個新弟子要加入哪一個分區。
像這樣的插班生一般都是落後弟子,他們不想再多一個這樣的弟子,拉他們的後腿。
要知道弟子們有三種晉級的方式。
第一種就是憑藉玉牌上的分數,任何一個仙境低層弟子的分數只要達到7000分,就可以直接晉級。
第二種就是班內測試。分數處於6800到7000之間的弟子,在每年年末,先是分區比試,從五個分區中勝出兩個分區的弟子,然後再從這兩個分區弟子中優勝劣汰出十名弟子進入下一層!
還有一種比試,就是集體測試。低層的兩千弟子同時測試,前五百名升入中層。對於他們來講,第一種方式有些高不可攀,第二種方式更快一些,也更保險一些。所以,來了一個後進弟子,五個分區誰也不會歡迎!
大家都是冷眼相對,像是看着犯人似的盯着新來的弟子,一般的弟子根本承受不了,像上幾個來的時候都是低着頭,可是陳來卻不一樣,像是他們的師傅一樣無所畏懼地盯着每一個人看,尤其是盯着女弟子看,那是“色膽包天”。
在五個分區中,已經有三個分區的隊長衝着陳來做出伸小指的動作,用行動來表示對他的不滿和厭惡。其中一個是北區弟子劉奎安,他是甄香榆心腹劉鳳和的侄子;其中一個是天雷門分區弟子盧高,他是白茹藥心腹白振洋的兒子。兩個人在班內那是翹楚,又是修煉天才,又是小霸王,一般沒人得罪。
白陳車邁上高高的講臺,環視四周,表情很是威嚴,“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這裡新來一位弟子,先讓他來個自我介紹吧。”
陳來衝大家抱拳,“百旗京,陳來。”
聲音一落,房間內頓時嗡的一聲沸騰開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一個百旗京的弟子前來做插班生!像從百旗京精雲院來的弟子必須在地京山上鍛鍊兩年,纔能有機會經過選拔進入到地京山精雲院,還從來沒有直接做插班生的!
“這怎麼可能?”
“以前來的插班弟子好歹也算天才,這算什麼?”
“百旗京弟子怎麼可能直接進來做精雲院弟子?”
“地京山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們分區不要!我們這一列不準坐!”
“我們這一列也不準做!”
平常一個人不敢面對白陳車,可是大家一起團結起來,那是膽量大增,一個個都衝着白陳車喊叫起來,堅決不答應接受一個從百旗京來的新弟子。劉奎安和盧高還在下面起鬨,房間內更是沸騰一片。
白陳車也想到過弟子們會有激烈的反應,但是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會這樣強烈。放在平常,他面對這種局面早就咆哮了,可是現在他很無奈。畢竟弟子們不想因爲陳來耽誤自己的前程,換成是他,他也會反抗。
這時候,地京山上的制牌師已經來了,來見證陳來的過關測試,然後給他的玉牌重新開印,使其升級,成爲可以在地京山上修煉的玉牌。
陳來來到地京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爲什麼不可以單獨修煉修行術,原因就在這裡,沒有升級的玉牌,一個來自百旗京的弟子就根本無法修煉,因爲在地京山凡是靈氣充足的地方都有巨大的玉牌把守,沒有地京山的玉牌就得不到充足的靈氣。
白陳車揮動雙手要求大家安靜下來,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樣吧!我們來一次集體測試,讓陳來跟你們比一比,看一看陳來到底行不行!”
衆弟子中有弟子立即表示同意,都希望通過這次測試將陳來趕走。
可是有兩個弟子竟然嚷叫着說陳來連比試的資格都沒有。
衆人一看是一黑一白兩個胖子,正是劉奎安和盧高!知道這回有好戲看了,都看向他們。
兩個人仍是叫叫嚷嚷。最後在白陳車的嚴厲注視下,他們才老老實實地低下頭。不過,表情上很是不服氣。
白陳車拿了講臺上鐵尺,大步走下講臺。
衆弟子一見,立即都屏住呼吸。
劉奎安和盧高一見,頓時臉色一變,都摟着頭討饒起來。
白陳車走到二人身邊不由分說就是噼裡啪啦地一頓狠揍,“讓你們不服!讓你們不服!讓你們不服!”
所有的弟子都不知道他的功法到底屬於哪一級哪一層,但是大都知道他的鐵尺打到身上十分疼痛,就算是使用修行術抵禦,也是無濟於事!每當他打一下,兩個人都嚎叫一聲,弟子們也都不由得咧一下嘴巴。
兩個人都吃得很胖,頓時都變成熊貓臉,嘴裡都叫着:“服了!服了!這回服了!”
衆弟子看到兩個平常最猖狂的傢伙捱了打,都暗自高興,但是臉色上不敢有任何表現。
陳來看着,倒是咧嘴笑。活該!嘲笑白陳車的關門弟子,你們不是找打,是找什麼?
白陳車打夠了才邁上講臺,看向制牌師,又看向衆弟子,“現在我們的制牌師也在這裡,要是陳來的成績在前列,我們就留下他,要是最後一名,就將他驅逐門外。”
這回衆弟子一起稱是。沒有一個人敢有不同的意見。
站在門口的制牌師叫白行,是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看着白陳車提出來自己的想法,“白師傅,我看我們不如來一個更簡便快捷的。讓五個分區每區找出一名弟子來,讓這五位弟子喝陳來比試,要是陳來是第六名就必須淘汰,要不是第六名,就留下來正是成爲地京山弟子,你看如何?”
白陳車深以爲然,衝制牌師點點頭,又看向弟子們徵求他們的意見。
衆弟子紛紛表示同意。
“要是他能測試到第五名,我不僅同意,還叫他一聲師兄!”
“要是他能達到第五名,我也同意,並拜他爲師!”
“他能留下來,我願意一輩子做他小弟!”
陳來聽出來他們的話音了,冷笑,伸出食指,不住地衝他們搖晃。
白陳車走下講臺和制牌師簡單商議一下,制牌師離開了。白陳車解釋道:“我們準備六個瓷碗,每個瓷碗中準備一塊寒冰,讓這六個弟子都對着瓷碗打出雲氣,使寒冰融化,看看這六個人誰能融化的水最多……最少者淘汰。”
衆弟子都同意,每個分區都找出一個弟子來。爲了不讓陳來說欺負他,都找了一個平常表現一般的弟子。
陳來對這個測試不陌生,可是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寒冰,看一眼衆弟子,又看一眼白陳車,轉身走出房間,悄悄掏出《推龍決》詢問寒冰的特點,看看有沒有更好更快融化它的方法。
得到答案,他轉身便回,自信地挺直胸膛。
那個白行制牌師帶着兩個弟子來了。兩個弟子各端着一個盤子,一個端着瓷碗,一個端着寒冰。他們走進房間,將六個瓷碗分別放在講臺上,又將同樣大小的寒冰放在每個碗中。而後制牌師和他的兩個弟子退下。
衆弟子都要求陳來先來。
陳來看向白陳車。
白陳車用鼓勵的眼神看着他,“不用擔心,發揮出平常的功法就可以!”
陳來不再客氣,搖搖晃晃地走到講臺上,站到一個瓷碗旁邊,伸出右手,猛地發功,對着一個瓷碗打出一朵雲,覆蓋住整個瓷碗,開始融化裡面的寒冰。剛纔《推龍決》告訴他寒冰的特點,外面的柔,裡面的硬,再到裡面又變得柔軟,他根據這個特點先用“文火”,再用“猛火”,最後又用“文火”,打出自己的白雲。完畢,拍了拍手,退下。
五個分區的五個弟子來到講臺上,一一打雲化冰。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白陳車和制牌師都來到講臺上。先將五個分區弟子瓷碗裡面的冰水倒進五個透明的杯子中。
每倒一個瓷碗,就有一個分區的弟子拍手叫好。
全部倒完,只見不相上下,都有半杯水的高度。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向陳來的瓷碗,都看着白陳車倒出裡面的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