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了一下嘴,她重新恢復神彩,“我給你送補湯來了,醫生說多喝點補湯,你的身子才能恢復得快。”
“不需要,出去。”司馬景丞不領她的情,下了逐客令。
“哥,這可是我親手熬了兩個小時的湯,你多少喝一些。”司馬芝巖打定主意,寧死也不走,拿起碗舀着補湯。
司馬景丞惱怒,臉色鐵青,“需要我再重複一次嗎,出去。”
司馬芝巖手一抖,湯濺了一些出來,灑在她的手背上,拿着舀子的手握緊,閉了一下眼睛,努力忽視哥哥的冷漠,舀了一碗湯端過來,“哥,您趁熱...啊。”
“滾。”她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長手一揮,直接連碗帶湯飛了出去,碰的一聲碎了,湯也灑了一地。
司馬芝巖眼眶一紅,看着慢慢擴散開的湯眼淚打轉着,那可是她親手熬了很久的湯,哥怎麼可以說打翻就打翻,她這麼爲他,他爲什麼要對她這麼的無情,她的視線從那一片狼藉中收回來,淚眼朦朧的質問,“哥,爲什麼,爲什麼要對我這樣無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呵,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別以爲自己那點小心思就能瞞天過海,如果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你認爲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司馬景丞冷冷的盯着她,幽深的黑眸猶如無底洞般,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司馬芝岩心一咯噔,微微睜大了雙眼,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是她對他下藥了?
她慌亂的移開視線,掩飾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醫生說你是被於錦吸走精氣的,纔會身體虛弱,現在她離開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夠了,司馬芝巖,在我面前說謊的下場絕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男人厲聲打斷她的話,臉更冷了幾分,全身傾泄出的氣場強大迫人。
他不許任何人說一句老婆的不是。
在他駭人的氣場下,司馬芝巖早就慌了手,身體微微顫抖着,哆哆嗦嗦的解釋,“我,我沒有說謊,這是醫生自己說的。”
“呵,那個醫生?”男人諷刺的勾了一下脣,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犀利的黑眸直直望進她的眼底,司馬芝岩心發慌,看着他逼近,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
爲什麼她覺得很不安,哥好像真的知道了什麼?
直到後背擋在桌邊,她無路可退,弓着身體想要說話,卻緊張得舌頭打顫。
司馬景丞冷眸微眯,輕輕掀動脣瓣,“那個醫生已經...”
“司馬師哥,我給你帶湯來...”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突兀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芷安的話在看到裡面的情形時硬生生停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司馬芝巖竟然也在裡面。
司馬景丞見着又出現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眉頭緊蹙。
司馬芝巖看了看芷安,又看了看她手裡的保溫壺,詫異問道,“芷安,你怎麼會來這裡?”
聽着她的問題,芷安提着保溫壺的手往後藏了藏,急忙解釋,“那個,我只是來看司馬師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