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陽光下的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低低哂笑着,冷冽的笑聲一如冬天裡的寒冰足以凍得人血液滯留,“我還真沒有這個打算,我這麼做就是想提醒穆王子你,雖然你貴爲王子,但別忘了這裡可是新城,能在新城橫着走的人是我,不是你。”
他的話不多,卻字字清晰犀利,他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是故意的,而且這故意還霸氣十足,只差臉上沒寫着,不爽來咬。
穆連森臉色一陣紅白交替,垂在身側的雙拳握得喀喀響,妖冶的藍眸波濤洶涌,猶如出現了一片漩渦,越卷越大,越卷越深,似要將人吸進去。
菲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陽光下的俊臉陰鬱得可以滴出水來。
他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沒錯,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地盤,否則他還不需要如此大費周張的來試探於錦,大可以直接將她綁了去,慢慢盤問。
將他憤怒得想要殺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司馬景丞脣邊的笑意愈盛,幽深的黑瞳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反而浮現着陰冷,“話我先擱下,如果穆王子真的覺得新城是你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方,你儘管去招惹我的女人試試?”
聲音落下,他沒有多作停留,轉身撇下兩車一人離開。
走了幾步,他似乎想起什麼,又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面前高大挺撥的男人,輕描淡寫道,“哦對了,穆氏家族隱去天師家族的身份,在新城混得也是風聲水起的,不過隱得再深也撇不去刻在骨子裡的身份。”
一句簡單的陳述語句,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彷彿只是好心的在提醒他,然而其中的意味穆連森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個男人是在提醒他,他知道的遠比他想的還要多的多,包括幾乎已經不爲世人所知的天師家族身份。
司馬景丞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淡然坐上出租車離開。
穆連森看着漸行漸遠的出租車,俊雅的臉扭曲成一團,先前的溫文爾雅也消失不盡,眼裡寒芒盡露。
這個男人絕不是好惹的苗,一定會是他找到魚精的絆腳石。
“渾蛋。”他擡起一腳重重踹向身邊的豪車,“匡當”一聲,車燈被他一踹直接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習習的風吹過,拂着他鐵青陰沉的臉而過,帶着股蕭瑟。
--
傍晚時分,太陽已經落到了山腰下,火紅的餘輝在每一個角落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外衣,被染紅的天邊壓得很低,彷彿觸手可得。
小陳將跑車停在別墅門口,後車座上的尊貴男人下了車,他一手拎着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菜,一邊擡眸看着房間的窗戶,高大挺撥的身體佇立不動,靜默的等着那個嬌小的身影出現。
如往常一樣,打開的窗戶內很快就出現了小女人嬌小的身影,笑顰如花的小臉竟比天邊的火紅還要美上幾分,彷彿整個夕陽就印在她白皙的小臉蛋上。
她的樣子和平常一樣,彷彿在燒烤攤發生的事根本不存在,到底是她掩藏得太好,還是她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