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楊康吃過早飯,然後郭胖子開車,讓他去湯辰那邊,一大早的,湯辰在這邊負責的一個叫做焦叔的人就已經等着了,說是昨天老爺打電話吩咐過。
然後,楊康就親眼看到了,湯浩這個以前的湯家大少,被摁在凳子上,揍得屁股開花的場景。
揍完了不算,焦叔還把湯浩關在一個狹隘的小房間裡面,說是老爺吩咐的,等着他回來處理。
楊康問了一下子,是不是還有什麼後繼的處罰?
結果焦叔說,後繼的什麼,要等湯辰回來再說,但是,在湯浩被關着的這段日子,需要齋戒,一天二頓飯,過午不食……
楊康聽得縮了一下子脖子,感覺後背都涼颼颼的,趕緊溜吧,這要是那天他犯了湯辰的忌諱,他會不會也把他揍得屁股開花啊?然後在關起來,一天二頓飯?
楊康感覺,這比坐牢還要悲劇啊!
而且,還不知道湯辰什麼時候回來赦免他。
離開湯家之後,楊康還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子,問道:“秀才,大老闆沒有什麼家法吧?”
“沒有沒有!”馮秀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郭胖子忙着說道,“我們老闆沒有家暴傾向!”
“你上次幫我揍個人,手法也很是純熟。”楊康突然說道,“我沒有問你,你閉嘴。”
“我……”郭胖子有些委屈。
“小王爺,事實上,你問這個問題,本身就有些傻!”馮秀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老闆偌大的家產,家大業大,能夠沒有一點規矩?但是,你怕什麼啊?他是那個制定規矩的人啊!”
“我只是他請的一個夥計,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夥計!”楊康說道,“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付過我工資。”
提到他那個三千塊錢的工資,馮秀才就想要笑,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們老闆給了他六十五億歐元,他卻就是糾結那個三千塊錢的工資。
“小王爺,你到底糾結什麼啊?”馮秀才問道。
“我不知道!”楊康搖搖頭,馮秀才正欲說話,難得楊康自己願意提這個話題,他自然也得抓住機會說說。
但偏生就在這個時候。楊康的手機居然響了。
楊康摸出手機,接通——
“小王爺,你在金陵吧?”電話裡面,黃堂問道。
“在!”楊康笑道,“你不是知道,還問什麼啊?”
“是這樣的——”荒唐說道,“上次開底下拍賣古玩的傢伙,居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弄來一批貨。想要出,你有興趣看看嗎?”
“哦?”楊康一愣。他雖然是做古玩生意的,但是,他感覺他手中的古玩似乎不多,甚至,現在他想要賣點什麼,都有一種拿不出手的感覺。
那些不準備出售的東西。自然就不能夠算了,畢竟,對你都不賣了,你總不能夠拿出來給人看吧?這是調戲人好不好。
所以,聽得有古玩拍賣。還是那個水準很高的人的古玩拍賣,楊康瞬間就來了興趣,當即說道:“在什麼地方?”
“你如果去,我晚上過來接你。”黃堂笑道。
“好!”楊康說道,“對於古玩,我還是很有愛的。”如果能夠撿漏,就更加好了。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黃堂問道。
“我去如意坊睡覺。”楊康說道,“你晚上到如意坊接我就是。”
“你這大白天的睡貌似覺啊?”馮秀才問道。
“我就喜歡大白天睡覺!”楊康直截了當的說道。
“得,就你這樣,如果我是老闆,你三千塊錢的工資這輩子也別指望好了。”馮秀才搖搖頭,嘆氣道,“就這個工作態度,你還想要工資?”
“反正,老闆也不會發我工資!”楊康笑道,“所以,我也就怠慢工作了。”
讓馮秀才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楊康竟然當真會如意坊睡覺,什麼都不管。
而在南太平洋的某一座小島上,一輛噴氣式小飛機正在跑道上緩緩滑行,最後穩穩的停了下來,小寒的臉色有些蒼白,等着飛機徹底停下來,他纔算是送了一口氣,暈車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別以爲暈車的人不暈飛機,那都是從來沒有暈過車的人才會說的話。
暈車的人,對於飛機、船隻這些高檔運輸工具,也一樣暈的嚴重,他在暹羅的時候,還停了兩天,舒緩了一下子,但再次做飛機前來流金灣,還是各種不舒服,要命的是——木易跟着他一起起來,讓他連着某些藥都不敢吃。
小寒有些煩躁的摸一下子脖子上的蝴蝶結,然後他又摸摸頭上的貓耳朵,強忍着想要扯下領結的衝動,讓還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子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光鮮亮麗。
機艙的門已經打開,兩個保鏢先下了飛機,然後黑子伸手請了小寒先行。
小寒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木易。
木易輕聲而笑道:“小寒,是不是很難受?想要吐?”
“有些!”小寒的臉色蒼白,真的,他不但感覺噁心,要吐,他還頭痛的厲害,事實上,上了飛機他就感覺不對勁,木易身上似乎帶着一種淡淡的香味,隨即,他就明白過來,這是一種香水,很多人都喜歡的一種香水。
平時他對於香水談不上有什麼過敏,甚至,但是,當他出於密封空間或者汽車、飛機上的時候,這種香水對於他有致命的傷害性。
“事實上,吐出來就好過了!”木易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向小寒的胸口,在他某個穴位上摁了一下子。
下一秒,小寒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少爺!”黑子微微皺眉,他看得出來,木易剛纔那一下子,絕對不是安撫小寒,而是在這位少主子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讓他更加痛苦。
小寒強忍着難受,當即起身,向着機艙外面走去,但一動之下,他就感覺頭暈目眩,幸好黑子扶了他一把。
木秀站在機場,看着那架飛機,臉上浮起溫和的笑意——他的小寒來了。
看着黑子扶着小寒下飛機,木秀趕緊就迎了上去。
“小寒——”木秀看着臉色蒼白的小寒,忙着問道,“你怎麼了?”
“暈機,沒什麼大礙。”木易尾隨着下了飛機,笑呵呵的說道。
“不是有藥嗎?”木秀微微皺眉,他不是準備了藥嗎?
外面風一吹,小寒只感覺胃中翻江倒海,再也控制不住,當即捂着嘴巴,跑到一邊的垃圾桶邊,就直接吐了出來,幸好他在飛機上就感覺不對勁,因此什麼都沒有敢吃,如今能夠吐的,也就是胃裡的苦水而已,這一吐,他就感覺眼淚都忍不住向下流,他真的一點也不像木秀看到他這麼狼狽……
木秀原本想要跟過去,但看早木易的時候,他突然站住腳步,他的鼻子裡面,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小寒的熟人都知道,小寒暈車,狀況還有些嚴重,但一般情況下還好,就是不能夠在車裡有某種香水的味道,或者就是濃郁的燃燒汽油的味道……
木易的身上,帶着淡淡的香水味道,正好就是小寒最討厭的那種。
“你怎麼來了?”木秀站住腳步,向跟在身邊的黃靖使了一個眼色。
黃靖點點頭,拿了一杯溫水,向着小寒走去。
“父親!”木秀看着木易,笑呵呵的說道,“您老不在華夏納福,跑來這小小的海島做什麼啊?哦,父親大人,您不會準備在我這邊過年吧?我可是一個放逐之人。”
“我今天在你這邊過年。”木易笑笑,說道,“怎麼說,我們也是父子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