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完,墓園依舊冷冷清清,只是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四十多歲,個頭挺高,臉上一陣嚴峻,只是那人臉上天生有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你是天組成員?”蕭無塵破口問道,他知道爲了張嫵媚天組成員一定有行動。
“救出張嫵媚饒你一命,救不出你死!”那人臉上堅決的說道。
不過蕭無塵並沒有被對方的話震懾住,而是抖了一句:“她就在裡邊,你們天組不是一向手法通天,可以自己救!”
“蕭無塵,別以爲你有了中國軍方這個保護-傘就沒人敢動你,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那人很自負的說道。
“殺掉我你也救不出張嫵媚,包括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什麼位置,你們天組大勢已去,何苦追着一個女孩不放呢、、、、、、莫非她帶着你們太多的秘密?”蕭無塵尖銳的說道。
“天組成員裡邊沒有秘密,你把她送進去,現在讓你把她送出來!”那人依舊很有氣勢的說道。
蕭無塵早就發覺對方跟蹤了他一路,看對方的氣勢,不會善罷干休。
對方顯然沒有放過蕭無塵的意思,蕭無塵道:“難道你要在這裡動手?”
“有必要的話順便替你埋葬!”那人冷聲道。
“張天朔,據可靠消息稱你這人玩世不恭,何時改了性子。還有,你不是去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了嗎,怎麼隱藏在青海?”蕭無塵問道。他可不想死在這,張天朔固然是個難纏的對手,但他斷定張天朔今天決不敢跟他動手。
只是張天朔顯然比蕭無塵想象的更難讓人猜透,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上居然帶着一絲常人難以看清的凝重,他依舊聲音不高的說道:“蕭無塵,你若不去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蕭無塵淡然道:“現在的天組成員被整個世界-通緝,你如此露面就不怕中國軍方藉助我來西寧引你們上勾!”
“不怕,我知道你要來西寧,所以一直等這個機會。其實你不用做什麼,只要將我身上的一種藥喝下,然後見一次張嫵媚就行,他們不會發現的!”張天朔說着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黑色藥丸,羊糞大小!
蕭無塵凜然笑道:“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
“難道你相信這是一顆毒藥,若要殺你,我們有一萬種方法,這麼愚笨的辦法我們是不會用的!”張天朔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顯得很坦蕩。
蕭無塵笑道:“各種監控的電子設備研究不出來了嗎?都想着用人體藥丸做引導了,你們的科技也不過如此?”
張天朔儘管看去玩世不恭,但對於他來說出現的時間越長危險越會來得快,反而蕭無塵顯得很淡然。張天朔:“廢話就別說了,這藥丸對你沒有任何傷害,這個我可以跟你做保證。”
蕭無塵質疑道:“如果不告訴你這藥的作用,我是不會吃的。”
張天朔看到蕭無塵臉上的執拗,知道如此苦苦相逼蕭無塵也不會答應他,儘管心裡早有滅了蕭無塵的念頭,但一想到蕭無塵敢一個人來西寧公墓地,加上有中國軍方支撐,他並不敢因爲對蕭無塵的怨恨而不顧一切。
“我不吃你手中的藥丸,但我可以幫你向張嫵媚傳遞信息!”蕭無塵很誠懇的說道。
、、、、、、遲疑了一陣,張天朔質疑道:“你說話算話!”
蕭無塵拍胸道:“沒問題,但我只幫你傳達信息
,僅僅如此。”
“好,那請你將這張紙想方設法送給她!”張天朔顯然有備而來,從身上掏出一張疊的很小的紙,看去像包裝小紙巾那麼大。但蕭無塵一眼看去就知道那張紙不同於一般的紙,裡邊的字也不僅僅會因爲紙張的小而少很多。”
“好吧。”蕭無塵接過紙說道:“至於張嫵媚對你的回覆,我也會轉告給你,但我僅僅只能幫你們到這了。”
張天朔臉上立刻恢復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只是這張玩世不恭的臉上之前可是有深深的殺機。
蕭無塵去完公墓,心裡好受了許多。之前的恩怨情仇他不去想,也不願意再想。
張嫵媚的工作還是要進行,只是這次的安排跟上次的不一樣。不用屏幕對人,只用電話通話。
蕭無塵知道,要做好張嫵媚的工作實在太難,但他不得不去做,他始終堅信張嫵媚會妥協的。
電話裡,蕭無塵聽不到張嫵媚的任何回語,只是能聽到很細的呼吸聲,一種儘管憤怒到極點卻可以隱忍的呼吸節奏,這讓蕭無塵心裡很不安。到底多大的恨,能讓這個女人對他如此的恨之入骨。
但蕭無塵還是開口道:“我知道你聽着,更不想多跟我說一句話,但這是事實,你可以細細的想想,想想你的將來。甚至可以想想你以後會有一個溫馨的家,沒有鮮血,沒有殺伐,陪在自己的愛人身邊,互相溫暖,互相鼓勵,更甚至你們可以生個一兒一女,陪他們去公園,去旅遊,去看這個世界好多美麗的東西、、、、、、
蕭無塵繼續聽着對方的呼吸聲,就像聽上世紀二戰時期用的密碼電報一樣,他一邊開導着張嫵媚,一邊聽着對方的呼吸聲,只是至始至終不論他怎麼費盡口舌,那邊的呼吸聲依舊很勻稱,絲毫沒有變化。這讓蕭無塵苦笑不語,真是一個風雨無礙的石女啊。這更加證實了天組成員的隱忍力和城府都極爲的深,難怪這麼長時間軍方派來好多代表和心理醫生都無法攻破張嫵媚這個石女分毫。
蕭無塵說了一陣,見沒有迴音。他向身邊的武警工作人員說道:“下來我有些秘密的話要跟她說,麻煩你能不能關掉一切的監聽和監控系統。”
那位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立刻出去向領導彙報去了。蕭無塵見那邊依舊沒動靜,他乾脆厚着臉皮再說道:“張嫵媚,能不能回覆一下,哪怕罵我,狠狠的罵我,爆粗口也行啊。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你知道嗎?”
那邊除了勻稱細小的呼吸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要是一般人一定會認爲對方不是張嫵媚,但蕭無塵能從呼吸中感覺到對方就是張嫵媚。
等那名武警過來,蕭無塵問道:“可以嗎?”
那名武警向蕭無塵敬了個軍禮,說道:“小隊長,上級部長已經下令停止任何監聽和監控系統,下來您所說的話只有您和犯人能聽到。”
蕭無塵點了個頭說道:“謝謝。”
等武警退去,他向四周望去,這個房間除了電話可以通話外,一切通訊系統和監聽系統都被關閉。但他還是有着深深的懷疑,但他只能爲張天朔做到這,至於張天朔給他的紙張裡內容,他不會看,也不想去看,但這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能接近張嫵媚的最好機會,只要兩個人真正見面了,他自信能說服張嫵媚。
“他在電話裡繼續說道:“大概你已經聽到了吧,他們關閉了所有監聽和監控系統
,不信你可以在你所在的房間搜尋一下,相信依你的經驗會知道結果的。”
蕭無塵說完,等了兩分鐘再說道:“你查過了吧,我不會騙你的!當然、、、、、、”蕭無塵說着再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我這麼做有我的原因。”
聽對面還是沒有絲毫迴應的意圖,他繼續說道:“那好,那我就告訴你吧,在這之前我見過你們的成員,他叫張天朔。”蕭無塵說完本以爲對方會迴應,結果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這要是一般談判者早就崩潰了,難怪有人說最好的拒絕不是對方對你的破口大罵,而是無視。像張嫵媚這種的,簡直將“無視”揮灑到一種極高的境界。
難怪那麼多談判專家無功而返,原本以爲可以用對方對自己的憤恨而激將對方,看來這招失靈了。
蕭無塵依舊耐心的道:“知道你不會相信,但他確實要挾過我,讓我吞掉他的藥丸,然後去見你、、、、、、蕭無塵說着繼續刻意停頓,儘管對方沒有迴應,但他卻聽到對方呼吸聲變的比之前急促。當他不說話的時候,對方的呼吸聲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這種功夫蕭無塵就是想敲打出點什麼動靜都很難。
蕭無塵還是平靜的說道:“不過你別那麼高興,我並沒有答應他!”他說完,對面的呼吸聲還是那麼勻稱。
但蕭無塵也不急,繼續道:“我沒有答應他吞掉藥丸不錯,但我卻答應他將他帶過來的紙張給你。那紙張很特別,只有你們天組可以有,相信這點你比我清楚。只是、、、、、、只是我真的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才能見到你!”蕭無塵故意停頓一下,然後再說道。
不過令蕭無塵不可思議的是對方居然說話了:“你可以來見我!”蕭無塵聽到這句毫無語氣輕重的話後,就像上天幾年不下雨,忽然掉下甘露的農民伯伯們那樣的心情一樣,簡直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張嫵媚一句話,簡直比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還來得艱難,蕭無塵心裡在想啊,怎樣的男人才能將這位名不虛傳的石女給收拾得服服帖帖呀!
要與張嫵媚能面對面的進行一次很深的交談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且不說兩人見面後是否勢同水火大戰一場,蕭無塵想將那張紙條帶給張嫵媚就必須通過層層關卡,更何況爲了安全起間,軍方會不會有這樣一個大膽的決定,畢竟張嫵媚對於中國軍方來說,可是撬起神秘天組的唯一槓杆,這樣的人才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蕭無塵聽到張嫵媚的呼吸勻稱,緩緩掛了電話,開始沉思起來。
他這次來西寧就是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他必須有所嘗試。
找到接待他的武警,他向那名士兵請示道:“我可以見見看守所領導嗎?”
那名武警聲音溫和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轉告我,我可以幫你轉達。”
蕭無塵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
那名武警點頭道:“蕭隊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們盡力配合!”
蕭無塵說道:“我要去見張嫵媚,不用任何儀器,也不用任何通話器材,就想面對面的談一次。”
蕭無塵說完看着武警有些犯難,再說道:“時間,地點由你們安排。”
那名武警迴應道:“等我請示完上級,請蕭隊等待消息。這個有必要告訴軍區領導。”
蕭無塵知道要走這個流程,點頭道:“那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