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看了他一眼,問道:“所以需要尋找一些別的東西?”
邵文墨點點頭,笑道:“那個老頭就是這麼說的。”
郭胖子一臉的詫異,忍了半天,還是沒有能夠忍住,問道:“老闆,您的意思就是——那些別的東西,自然都是破舊之物?”
“對!”邵文墨點頭道,“總不可能是近代產品。”
郭胖子對於邵文墨,無疑是非常忠誠的,因此,他想了想,竟然說道:“老闆,什麼樣子的破舊之物,對於您有作用?您怎麼也不早說,如果您早說了,我也好幫您留意着。”
對於這個問題,邵文墨不禁苦笑道:“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能夠找到一件,當年木易把整個華夏翻遍了,也就找出來兩樣東西而已。”
“那老頭居然找出來兩樣?”馮秀才雖然一直跪在地上,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詫的問道。
“是的,那個老頭運氣很好,居然找出來就兩樣,而我忙活了二十年,屁也沒有能夠找到一樣,雖然錢了賺了不少,可……”下面的話,邵文墨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楊康想了想,又想了想,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說道:“那老頭找到的兩樣東西,是什麼樣子的,老闆,你見過嗎?”
“那老頭現在身上的東西,我見過。”邵文墨皺眉道,“那是一塊火紅色的寶石,看着像是戒指,他就戴在手上,但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或者說,他不想讓人看的時候,別人是絕對看不到的。”
楊康突然就有些糾結了。想來他身上那個太陰寶鑑,就是類似的東西,但是,木易身上的是紅寶石一樣的戒指,而他身上的,卻是一枚掉在地上都沒有人撿的破銅錢。如果神器也分三六九等,那麼他身上的,想來就是最低檔次的,而木易身上的,想來級別比較高,這就好像山寨版本和高仿、以及正品一樣。人家身上的,纔是正品,而他身上的,明顯就是一個假冒僞劣產品。
楊康想了半天。突然說道:“老闆,你有沒有啊?”
“我們家祖上也傳下來一樣東西,大概也算是類似的,但是和那個老頭手上的東西相比,差太遠了。”邵文墨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可沒有法子像那個老頭一樣,把寶貝收入身體裡面。”
“啊?”楊康愣然。問道,“收入身體裡面?”
“是的。那個老頭說,“能夠收入體內的,纔算是神器,不能夠收入體內的,都是普通東西。”
楊康偏着腦袋,就這麼想着。難道說,自己那個小銅錢,還是神器了?
邵文墨見着他那個模樣,忍不住身後摸了一下子他的臉。
“老闆……”楊康有些窘迫,他又不是寵物。沒事摸他做什麼啊?
“阿康,你在想什麼?”邵文墨感覺他的不開心,忙着問道。
“我今天有些生氣。”楊康說道。
“嗯?”邵文墨愣然,隨即笑道,“生我的氣了?”
“嗯!”楊康點頭道,“你居然把我壓上賭桌,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我懷疑——”
“我別懷疑!”邵文墨聽得他這麼說,忙着一把掩住他的嘴巴,叫道,“你什麼都不要懷疑,阿康,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你還下次?”楊康一把拉下他的手,惱恨的說道,“你今天就差點把我輸掉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錯了,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邵文墨說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可是,我想要看看那個老頭的神器。”楊康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問問那個老頭。”邵文墨說道。
“那老頭……都有神器在手,爲什麼還是被小寒欺負的死死的?”楊康皺眉說道。
“那老頭一直懷疑,小寒身上有類似的東西,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邵文墨說道,“我看你和他比較聊得來,要不,你問問?”
“好吧,我明天問問。”楊康點點頭,“老闆,你在華夏弄個閬苑,還做什麼考古研究發掘,就是爲着尋找這個?”
“上古文明的神蹟,多少還是有一些根據。”邵文墨點頭說道,“如果沒有見識過,倒也算了,但是,既然已經見識過,我自然不甘心就這麼平庸,就像你說的——神的領域,不容凡人窺視,但我這個凡人,還是想要看看。”
“哈……”楊康只是笑笑,忍不住看了一眼馮秀才。
“好了,老闆,我們來聊聊私人話題?”楊康說道。
“哦?”邵文墨點點頭,說道,“你房間我收拾好了,要不,去你房間聊?”
“不用,就這裡!”楊康說道,“雖然是私人話題,但是,這似乎也和他們兩個有關,所以,讓他們聽着就是。”
“好,以後凡事你說了算。”邵文墨大度的笑道。
“真的?”楊康學着小寒平時賣萌的模樣,笑問道。
“真的!”邵文墨捏了一下子他的臉,笑道。
“你別老捏我,我又不是寵物。”楊康拍開他的手,輕輕的嘆氣,說道,“老闆,小時候爲什麼把我託付給別人?”
爲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邵文墨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有時候想想,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開始是因爲你爸爸求我,我……我又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二來那個時候,家裡很亂,不如華夏安穩。”邵文墨說道。
楊康別過頭去,冷笑道:“你那個時候是要哄小寒吧?”
“阿康,我……”邵文墨承認,那個時候木易把孩子託付給了他,他要哄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已經很幸苦,哪裡還能夠在帶一個奶娃子?所以,楊崇軒想要,他就把楊康給了他。
“我事實上就是被遺棄的。”楊康冷笑道,“說什麼閬苑是給我的,事實上是爲着你的某種目的。”
邵文墨目瞪口呆。
“我是一個孤兒。”楊康站起來,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看着他走到自己房間,邵文墨就這麼靠在沙發上。
“老闆,你去啊!”馮秀才皺眉道,“他都鬧脾氣了,你還不去哄哄他?難道還等着明天他找湯辰去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