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保密,當然不能讓蘇小萌看出來,所以步少風在警察局見到江豆豆的時候,他們也假裝不認識。
單純的蘇小萌完全沒有看出這一切都是步少風的安排,自然也不知道江豆豆是步少風爲了保護她特意花高價請來的。
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後,蘇小萌和江豆豆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路上學放學,一起做作業練功夫。
週末她出去逛街,只要和江豆豆一起,步少風就不阻止,百分之百放行。
她爲自己多了一個好朋友很開心,兩個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有了江豆豆陪蘇小萌,步少風就不用天天陪了,他安排司機接送她們,自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
他抽時間到夜都去了一趟,調出監控錄相後,看到了那天晚上調戲秦曼芝的三個年輕人。
據夜都服務員介紹,這三個年輕人經常來這裡玩,時不時就會調戲一些單身女人,有時還把那些女人帶出去了。
步少風決定在這裡守候那三個年輕人,他和奔子辰就經常來夜都走動。
這天晚上,他們一進夜都就發現了那三個年輕人,他們又在調戲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想讓那個女孩子跟他們走。
不過那女孩有一個同伴,同伴沒有喝酒,很清醒,努力想要勸說女孩子離開,女孩不聽,搖搖晃晃地跟三個年輕人走。
三個年輕人趁機上前扶她,手就在她身上亂摸,步少風想着他們也這樣在秦曼芝身上亂摸過,怒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衝過來,揚手一拳,一個年輕人臉上挨個正着,哎喲一聲大叫,用手捂住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步少風。
奔子辰吼:“還不放開她!”
那兩個放開女孩,撲過來就跟他們打,但他們哪裡是步少風的對手?沒幾下全趴下了,跪地求饒。
步少風拿出拷貝下來的視頻,逼問他們對秦曼芝做了什麼,三人一起搖頭:“我們什麼也沒有做……”
“不說實話?”步少風冷酷地說:“是不是要我廢了你們的命根子?”
“別別別,”一個人忙承認:“我們是調戲過她,但只偷了她一部手機……”
“你們把她帶出夜都後,帶到哪裡去了?”
“我們沒帶她走,”一個人回答:“我們剛把她帶出來,就過來了一個男人,說要報警,我們就走了,那男人把她帶上車了。”
“那男人姓什麼叫什麼?”
“這……我們不認識,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另一個人想起來了:“我知道,那小姐當時叫了一聲‘少風,救我’,那個人的名字一定叫什麼少風。”
步少風和奔子辰面面相覷。
奔子辰問:“他長什麼樣?”
“很帥,和他差不多,”他指指步少風:“很年輕,也和他差不多。”
步少風冷冷地問:“你是說,那天晚上是我帶走了那位小姐?”
“不不不,不是你,雖然他也帥也年輕,但跟你長得不一樣。”
步少風轉過話題問:“他把那小姐帶到哪裡去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他的語氣又變冷:“你們編出一個莫須有的人物,就是想擺脫你們的嫌疑,是不是?”
“不是啊,大哥,我們真沒有撒謊,不信……不信你們可以查,我們那天晚上離開後,就到旁邊那家網吧上網去了,你不相信可以去查。”
步少風的調查結果,證明那三個人沒有撒謊,他們離開夜都不過幾分鐘時間,就出現在了夜都旁邊的網吧裡,在網吧裡一直呆到第二天下午。
這說明那天晚上的確不是他們把秦曼芝帶到賓館的,也就是說,傷害秦曼芝的另有其人。
但因爲那人是在夜都外面把秦曼芝從三個年輕人手裡帶走的,那裡沒有監控設備,所以他們也無從查起。
他查到了秦曼芝自殺的那家賓館,但那是一家新開的賓館,裡面的監控設備竟然只是一個擺設,還沒有投入使用,因此還是沒能查出那個男人是誰。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一點,那天晚上秦曼芝不是被三個男人****的,而是被一個男人壞了身子,步少風覺得,有必要把實情告訴秦曼芝。
他來到秦家,秦世洪已經出了院,但身體虛弱,步少風沒敢對他說這件事,怕再刺激到他。
問候了秦世洪,他又到秦氏集團去找秦曼芝。
秦曼芝現在很忙,父親身體不好,她要獨力支撐起這個公司,不敢有一點懈怠。
看見步少風出現在這裡,她有些驚訝,職業性地微笑着說:“沒想到步大總裁還有空來這裡看看。”
步少風說:“我想跟你談一點私事。”
“那到我的辦公室談吧。”
兩個人來到秦曼芝的辦公室,步少風開門見山地說:“我找到了那三個年輕人。”
秦曼芝淡然地說:“那又怎麼樣?”
“他們說,他們沒有帶你到賓館,也沒有對你做那種事,我調查後,發現他們說的是真的。”
“什麼意思?”秦曼芝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那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不,我是想告訴你真實情況,那天晚上他們雖然沒有碰你,但還是有一個男人傷害了你。”
“是誰?”
“我沒有查出這個人是誰,”步少風說了三個年輕人交代的情況:“我查到了你那天晚上住的那家賓館,但那賓館的監控設備沒有投入使用,所以沒有攝下人員進出的情況,我們查到這裡線索就斷了。”
秦曼芝沉默片刻,說:“你來這裡就是想告訴我,我不是被三個年輕人****的,而是被一個男人睡了?”
步少風說:“我只是想告訴你實情,這件事不發生已經發生了,我希望你能想開一點,那個人我會繼續追查。”
秦曼芝擡頭看着他,說:“你爲什麼還要管我的事?”
“我說過,我一直拿你當妹妹看待,妹妹有事,當哥的不能不管。”
秦曼芝默然了好一會兒,嘆了一聲,說:“有你這句話,我雖然難過,卻也感到很安慰,做不了你的妻子,能做你的妹妹,也是一種榮幸。”
“對不起,曼芝,”步少風歉意地說:“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