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吼,提你的條件,怎麼樣才肯放了她?”司馬景丞連忙安撫他激動的情緒,老婆還在他的手上,他可不能拿老婆的生命開玩笑。
“你打傷了我們,這傷不能白挨。”男人說着,視線轉了一下,落在旁邊的一塊鑽頭上,突然有了主意,“那塊鑽頭看到了嗎,用它朝你自己的頭砸三下,如果力氣不大,沒有見血,就重新砸三下。”
於錦聽到他的話,臉色蒼白得像是退去血色的玫瑰,驚慌失措的吼道,“不要,你快走,別管我。”
她和他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她怎麼能讓他爲她傷害自己。
司馬景丞看了她一眼,對上她擔憂的表情,心頭莫名一暖,她這是在關心他?
不管她的關心只是因爲他救了她,還是因爲其他,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關心他,這就足夠了,哪怕那三下會砸死他,他也沒有怨言。
“好,我砸,只希望你遵守自己的承諾,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他一字一句緩慢的脫口而出,卻聽得男人心頭慌慌的,就那麼相信這個男人有那個本事。
“好,你砸了,我就放了她。”男人爽快答應了下來。
司馬景丞幾步走了過去,彎腰撿起那塊鑽頭,鑽頭很大,拿在手上都有些沉,如果是砸在頭上,非得頭破血流不成,還得砸三下,這下非得砸了個血窟窿。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將石頭舉到跟前,當下要砸下去。
“不要,不要砸。”於錦驚慌失措的吼着,不敢搖頭,只能用一雙淚眼緊緊盯着他,告訴他,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傷害自己。”
司馬景丞停下動作,看向她,捕捉到她眼裡的溼潤,心疼極了,放低聲音柔聲哄道,“別哭,我沒事的,只是三下,不會死的。”
“不。”她懇求着他不要傷害自己。
“你他媽到底砸不砸,不砸我殺了她。”男人已經失去耐心,聽着兩人你濃我濃的怪肉麻的,害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要,我砸。”司馬景丞說着,直接擡手,手裡的鑽頭朝着他的額頭砸了下去。
“碰。”鑽頭砸到了骨頭髮出一聲脆響,這一下是真用了力,額頭被砸破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液就從傷口裡流了下來,流進他的眼裡,染紅了那雙好看的黑瞳。
“不,不要。”於錦掙扎着想要衝過來,卻是被男人緊緊抓住,因爲她的動作,鋒利的刀子將她白皙的皮膚都切了一個口子,滲出了少許的血絲來。
男人也是傻眼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砸,而且還砸得那麼用力,就一下就頭破血流,如果再兩下下去,這不出人命纔怪,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這真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用他的命換她的命。
司馬景丞沒有看她,也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的念頭,再次舉起鑽頭,朝着自己的額頭砸了下來。
“不要。”於錦大聲喊道。
這一聲傳進司馬景丞的耳朵裡,銳利的眸光一閃,他砸向自己的鑽頭突然改變了方向,朝着男人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