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樹後走了出來,放輕腳步慢慢靠近湖邊,一隻手探入口袋裡,捍住那張符慢慢掏了出來,夾在兩指之間,當她以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然後一舉殺死於錦時,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咔嚓一聲,樹枝斷了。
司馬景丞專注着於錦,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靠近,直到身後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他猛然回頭,“誰?”
芷安正想躲起來,卻是來不及了,對上男人犀利、深邃的黑眸,心頭一跳,急忙將手中的符藏到身後,心虛的打着招呼,“司馬師哥,原來你在這裡。”
當看清來人是芷安,司馬景丞眉頭一皺,陰鷙着臉沒給她好臉色,警惕問道,“你來做什麼?”
在他犀利的眸光下,芷安心抖得厲害,掌心滲出了一層細汗,卻努力裝出一幅平淡的樣子,甜甜道,“我,我來看你。”
“滾。”冷漠的命令毫無感情的響起。
他對她的冷漠讓芷安心頭悶得發慌,他爲什麼就是看不到她的好,他要怎麼樣才肯接受她。
對了,等於錦死了,只有於錦死了,他纔會接受她。
眼裡惡毒的眸光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她走了過來,視線落在於錦身上,故作驚訝道,“於錦怎麼了?”
司馬景丞冷漠的視線緊緊盯着她,充滿着戒備,“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滾。”
現在他已經不相信任何人,看似無辜的人都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怎麼跟我沒關係,於錦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芷安情緒低落,微扁的嘴帶着委屈,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來。
司馬景丞當然看得出她對自己的心思,只不過他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他本身就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不感冒,更何況是經歷了那麼多,他更不想再跟任何女人扯上關係。
一個司馬芝巖就已經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不得不事事小心。
“如果你真將她當朋友,就立刻滾,不要來打擾她。”他毫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
聽着他開口閉口就讓自己滾,再看他對於錦是那樣的溫柔呵護,這讓她的嫉妒心熊熊燃燒着,她好不甘心,她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她一定要搶到手。
芷安忽略了他的惡劣語氣,擡起頭望着穆連森離開的方向,她必須快點行動,否則等他回來了,她就沒有機會了。
“司馬師哥,剛纔我好像看到穆連森往這裡走去,這裡雜草那麼多,你就不怕他迷路嗎?”她故作漫不經心道。
司馬景丞不打女人,見她怎麼趕也不走,索性不搭理她,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芷安見他無視自己,氣得牙癢癢,擡頭望着那一片天空,此時已是傍晚時分,火紅的餘光從樹葉與樹葉之間灑了進來,將湖水照得金燦燦,湖面倒映着於錦的身影,也是染了一身的火紅,猶如沉睡的睡美人要甦醒般,美得驚心動魄。
她咬了一下脣,才感覺有些涼意,林中的溫度晝夜溫差大,又因着那一湖池水,太陽還沒下山,這溫度就開始降下來,狡黠的眸光一閃,她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