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年並沒有在靜心寺休養多長時間,三天之後,嶽施安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白梓年就準備啓程回家了。在走的時候,白梓年的心裡也是也是很緊張的,如果在自己回家的路上,真武再對設下埋伏的話,自己合嶽施安還是很危險的。這畢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一直在白梓年的周圍,不可能排除掉。白梓年想到這,就再次來到了靜心寺那個神秘的小房間內,他知道,釋情大師一定在那裡打坐。這種事情,看來只能求助釋情大師了,沒辦法,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大,如果真武真的要爲難自己的話,他也是毫無辦法的。想到這,白梓年便朝着那個小屋走去。那個小屋的外圍,有一個人爲的結界,如果其他人想進去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個結界就好像是一個無形的牆壁一樣,將所有人都給擋在了外面,當然,白梓年除外了,從白梓年上一次進去之後,那個結界對他來說就已經沒有效果了。
“吱呀。。。。。。”古舊的木門傳來了它特有的聲音,白梓年輕聲的走了進去,在小房間的草蓆上,淡然的坐着一位老僧,就是釋情大師了。如果沒有遇到白梓年,他可能會一直就這樣在這裡打坐,不管外面的塵世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白梓年不一樣,白梓年跟他的關係非比尋常,可以說,他看到白梓年,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們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所以,有的時候,他和靈宗宗主都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都把白梓年當成了自己曾經那個最親密的親人。
白梓年恭敬的向釋情大師行了個禮,然後說道:“大師,我這兩天就準備回去了。不過,還有一件事在困擾着我,還請大師幫我解答。”白梓年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自己忌憚真武的事情,而是用這樣的問題來問,男人嘛,畢竟是要面子,畢竟自己是較弱的一方,技不如人,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憂慮,如果白梓年的實力夠強大的話,他也不會有這樣的顧慮。但是畢竟自己現在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如果真武真的選擇在半路截殺自己的話,那麼白梓年也是非常爲難的。釋情大師當然知道白梓年的顧慮,既然他敢讓白梓年就這樣離開,就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準備的。他雙手合十,默唸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白兄弟,你儘管放心好了。你現在的實力,雖然還不是真武的對手,但是也不會比他低很多。如果讓你單獨面對他的話,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不過我知道,你現在是一家之長,要爲自己的家族做考慮。所以,我在這裡可以給你保證,如果真武要對你動手的話,老衲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白兄弟,你儘管放心的回去,他一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釋情大師的話,對白梓年來說,就好像是一顆定心丸。他最擔心的事情就不過如此了。
白梓年
聽了之後,臉上的愁容馬上就消失掉了。他站起身,一臉笑意的說道:“釋情大師,那就多謝你了。我已經決定了。明天一早,我和施安就啓程離開。畢竟,我們離開鬆雲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家裡的情況我都還不太瞭解,我還是比較着急的。”白梓年知道,家裡應該是有喜事的。在他比武的那天,他就知道了。家裡一定有人成神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魅影了。他記得火幕玲瓏曾經跟他說過,魅影如果達到成年的話,那麼他就自動成神了。所以,現在白家裡面,最有可能成神的,就是魅影了。如果魅影能夠成神的話,對白梓年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一方面,魅影是自己親近的人,如果他能夠有這麼大進步,他是非常高興的,另一方面。他自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一直都生活在鬆雲城的,他還要去別的城池,就好像是那個豔陽大陸在等着他一樣,所以,魅影如果能夠成神的話,對他們白家的守衛和安定,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有魅影在,他就可能安心的離開了。不管是對他本身,還是對整個鬆雲城,都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釋情大師也知道白梓年歸心似箭,他也並沒有阻攔白梓年,他知道,像白梓年這樣的男人,是不會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的。雖然他有太多的牽掛,但是他這一輩子,也是註定要漂泊四方的。他笑了笑說道:“白兄弟,一路好走。如果將來有時間的話,別忘了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我會一直在這裡等着你的。”白梓年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白梓年本身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看見白梓年,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當年那個無比熟悉的人,所以這裡面的糾結,也只有他和靈宗宗主兩個人能懂了。現在白梓年要走了,說實話,他還是有點捨不得的,但是,他又不能阻礙白梓年的展翅高飛,白梓年註定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他都是要一飛沖天的。
“大師請放心,大師對晚輩的關心和愛護,晚輩一定會永遠的銘記在心的。如果將來有機會,晚輩一定會再來拜會大師的。晚輩這就告辭了。”說完之後,白梓年又恭敬的向釋情大師行了一個禮,然後就離開了那個讓他能夠在短短几天之內,就能夠讓自己的實力得到突飛猛進的緊張的房間,在那幾天裡,在白梓年的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白梓年也沒有和任何人,這似乎是一個謎,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現在的白梓年,雖然不是神級的高深的層次,但是他的實力也是一樣的高深莫測的,雖然魅影成神了,但是他現在都不一定是白梓年的對手,這所有的功勞,可以說都是歸結在釋情大師的身上的,他對白梓年的這段時間的成長的幫助是非常大的,這一點,是誰都不能否認的。
白梓年並沒有直接去找嶽施安,而是走到了靈宗宗主的房間
。他站在門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進去。他不想讓她對自己再有任何的希冀,但是她畢竟曾經給過自己那麼大的幫助,有些話,他還是要說的。想到這,白梓年便鼓了鼓勇氣,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沒鎖。”一個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白梓年能夠聽得出來,那就是靈宗宗主的聲音,現在,她沒有刻意的改變自己的聲音,她的聲音,分明就好像是一名懷春的少女,那好似春日裡新出芽的柳枝的嬌嫩,是無論無何也改變不了的。或許經過這次的事情,她也不用活的這麼累了。她也可以講擋在自己面前那幾百年的面紗給拿了下來,她也可以開心的笑,傷心的哭。那些對平常人來說最普通的事情,對她而言,反倒是顯得那麼的困難。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主動的去找白梓年,她知道,白梓年現在的實力已經和自己相差無幾了。她也不用在保護白梓年了,或許在他眼裡,自己是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妖婆,過去他只不過是在忌憚自己的實力,他纔不敢說什麼吧。有的時候,人很容易從一個極端過渡到另一個極端。現在她感覺自己突然好累好累。她希望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之後,之後該怎麼做,她自己也沒有想好。
白梓年聽了之後,便輕輕的推開了門。緩步的走了進去,靈宗宗主現在已經將那一襲黑衣換掉,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淺綠色的長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映襯的格外婀娜。如果沒人說,沒有人會相信她已經在這個大陸上活了幾百年,就算說她是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也不會有人反駁的。白梓年對她還是非常恭敬的,畢竟人家曾經無數次的幫過自己,雖然自己現在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是那些恩情,他是永遠也不能忘的。白梓年笑了笑,說道:宗主大人,這次的比試已經過去了。我讓您失望了,並沒有取得好成績。我這次來找您,是來和您告別的。我已經決定要回去了。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家裡還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我,所以,我就在這裡叨擾了。非常感謝這段時間來,您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梓年永遠都會心存感激的。“對於她,白梓年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畢竟人家對自己也是一往情深的。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宋雨欣和月奴,他的心裡,已經不能再裝下其他人了。
靈宗宗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她知道,白梓年終究是要走的,不管早走晚走,他一定是要走的。她揉了揉眼角,低聲的說道:“是啊,轉眼間,你已經出了有兩個月了。確實該回去看看了。領走之前,我也沒什麼能送你的,就給你幾句囑咐吧。”說到這,她便起身,緩緩的走向了白梓年。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往日裡的那種希冀,取而代之的,是有如那一彎新月的那樣的淡然。處之淡然,處變不驚,或許,這纔是最高的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