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爸爸的父母趕過來看她,見藍爸爸不在,藍爺爺馬上打電話把藍爸爸叫回來。
藍爸爸見藍媽媽已經生了,女兒還算可愛,才慢慢轉變態度,對藍媽媽好了起來。
藍小芹問:“媽,您抱回來的這個孩子就是我?”
“是的,”藍媽媽回答:“這麼多年,我一直提心吊膽,生怕這件事被揭穿,如果你爸爸知道我騙了他,一定會很生氣。
“所以我不敢跟你提你的身世,更不敢告訴別人,現在你既然自己問起來了,我就只能告訴你,但希望你不要讓你爸爸知道,不然我和你爸爸就只能離婚了。”
藍小芹說:“以前爸爸可能不喜歡你,但我長大後,我覺得您們的感情很好啊,就算知道我不是您們親生的,他也不會怪您吧?”
藍媽媽搖頭:“小芹,就算他不怪我,我也不能冒這個險,否則就算他不和我離婚,也會因爲我騙了他而在心裡對我產生隔膜,你希望看到我們在冷戰中過日子嗎?”
藍小芹搖頭:“我希望爸爸媽媽永遠開心,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藍媽媽說:“那就請你爲媽媽保守秘密。”
藍小芹舉起手:“我發誓……”
“別發誓!”藍媽媽一把拉下她的手:“你只要答應我保守秘密就行,媽媽相信你。”
藍小芹抱住媽媽說:“媽,我雖然不是您的親生女兒,但您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在疼在寵愛,所以我纔在您們面前無法無天,謝謝您,媽!”
藍媽媽也抱住她,說:“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我們當然會寵你愛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姐妹,如果你父母是因爲發生意外遺棄了你們兩姐妹,我一定會全帶回來撫養,但我發現你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你身邊有別的孩子。”
“我知道,我媽這麼善良,如果看見我有姐姐,一定會帶回來。”
話雖這樣說,她心裡還是有疑慮,藍媽媽撿她是爲了冒充她自己的孩子,如果當時小芹身邊還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藍媽媽一同帶回來就必定引起藍爸爸的懷疑。
她爲了騙過藍爸爸,只帶藍小芹一個人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麼蘇小萌就可能被別人帶走了。
如果是這樣,那藍媽媽就必定不是在醫院撿的藍小芹了。
但藍小芹也只能這樣懷疑,並沒有證據證明母親的話的真假。
她問:“媽,您撿到我的時候,我父母沒有留什麼信嗎?”
藍媽媽搖頭:“我當時就翻過,你身上什麼也沒有,我以爲你母親是未婚生子,怕被人恥笑才丟棄了你,因爲你那麼健康,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父母爲什麼不要你。”
“幸好他們不要我,”藍小芹故作開心地抱着藍媽媽說:“不然我哪能遇到這麼好的爸爸媽媽?”
藍媽媽拍拍她的手,說:“我不反對你找你的生母,但我希望不要讓你爸爸知道。”
“我知道,我一定保守秘密,這是我們母女倆之間的秘密。”
藍媽媽欣慰地點頭。
她們從海邊回來,紀傲峰和藍爸爸已經沒有下棋了,兩個人在看新聞。
藍小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我累壞了。”
紀傲峰轉頭看着她:“累了?再去跑一萬米。”
他拉起她就往出跑。
藍小芹掙扎着嚷嚷:“人家都說累了。”
“不累我還不讓你跑,你一天沒鍛鍊就成這樣子了。”
藍小芹拽不過紀傲峰,被他拉了出去。
藍爸爸看着他們的背影說:“這丫頭可算找到剋星了,我現在真是全身放鬆。”
藍媽媽坐到他身邊說:“是啊,有傲峰管着,我們當真不用操心了。”
紀傲峰把藍小芹拉出來,沿着沙灘奔跑,一邊跑一邊問:“你跟你媽媽談的結果如何?”
藍小芹翻他一個白眼:“你對別人的家事這麼好奇?”
“我對別人的家事不好奇,只對你的家事好奇,快說。”
藍小芹講了情況,說:“你現在知道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了,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什麼?”
“反悔向我求婚啊。”
“我爲什麼要反悔?”
“說不定我是一個被遺棄的私生子,你這樣的高級軍官娶個私生女回去,可就有辱門風了。”
“照你這麼說,私生女就沒資格嫁人?就要孤獨終老?”
“嫁是可以嫁,但是沒有資格嫁給你這樣的高級軍官啊。”
“私生女是不是女人?高級軍官是不是男人?結婚就是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跟什麼樣的身份有關係嗎?”
藍小芹翻白眼:“你不講究門當戶對,你父母呢?”
“是我娶媳婦還是我父母娶?我娶誰他們都不會反對。”
“你贏了。”
“你承認輸給我當老婆了?”
藍小芹破罐子破摔地說:“當不當你老婆,反正我說了也不算。”
紀傲峰哈哈大笑,說:“既然承認是我老婆,以後就別再招惹別的男人,聽見沒有?”
“我招惹誰了?”藍小芹不服氣地說:“再說,我又沒正式嫁給你,怎麼就不能招惹別的男人?”
“你招惹一個試試?看我不訓得你爬不起來!”
藍小藍嘟囔:“嫁給教官很倒黴。”
紀傲峰露出腹黑的笑容:“倒黴的日子還在後面。”
“早知道……”她說了這三個字突然停住了。
她想說早知道應該努力爭取嫁給步少飛,好歹他不是自己的教官,她就算招惹招惹別的男人,也不會挨訓。
嫁給紀傲峰就麻煩了,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逮住公報私仇。
紀傲峰追問:“早知道什麼?說完。”
藍小芹哪敢說完,她可以想像,這話一旦說出來,這個魔鬼教官會馬上翻臉,逮着她在這沙灘上訓幾個小時,那在她的父老鄉親面前就丟死人了。
她轉了個彎:“我說,早知道應該讓蘇小萌跟我們一起過來,她一定也喜歡海。”
“她能過來嗎?”紀傲峰說:“你爸爸一看到她,馬上就會懷疑你們的身份,那麻煩就大了。”
“是啊,”藍小芹遺憾地搖頭:“我還希望以後和她常來往,可只能我去看她,她卻不能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