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廟堂內。白梓年已經在靜靜的等着司徒蘭的到來。殿內只有他和高強兩個人,白梓年在悠閒的品着茶。高強再焦急的搓着手。
“年哥兒,你說司徒蘭會來麼。”高強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放心,高強。以司徒蘭的性格,知道我活着回來之後,他就會馬上過來。不會耽擱一秒的,你就耐心的等着吧。”白梓年閉着眼睛說到。
就在白梓年和高強說話的時候,外面門衛就進來通報了,司徒蘭正帶着司徒紫青喝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白家趕過來了。現在已經到門口了。
“嘿,年哥兒。真是神了。他們真來了。”高強不可思議的說到。
“好了,別大驚小怪的。”白梓年笑道,“讓他們進來吧,就說我,白梓年在白家廟堂內恭候他們二位。”白梓年對小廝說到,他知道司徒紫青也會跟着來的。這個節骨眼的時候司徒紫青是不會離開司徒蘭半步的。
不一會,司徒蘭便帶着司徒紫青來到了白家的廟堂。出於禮節和規矩,他所帶的一隊人都留在了白家的大門口。他只帶着司徒紫青兩個人進來。
當司徒蘭跨進白家廟堂的門檻時,他就看見了在正堂正襟危坐的白梓年。瘦了,黑了。臉上多了一道顯著的疤痕。剩下的都沒變。但是身上卻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沒辦法,司徒蘭只好也給白梓年來個下馬威。
“高家長,小弟冒昧來訪,未經通傳。還請高家長見諒啊。”說着便直奔白梓年下手的高強走去,熱情的握手,熱情的寒暄。搞的高強有點受寵若驚,看着白梓年不知說什麼好。司徒蘭這些算是一箭雙鵰。第一,藐視了白梓年,告訴他,高強現在纔是白家的家長。二是讓在座的白梓年很是尷尬,司徒蘭根本就無視他。
白梓年很淡定,沒沒有說什麼,反而是高強先說話了:“司徒家長,我現在已經不是白家的家長了,當初我成爲白家的家長也是代理的,現在的白家的家長就是這位。”說罷便指向了白梓年。
白梓年笑了笑,站了起來。對司徒蘭施了個禮。轉過頭看向司徒紫青。“這位好像不是第一次看了吧。”
司徒紫青也跟着笑了笑,沒有說話。
“哦,想必這位就是新任的白家家長了吧。那定然有着過人之處了。”司徒蘭笑着說。
“我只是個平凡的人而已,這次我回來只是要取回曾經屬於我的東西罷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搶別人的,但是呢,別人搶我的,我也要拿回來。”白梓年看着司徒蘭說到。
“是麼?那我想問下,白家長有什麼東西讓人家拿走了呢?”
“這個呢,有好幾樣吧。比如說,地位,尊嚴,金錢,美女。哈哈。”白梓年說到。
“想不到白家長還是個風流之人。我在這鬆雲城中還算混得開,如果白家長看上哪家姑娘,小可倒想試試幫你撮合撮合。”司徒蘭略帶嘲笑的說到。
“那就不勞司徒
家長費心了,不過我也有東西在司徒家長那。等我取的時候司徒家長可不要吝惜啊。”白梓年雙眼緊緊盯着司徒蘭。
“是嗎?那白家長儘管來拿好了,我這有的,你能拿去便都拿去。我司徒蘭向來是很大方的。”司徒蘭喝了口茶,“這茶杯又是好久沒換了吧,我記得我上次來就是用的這個。你們白家有點太小家子氣了吧。”司徒蘭說着就隨意的把杯子扔到地上。
“啪!”杯子碎了,化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白梓年撿起一塊碎片,握在手裡輕輕一握,頓時鮮血順着指縫中流了出來。“要用鮮血,才能洗清這曾經的恥辱。”白梓年一邊用力的握着碎片一邊說道。
“白家長不必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吧。畢竟無論如何,身體是自己的。要珍惜啊。”司徒紫青在一般勸道。
“這種不共戴天之仇豈止是這區區疼痛鎖能比擬的。好了,現在有客人在就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司徒家長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留下來吹頓便飯吧。”白梓年站起身來,把手上的傷口略微包紮了一下。
“白家長盛情難卻,真是求之不得呢。那我們兩個就不客氣了。”司徒蘭笑着說道。
“高強,去準備晚宴,要豐盛點,人家可是大家的家主,不弄的像樣點人家會看不上的。”白梓年吩咐道。
“知道了,年哥兒。”高強答應着就出去準備了。
屋裡只剩下白梓年,司徒蘭和司徒紫青三個人了。
“我記得高強管以前的白家家長也叫年哥兒。”司徒蘭低頭看着腳面淡淡的說到。
“不錯,你說的對。那個人應該叫白梓年。”白梓年說到。“而我,就是白梓年。”白梓年不想在這和他們兜圈子,就直接把話說清楚了。
“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早晚會回來。而且只有你才能陪我玩的盡興。白梓年,我等着你來找我。”司徒蘭說完這句話就和司徒紫青走向了餐廳。
另一面,火雲城。怒火吉苑。青回的喪事也在如期進行着。當初怒火吉苑的四大金剛,到後來的兩大護法。再到現在只剩下景天涯一個人。景天涯的心理很是惆悵,他怕有一天自己也會想他們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掉了。他們死了還好,還有景天涯幫他們收屍,如果現在景天涯死了,可能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了。火雲宮對此事也不怎麼關心。只有在出殯那天不得不到,剩下的頭七根本沒來過。景天涯的心情有些失落,他想不到火雲宮會這麼絕情。但畢竟火雲宮是從小收留他們的人,教他們武功,教他們做人。所以,無論怎樣,景天涯都不會背叛火雲宮的。
今天是頭七的最後一天,也是景天涯連着守的第七天。夜深了,陣陣涼風吹來,吹亂了景天涯的頭髮,吹亂了靈案上的供紙,也吹亂了人們的心。
角落裡,一個一襲白衣的俊俏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他身前站着一位腰間挎劍的人,此人便是楚萬山了。
“
你爲什麼還要回到這裡?這裡還有什麼讓你留戀的麼?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殺了青回你就會跟我走麼。但是你爲什麼要一而再的反悔呢,還來看這個你曾經視爲大敵的人的葬禮,我活幾百歲。還是有點想不通。“琴聖在一旁默默說到。楚萬山的所作所爲讓他很是納悶。
“你是不會懂的,即使我再恨他,他曾經也是我的兄弟,即使我曾經再想殺他,也不想有別人來動他一根汗毛。手足情深,就算反目,依然是手足。”楚萬山看着獨自坐在地上的景天涯說到。他們二人被琴聖創造的結界包圍,景天涯是不會看到他們的。
“無論如何,這都是你最後一次任性了。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要跟我在浪琴山上度過。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看來琴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楚萬山三番五次反悔他們二人的協定。即使耐心再好的人也會生氣了。更何況是縱橫江湖幾百年的琴聖呢。
“這個我自然知道,就不要你操心了,我也知道這段時間麻煩你太多太多。這點我真的很感謝。今天過後,你我二人就回到浪琴山上,永遠不再下山。”楚萬山跟琴聖解釋道。
“哼,這種保證你說過無數次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琴聖不削的說到。這時景天涯那面有了動靜。
“青回,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要找出那個殺你的兇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爲你報仇。”景天涯狠狠的說到。
“要報仇是麼?我就在這裡,有能耐就放馬過來吧。”琴聖聽了景天涯的話後就從結界中走了出來。
“楚萬山,是你麼?”景天涯一眼就認出了楚萬山,畢竟他們曾經一起戰鬥,一起生活了好久。走在楚萬山前面那個人景天涯也是看的清楚。一身白袍,面無表情。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很難想象這人就是活了幾百年之久的琴聖。
“你就是琴聖?”景天涯試探的問道。
“不錯,就是我。”琴聖看着青回的屍體說到,“這人就是我殺的,你不是想要報仇麼。我就在這裡,有能耐就放馬過來吧。”琴聖很是不屑,在他眼中,殺死景天涯跟殺死一隻螞蟻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角落裡,一個黑影正注視着這一切,此人便是火雲宮了。在他眼中,琴聖是他迄今爲止見過最強的對手了。和他交鋒,是勝失敗還真的不好說。雖然琴聖在幾百年前的江湖中便是聞名遐邇的高手。但他火雲宮的身手也是非常了得的。
“是你殺死了青回?”景天涯瞪着通紅的眼睛問道。
“不錯,就是我。”琴聖的回答很輕鬆,有種四兩撥千斤的感覺。
“你爲什麼殺他?他和你無冤無仇,對於你來說,他只是一個小輩罷了。”景天涯說着就看向了楚萬山。“這事跟你有關係吧?”
“不錯,天涯,這事當然跟我有關。如果不是我學藝不精,不能親自了結青回。就不用讓琴聖出手吧幫我了。”楚萬山看着景天涯說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