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鐵鐘被劍斬到,引起一陣刺耳的聲音。蕭無塵身影掠過,如同夜色中的飛鳥一般躲過重重疊疊的劍影,在鐘樓四周圍繞。至始至終,蕭無塵都沒近到杜牧生一米近的距離。
蕭無塵此時真正感受到中國古劍道的厲害,只是在遺忘的過去社會裡,中國武學由於因爲長期的保守政策,使得許多武學失傳。當蕭無塵親切感受到杜牧生那劍仗四方,灑脫出劍的劍意,由一開始的厭戰開始變的興奮起來。
杜牧生連出五劍,劍影如同虹光一般撒出,劍刃的鋒芒在蕭無塵眼前繞來繞去,蕭無塵招式盡出,將所學的拳法使的淋漓盡致,毫不知道眼前的劍芒越逼近一分,離死神就越近一分。
杜牧生五劍沒能刺死蕭無塵,甚爲詫異,目光一寒,劍影再次撒來,如同電光一般射殺過來,直刺蕭無塵咽喉的中心。蕭無塵根本來不及躲閃,突然間向前猛逼,就在劍尖帶着一種勁力涌向他喉嚨處的瞬間,頭猛的一偏,側身並進,身影閃現中露出一道陰霾的陰森笑意,接着杜牧生極快的劍在回斬蕭無塵的瞬間,劍竟然斬不下來,接着帶着古樸的劍刃被蕭無塵重重的彈了一下,嘯音響鈴夾雜着劍斬來的風聲,格外讓人悸動。
杜牧生臉色蒼白般身影飛退,才勉強撤出劍來。
蕭無塵冷冷的看着杜牧生,突然神情一變,露出淡淡的笑意:“你這劍法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傳人,我可不想因爲你的死而失去如此強的劍法!
杜牧生咬牙道:“勝負未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蕭無塵幽幽嘆息一聲:“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儘管是劍道上的劍胚,但我也是一個武學上的奇才。如果我們兩個隨便死一個,那可是國家的損失啊!”
杜牧生古板的表情裡透露着憤怒的意味,他怒道:“別忘了,我根本沒有國家觀念。所以你必須死。”說着長劍在黑色的夜裡再次閃出一道光芒,如同惡魔侵蝕一般帶着血腥的味道封鎖蕭無塵全身。
在此刻蕭無塵所望見的已經不是一個人持着劍,向他瘋狂殺來的局面,而是一道似乎永遠躲不開的劍芒。杜牧生這個蕭無塵憑生以來遇見最強的劍手顯然使出了他最強的殺招,這招的名字蕭無塵當然不知道,但是能見識此招的人在這個世界只有三個人,第一個是新疆恐怖分子中一個最強實力的黑道頭目,此人曾靠一把斧頭,滅過巴基斯坦一個精英連。第二個據說是一個美國退役下來的拳王,屬於排在全世界前十的打拳高手,但被杜牧生劈成了兩半,肉帶骨頭一起劈下,其死相慘不忍睹,爲此美國一個專業組還專門研究杜牧生手上的劍是用什麼鋼製成。第三個人是一名非洲國家首腦的私人保鏢,具體身份不詳,但身手敏捷,力大無比,但那個人死在此招的時候不僅葬送了他的性命,就連那個國家首腦也一起給陪葬了。
當蕭無塵面對如此一招堪稱致命於他十次的劍招,才感受到死亡距離他越來越近。蕭無塵身影在劍影中寸步前挪,整個人影在緩慢的進入劍影之中,衣服劃破聲音在他身上反覆的進行着。但
他的人影卻在無傷下逼近杜牧生一米的距離。他是以一種快到打詠春拳法那樣的變態速度打出八極拳的制劍的數個強硬招式,冒着劍刃削掉他半個腦袋的危險,前壓後纏,寸步快踢,後以腳步弓,翻天勢,寸奪殺等多種複合快招,最後以一手拖裂崩逼的杜牧生差點棄劍,但這並不是蕭無塵得到殺招,在制住杜牧生的劍下,蕭無塵如脫籠的猛虎一般,以一種看去很隨意平常,,其實隱含多種變招之法的竟然輕而易舉的逼得杜牧生放棄武力,看那閉上眼睛的情形,似乎已經認命了!
可惜蕭無塵並不願意讓杜牧生這麼一個貨真價實的劍道高手這樣沉默在死亡大海之中。英雄和凡人的最大的區別一個是強者,一個是弱者。當蕭無塵正驚訝自己制住對方的劍後如此順利制敵的時候,才猛然想明白杜牧生失去劍後的實力根本與他不是一個檔次的。就如赤哈兒這個離了槍就無法生存的矮人一樣,他們總有他們的軟肋處。,
“要殺要剮,請來個痛快的!”已經無法反抗的杜牧生很厭煩此刻蕭無塵的不堅定。
讓黑龍會與百葉集團最爲忌憚的杜牧生竟然成了蕭無塵的手下敗將,這不僅是杜牧生的個人恥辱,也是給天組這個組織歷史以來第一次的抹黑。杜牧生打算以死求罪,可惜蕭無塵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劍,胡亂揮舞了一下,劍聲悅耳,也不懼杜牧生會給他來個偷襲,正想問杜牧生此劍叫什麼,突然感覺到有狙擊手瞄準了他,正想着躲到鍾後。也就在這關鍵時刻,杜牧生擺了一個手勢,那道防不勝防的冷槍纔在半秒的時間換了個位置,打在了高空,由於之前作了消聲措施,使得並沒有引動多大響聲。
蕭無塵冷然道:“你派人埋伏?”
失去劍就如失去一身實力的杜牧生截然不敢再與蕭無塵再抗衡,目光中雖具鋒芒,但如老虎無爪。他冷聲道:“此劍本名叫做:“狼殺,但被我改爲“善邪”,是從戚繼光抗倭寇時期戚家軍一名無名高手死在鐵炮下遺留下的古劍,鋒利無比,鋒利度是最強瑞士軍刀的三倍!”
一身被劍風颳破無數處的蕭無塵絲絲縷縷,欣賞着這把古劍,說道:“你這劍我就留下了,省的你用它再殺人。若想取回劍,就讓你們組織中的高手來取。”
杜牧生冷笑道:“你太自負了,如果我現在要殺你,你也難逃一劫,但我並不想這麼做!”
蕭無塵笑着道:“那你就派個傳人在我手上取,不然、、、、、、嘿嘿,這把古劍應該能拍個好價錢吧!”
視劍如命的杜牧生怒道:“你、、、、、、敢!”說到“敢”字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蕭無塵知道自己僥倖贏了杜牧生,立刻趁機講條件道:“想要劍可以,除了你用傳人取劍外,還得將赤哈兒和你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相信你這個一諾成金的人不會因爲今天這點事情帶着你組織剿殺我和赤哈兒,到時候我可得往月球上跑了!”
杜牧生只是說了一句:“你還不配做天組的敵人!”儘管此話大大的折殺了蕭無塵那一分不值的面子,但蕭無塵還是樂意接受的。畢竟他從來沒認爲自己
有多麼的高,多麼的強,那些所謂的真正的自負還是留給他真正無敵的那天!
最後杜牧生沒有向蕭無塵提出要劍,而是向蕭無塵說了一句:“有沒有興趣參與天組?”當提到“天組”這個神秘且讓人忌憚的組織,蕭無塵沒有向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那樣,一心向往,而是毫不客氣的道:“我還想多活幾年?”他卻沒想到他這麼輕易放棄一次足夠讓他光宗耀祖好幾次的大好機會。如果他知道天組的成員都有着富可敵國的財力後,就不敢這麼小瞧這個組織。
回到醫院,邪月和邪日當看到蕭無塵穿着千絲片縷,揹着擁有劍筒的古劍走來,臉上毫無疲憊,精神奕奕,看那情形,倒像在戰場上打贏的將軍。只是那臉上的跋扈氣息被格外隱藏,露出淡淡的笑意:“事情擺平了,還得了一把古劍,可惜杜牧生那個傻子還不明白我其實並不想要他這把劍,而是他那無敵的劍法!”
看到蕭無塵身上衣服千絲萬縷,破爛不堪,但畢竟無傷而歸就值得慶幸。兩人不知道從哪詐來的西鳳經典1956,立刻給蕭無塵倒了一杯,邪日少了往日的邪氣和胡鬧,一本正經道:“無塵老大,謝謝了!”聲音沉重,明顯很凝重。邪月與蕭無塵碰杯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謝意,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蕭無塵喝完酒,錘了他們兩下,帶着慘淡的笑意道:“如果真想感謝我這個老大,那就告訴赤哈兒,給我好好的活着,傳宗接代的思想已經不流行了,等我蕭無塵以後有了兒子,第一個認他爲乾爹!”
這夜,蕭無塵和邪月、邪日喝的酩酊大醉。等三人在醫院過道睡到第二天早晨,是被醫院女護士拉扯着醫生叫醒,看到三個人醉醒後無恙,他們才鬆了一大口氣。蕭無塵指使邪月和邪日在收拾衛生的大媽幫助下攙扶着收拾好殘局。
他來到病房,看到赤哈兒早已經清醒,眼睛滴轉轉的看着白淨的房頂。蕭無塵問道:“感覺怎樣?”
赤哈兒顯然昨夜沒睡,眼睛盯着蕭無塵,緩緩道:“十天後就能滿大街跑了。”說着聲音凝重道:“無塵老大,我歲數大,這樣叫你不妥。昨晚我在擔憂您安危的同時也在想啊,該怎樣稱呼您,想了一夜終於想了個好名兒,您不介意嗎?”
蕭無塵看着格外憔悴的赤哈兒,心中一痛,這個最後一名純種漢特後人有着比他還慘淡的童年和更悽苦的人生,他絕不允許這樣受苦的人就這麼死了,其實他發現在他身邊的那麼多人,每一個人都有着他們不爲人知的悽苦和奮鬥史,無疑都是爲了擺脫這個社會金字塔的束縛。此刻他才突然想明白加入天組的重要,那可是不需要接受社會金字塔束縛的強大存在。
當一個人不再受到國家法律的約束,當一個人不需要與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風俗那樣遵循着社會大家庭的政治洗腦和社會薰陶,那麼這個人是偉大的!
社會中的人啊,不管富人還是窮人都是走在一個由國家,由社會定格的漫長大道上,至於能走多遠,能跳多高,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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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