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個冷顫,雙手抱緊身體,纔對司馬景丞提醒道,“司馬師哥,這天氣似乎變涼了,於錦穿這麼少很容易受涼的。”
經她這麼一提醒,司馬景丞才發現太陽快下山了,這溫度也降下來了,是該給於錦披件外套了,等穆連森回來也該生起火來了。
擡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冷,雖然她的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毫無溫度,但冰冷的觸感還是讓他皺了一下眉,他站起身走進帳篷,去給於錦拿厚外套。
見着他進了帳篷,芷安眼前一亮,這是千年難尋的機會,聽着裡面細微的聲音,他應該很快就會出來,時間寶貴,她快速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符,夾在兩指之間,舉到眼前,星眸微眯,開始對着符唸唸有詞。
手中的符突然發出金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直將她漂亮的臉照得金光燦燦,將手中的符朝着空中拋去,嘴裡喊了一聲,“滅。”
符飛了出去,最後停在於錦的上空,金光如水注般從天而降,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木牀上的於錦雖然昏迷着,卻似乎能感覺到痛苦,柳眉緊皺在一起,身體也抖動起來,只是她並沒有醒來。
司馬景丞從帳篷出來的時候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嚇呆了,手裡的外套滑落,掉在腳邊,他親眼看到芷安操作符要殺老婆。
“不許傷害她。”他怒吼了一聲,從外套上踩了過去,朝着芷安衝去。
芷安聽到聲音,身體一抖,剛轉過身,突然一陣凌厲的拳風迎面而來,她還沒看清時,如鐵塊般的拳頭已經揍了上來,又快又狠的砸在她的臉上。
“啊。”一聲慘叫,她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後面的樹幹上,又掉在地上,巨大的撞擊像是要折斷她的骨頭,臉上傳來劇痛,有着鼻血流了下來,淌進嘴裡,腥甜。
她想說話,卻發現連嘴都動不了,擡手一摸,半個臉骨都塌了,鼻子陷了下去。
“啊。”她見鬼似的尖叫起來。
“老婆。”司馬景丞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急忙衝到老婆身邊,飛跳起身,一把抓住空中的符。
當他的手碰到符時,符金光一閃消失了,於錦的身體也恢復了平靜。
他動作利落的着地,將手中的符一丟,急忙抱住老婆,顫抖的問,“老婆,老婆你沒事吧?”
他緊張的查看她身上的傷,可是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傷痕,老天保佑,老婆千萬不要有事。
隨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爲他發現老婆的身體不僅是冰冷,而且似乎開始變白,不,應該說是開始變透明瞭,一點一點,好像是慢慢塗了隱身藥一般。
意識到什麼,他慌亂的抱着她,“不,老婆不可以,不可以離開我,老婆,你不能離開我。”
穆連森剛抱着木柴回來,遠遠的就聽到一陣慘叫聲,心裡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連木柴都不要了,急忙衝了過來,一靠近就看到摔在樹下的芷安,她的半邊臉已經塌了,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