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覺得尷尬,撇過頭避開他的擦拭,一邊伸手去搶,“不用了,我自己來。”
司馬景丞皺起眉頭,用雙手板過她的臉,心急之下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貝,厲聲警告,“不許動,否則我直接在這裡辦了你。”
於錦知道他說到做到,擔心真的會在車上被他一翻折騰,急忙閉了嘴一動也不敢動,任憑男人手中的紙巾落在她被燙疼的鼻子上。
隔着薄薄的紙巾,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他的指尖傳來的微涼觸感,猶如一盆水澆在了火上面,淡淡的涼意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靠得有些近,均勻而沉穩的呼吸在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到的車廂內連綿輕緩,灼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又滾燙,竟比被那些粥燙到更加灼熱難受。
後背一僵,她睜着大眼愣愣的看着眼前不算近,卻能清晰捕捉到細微情緒的俊臉。
他比她高,哪怕是坐着,他依然要低頭看她,額前的短髮鬆鬆散散的垂下,零散星點的遮住了黑眸,眼簾低垂,看不見眼裡的情緒,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脣角以細小不易察覺的弧度緊繃着,沒有平時的淡漠,反而多了一分認真。
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了,果然不假,雖然老公本來就帥得人神共憤,但此刻的他又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她差點就沉溺在他的柔情中。
撲通,心臟不受控制的猛的跳了一下,像是狠狠撞到了牆,莫名的悸動在心裡發酵。
男人落在她鼻子上的動作細心而溫柔,隨着來回擦拭的動作,指關節有意無意的觸碰着她的脣瓣,雖然不似他的脣瓣那般柔軟,卻也帶着屬於男人的灼熱滾燙,惹起她一陣陣的顫粟。
他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身體變化,擦掉了鼻子上的粥,微蹙的俊眉更深了幾分,緊抿的脣瓣微啓,低低命令,“有米粒嗆在鼻腔裡,用力哼一下。”
“啊?”於錦愣愣的啊了一聲,想到他的命令,再想想那種尷尬的動作,如果她用力哼,萬一哼出鼻涕豈不是丟臉死了,雖然他們是夫妻,但老公畢竟是堂堂的掌權人,親自爲她擦鼻涕的事真的讓她覺得受寵若驚,又萬分尷尬。
她伸手就要去奪他手中的紙巾,“不要,我自己來。”
司馬景丞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老婆這麼喜歡玩車-震?”
他低低淡淡的聲音並不算是警告,頂多就是個陳述句,危險性卻不輸一顆原子彈,嚇得於錦伸過來的手一下就頓在了半空中,僵持了幾秒鐘纔不情不願的垂了下去。
男人手中的紙巾還落在她的鼻樑上,等着她的動作,她擡眸看着眼前臉色陰沉的俊臉,彷彿可以感覺到來自他臉上的寒意,她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乖巧聽話的哼了一下,只是力道之小竟連紙巾都吹不起。
“用力。”司馬景丞低低命令。
於錦不悅了,掘着紅脣反駁,“又不是生孩子,用什麼力?”
男人淡淡瞥着她,輕描淡寫道,“你不用力,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