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商人的力量,我曾一直忽視。多虧你屢次進諫,力推改革,才讓這股力量得以顯現。”他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小風,“我打算在斷天府推行王坪縣的治理方法,並設立專管商業的機構。你覺得如何?”

林小風放下酒杯,神色認真地回答:“陛下想在斷天府推廣放寬商業的政策,我自然全力支持。其實,我最初便有此意,只是朝中阻力重重。如今看來,時機已然成熟。”他微微一笑,“至於新設官署之事,我以爲不必操之過急。初時,應讓百姓自由發展,我們過早干預,反而會束縛了他們的手腳。若陛下真有意設立新機構,也應以約束官府爲主,而非百姓。”他沉吟片刻,“或者,我們可以考慮派遣錦衣衛至地方官府,依照王坪縣之法,從旁協助。”

“既然陛下已下定決心改革,爲何不直接向衆大臣言明?”林小風試探着問。

靖江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事還需回朝後正式商議。”他話鋒一轉,“說到錦衣衛,你閒居這麼久,有何感想?”

林小風伸了個懶腰,眼中帶着幾分醉意:“說實話,這身子骨倒是舒坦了不少。”他打趣道。

靖江帝哼了一聲,淡淡地說:“當初我請你從陽曲縣來,你連官都不想做,現在還是一點都沒變,你就那麼不願意做官嗎?”

林小風聞言,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但他並不慌張,與靖江帝多年的相處,加上兩人之間的親情紐帶,讓他能保持鎮定。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恕我直言,做官與否,對我而言並非關鍵。權力和財富,我視如浮雲。此生所求,無非是對得起自己的心。”

“哦?”靖江帝眉頭微挑,“那怎樣纔算對得起自己的心呢?”

林小風微微醺醉地看着樓下的人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回憶:“陛下看看這些小民,他們的生活看似平靜,但實則脆弱不堪。”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情感,“他們沒有權勢和地位,整日奔波勞累,卻常常受到欺凌。他們眼睜睜地看着親人老去、病痛纏身,卻無能爲力。這種無助和痛苦,我深有體會。”他擡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靖江帝,“我做官能影響一方百姓的生活,不做官也能盡我所能幫助他們。這樣,我便心滿意足了。這便是我所謂的對得起自己的心。”

靖江帝聽着林小風的一席話,心中既感欣慰又暗自心驚。這個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感悟!他真是個神童中的神童!他不禁問道:“既然都是爲了造福百姓,那你爲什麼不選擇在官場奮力晉升呢?你有宰相的才能,用你的能力造福天下,豈不是更加圓滿?”

林小風又喝了口酒,微笑着說:“我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都有點懶,隨遇而安就好。現在我已經成家立業,能不用天天往外跑也挺好的。”他的話雖然帶着幾分玩笑,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淡然和超脫。

靖江帝剛想發怒,罵這個沒出息的女婿,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鐵樹銀花般的火花點亮了夜空。伴隨着響聲,街邊的百姓也紛紛駐足觀看,歡呼聲和爆炸聲此起彼伏。原來還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大臣們也紛紛起身走到欄杆邊憑欄觀賞這盛放的煙花,美不勝收。

靖江帝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對趙中展說:“你家的這場煙花是怎麼回事?是你專門爲我準備的嗎?”趙中展看了一眼林小風,然後回答:“陛下,我很慚愧,我並沒有想到專門爲您準備煙花。這場煙花是縣裡固定時間會燃放的,只不過今晚恰巧趕上了。”

“哦?”靖江帝來了興趣,“縣裡固定時間燃放煙花是有什麼說法嗎?”趙中展解釋道:“回陛下,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說法。每個月都會放上一兩場煙花,只是考慮到城中百姓不辭辛勞終日忙碌,而縣裡財政又有贏餘,便收購一些煙花公開燃放讓全城百姓都能欣賞到這份美麗。”

林小風也補充道:“陛下我認爲這筆錢花得值啊!百姓們本來就沒什麼錢買不起多少煙花。官府買菸花來放也花不了多少錢百姓看了還高興。這種精神上的力量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啊!我相信第二天他們幹活的時候就會有個好心情就會更加賣力了!”大臣們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這一提議。

靖江帝深知行軍佈陣要鬆弛有度之道而且買些煙花也花費不了多少銀兩。於是他欣慰地說道:“蔡愛卿你想得如此周到難怪能把王坪縣治理得這麼好!看來我把你調到斷天府還真是委屈了你的才能啊!”趙中展聽到靖江帝的誇讚心中暗自欣喜不已!多虧了林大人的指點啊!這一招果然奏效了!“陛下過獎了我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繼續努力提升呢!”他謙虛地迴應道。

在煙花的映襯下衆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歡樂的笑容。這場盛宴也逐漸接近尾聲了。

林小風隔着門,耳朵緊貼着木門,試圖從聲音中判斷出外面的來者何人。他聽到外面有人清晰地說道:“下官武勝廣,想見林大人。”林小風的眉頭微皺,然後又迅速舒展開來,他立刻起身,打開門迎接這位不速之客。

武勝廣的到來,林小風心中早有預感,他猜測這位縣令此來應該是爲了道謝。畢竟,自己曾在朝堂之上爲他解過圍。林小風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武勝廣那張帶着些許疲憊的臉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與期待。

林小風微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關上了門。武勝廣一進門便跪倒在地,聲音微顫:“下官武勝廣,感激林大人救命之恩。”林小風見狀,急忙上前扶起他,同時倒了兩杯熱茶,遞給他一杯。

“起來吧,武縣令。我只是公事公辦,談不上救命之恩。”林小風淡淡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坦然,“如果沒事你就回去吧,朝廷之事,我們身爲人臣,盡力而爲便好。”

武勝廣接過茶,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他有些猶豫地問道:“林大人,我想知道,您爲何要幫我?當時陛下已經發怒,幫我對您並無好處。而且,您知道我擔任紫閣縣令,實際上是反對放寬商業政策的。”

林小風聽了這話,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站起身,推開窗子,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他背對着武勝廣,聲音平靜而堅定:“我幫你,完全是出於公心。我已經向陛下闡述了合理的理由,這些理由並非爲了你,而是爲了朝廷和百姓的福祉。”

武勝廣擡起頭,看着林小風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他從未見過如此偉大的人,那些朝廷裡自命清高的名儒,與林小風相比,顯得如此渺小。

“林大人,我······”武勝廣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林小風轉過身來,看着武勝廣,臉上露出深邃的微笑:“武縣令,你不必感激我。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了吧?”

武勝廣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林大人,實不相瞞,我昨天心亂如麻,沒能仔細觀察王坪縣的情況。我想在回到紫閣後進行改革,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但又感到惶恐不安。所以,我想請教林大人,我應該從哪裡着手?”

林小風聽了這話,不由得對武勝廣刮目相看。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武縣令,萬事開頭難,但凡事都要有信心。你現在的心態確實不適合行事,但只要你調整心態,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武勝廣滿臉愁容地點了點頭:“林大人說得太對了。我現在心中慌亂,真的不知所措。”

林小風望着窗外的明月,聲音悠揚:“人生艱難,就像一條不息的長河,雖然有向東流的志向,但流程緩慢而艱難。然而江河總有入海的時候,而人生的志向卻常常難以實現。但我們不必求全責備,只要竭盡全力,無愧於心就足夠了。”

武勝廣聽着林小風的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他感激地看着林小風:“林大人,謝謝您的教誨。我會竭盡全力去做好我的工作,爲百姓謀福祉。”

林小風轉過身來,拍了拍武勝廣的肩膀:“武縣令,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而且,你現在有兩大利好因素。第一,你毗鄰王坪縣,可以藉助其資源來發展自身,大力招商引資。第二,你的上司是蔡鷹揚蔡大人,你可以去找他,讓他爲你運作一番,這應該不難。”

提起蔡鷹揚,武勝廣面露難色:“林大人,我不想和蔡大人有任何瓜葛。”

林小風很欣賞他這種愛憎分明的態度,但仍然板起臉來批評道:“荒謬!你以爲這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這是關係到紫閣百姓生活的大事。如果因爲面子而耽誤了百姓過好生活,那麼這個官做與不做有什麼區別?!”

武勝廣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羞愧。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後擡起頭來說道:“林大人,我明白了。我會專心爲民、竭力行事。”

林小風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很好,武縣令。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以後有什麼困難也可以來找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關於紫閣縣未來的發展規劃以及如何利用王坪縣的資源等問題後,武勝廣便起身告辭了。林小風將他送到門口,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禱這位縣令能夠真正爲百姓謀福祉、做出一番事業來。

隨着武勝廣的離開,林小風也結束了這次意外的會面。他關上門,回到屋中,坐在書桌前,開始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他知道,自己的路還很長,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但是,只要心中有信念、有追求,那麼無論面臨多大的困難和挑戰,他都將勇往直前、無所畏懼!

與此同時,在回京的車隊中,靖江帝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次出行。進入城中後,林小風與靖江帝等人分道揚鑣。他此刻歸心似箭,只想早點回家看看兒子。

然而,沒走多遠,他就意外地看到了兩個人影。謝洪信抱着林弘萬正走向城門,看見林小風后,他們突然停下了腳步。“老爺!”謝洪信喊道。

林小風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們:“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爲什麼要抱着他出來?”

“夫人從宮裡得到消息說你快回來了,讓我到城外來接你。”謝洪信解釋道,“出門的時候,小少爺吵着要見爹爹,所以我就把他帶來了。”

林小風看着林弘萬伸出兩隻小手,不停地喊着“爹爹”,心中頓時一軟。他急忙接過兒子,親了又親,同時又感到有些愧疚。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兒子的成長了,他決定回家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兒童教育,把自己的教育理念全部用在兒子身上。

“我們回家吧。”林小風說完又親了親林弘萬白嫩的臉蛋,心中充滿了驕傲和期待。三人一同走着,路過一家酒樓時,一個乞丐在門口唱着鼠來寶,店小二在門口不滿地叫罵着。

林弘萬好奇地指着乞丐問:“爹爹,那是什麼人?”

“那是乞丐。”林小風解釋道。

“乞丐是什麼人?”林弘萬繼續追問。

林小風一時語塞,看着乞丐的打扮和周圍的環境,想了一下微笑着解釋道:“就是說唱歌手。”

“說唱歌手又是什麼人啊?”林弘萬的好奇心似乎無法滿足。

林小風忍俊不禁,這孩子的問題還真多。他微笑着繼續解釋:“說唱歌手就是······一種特殊的藝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生活的觀察和感受。”他儘量用簡單易懂的語言給兒子解釋。

林弘萬聽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然,他指着乞丐大聲說道:“我以後也要當說唱歌手!”

林小風被兒子的話嚇了一跳,他蹲下身來,認真地看着兒子的眼睛說:“萬兒,你不能去當說唱歌手。你應該好好讀書,學習知識和技能,將來成爲一個有用的人。”

林弘萬聽後,不解地問:“爲什麼?說唱歌手不是挺好的嗎?”

林小風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問題不能簡單地回答。他想了想,然後說道:“說唱歌手雖然也是一種職業,但是他們的生活很辛苦。他們沒有穩定的工作和收入,經常要面臨生活的困難和挑戰。而你,作爲我的兒子,我希望你能夠有更好的未來。”

林弘萬聽後,默默地低下了頭。林小風知道兒子可能還不太理解這些話的含義,但是他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兒子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他拉起兒子的手,微笑着說:“萬兒,我們回家吧。回家後,爹爹會陪你一起學習知識和技能,讓你成爲一個有用的人。”

三人繼續走着,林小風的心中充滿了對兒子的期望和愛。他希望兒子能夠成爲一個有知識、有技能、有品德的人,爲社會做出貢獻。同時,他也感到自己的責任重大,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教育和培養兒子。

隨着夜幕的降臨,林家的燈火漸漸亮起。在這個溫馨的家庭中,林小風與兒子一起學習、一起成長。他們的笑聲和談話聲在夜空中迴盪,彷彿在訴說着一個美好的未來。

林弘萬小朋友緊緊地抓着他爹林小風的衣角,一雙明亮的眼睛從林小風懷裡好奇地探出來。酒樓前,一個行乞者正在表演鼠來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圍觀。林弘萬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他擡起頭,稚嫩的聲音問道:“爹,你會唱這個嗎?”

林小風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他輕輕拍了拍兒子的頭,說道:“世界上就沒有你爹不會的!”話語間,滿是父愛的溫暖。

“我爸爸最厲害了!”林弘萬高興地大喊,眼中閃爍着對父親的崇拜。

這句話讓林小風的心裡美得不得了。他感受着兒子的肯定,覺得比在外面裝腔作勢更讓人開心。畢竟,這種來自親子之間的真摯肯定,遠比外界的讚許來得更真實、更溫暖。

看着兒子那天真無邪的臉龐,林小風決定回家後要好好研究一下教育孩子的方法。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不僅要教會孩子知識,更要培養他們的品德和素養。畢竟,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孩子需要他的引導和教育。

就在此時,林弘萬期待地看着他,再次問道:“爹,你唱一段,我想聽。”

林小風看着兒子期待的眼神,有些無語。這孩子,還真會給我出難題啊。他心中暗想,前世聽過的都是阿姆、狗爺之類的說唱,那些英文歌詞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那種熱鬧的感覺。至於國內的說唱,他總覺得像二人轉一樣,品味有些高。

然而,看着兒子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他實在不忍心拒絕。無奈之下,他只好嘗試唱一段:“我生於一九九六,夢想做說唱領袖,觀衆的目光就像興奮劑,我是陽曲縣的林小風!”

街邊有些路人聽到林小風的“社牛之歌”,都停下來看熱鬧。然而,他們只聽了兩句就匆匆離去,彷彿躲瘟疫一樣。這讓林小風感到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勇敢地唱完了整首歌。

唱完後,他滿懷期待地看着兒子,問道:“爸爸唱得怎麼樣?”

林弘萬躺在林小風懷裡,表情有些呆滯,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鼻涕都緩緩滑落,他卻沒有察覺。看着兒子不說話,林小風只好擡頭看向一旁的謝洪信。

謝洪信指了指還在表演的行乞者,直言不諱地說道:“你還不如他呢!”

林小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五味雜陳。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難道自己的音樂夢就這樣破碎了嗎?連說唱都不行嗎?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抱起兒子說道:“回家吧。”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落寞。

回到公主府,李德賢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見到他們回來,他熱情地迎了上來:“老林啊,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快閒出病來了。”他注意到林弘萬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納悶地問道:“哎呀?弘裡怎麼了?怎麼沒精打采的?”

林弘萬眨巴着小眼睛看着李德賢伸出的雙手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爸爸是rua坡兒!”

林小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孩子到底在路上胡思亂想些什麼啊?他心中暗自嘀咕道。

李德賢接過孩子納悶地問:“什麼rua坡兒?”

“你先抱着他吧。”林小風將兒子遞給李德賢后解釋道,“這孩子路上聽了我說唱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李德賢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老林啊你的說唱水平還有待提高啊哈哈!”他逗了逗懷中的林弘萬試圖讓他開心起來。

林小風則趁機與李德賢聊起了自己的教育理念:“殿下我跟你說啊我兒子這麼聰明可不能誇壞了。”他沉吟道“我覺得孩子不能老誇誇多了天才也會變廢材的。”

李德賢聽後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這話怎麼講?”

“如果孩子不是特別聰明或者只有普通人的資質你還老誇他聰明的話那豈不是在騙孩子嗎?時間長了等孩子稍微長大點要上學了犯了懶就會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我是聰明人不用那麼努力臨陣磨槍就能解決問題。長此以往孩子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安慰等長大了很有可能就一事無成了。”林小風解釋道。

李德賢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但是爲人父母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啊?我就覺得我兒子絕頂聰明!”

“所以啊我們就要反其道而行之!”林小風接口道“天下庸人那麼多大部分父母都這麼想我們就得跟他們不一樣纔對!”他提出了自己的獨特見解試圖說服李德賢接受他的教育理念,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了育兒經,氣氛十分融洽。

林小風急忙地搖了搖頭,滿臉的擔憂如同烏雲般密佈在他的臉上,他道:“不行,不行!這可是皇孫,皇家的血脈,怎能輕易送出宮去受教育呢?這可不是兒戲,若是朝堂上下得知了,我恐怕擔當不起這個重責。”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奈與惶恐,彷彿已經被這個巨大的責任壓得喘不過氣來。

李德賢面露難色,雙眼中充滿了困惑,他問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是好?”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似乎希望從林小風那裡得到解決的方案。

林小風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我也無計可施,或許我們應該請皇上來定奪。”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力感,彷彿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有人心懷不軌,對皇孫有所不利,我該如何向皇上交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自言自語。

李德賢剛想再說些什麼,但林小風卻急忙轉移了話題,彷彿想要逃避這個沉重的問題:“殿下找我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最近京城可有什麼新聞?”他的語氣明顯輕鬆了許多,似乎想要從這個問題中抽身出來。

李德賢見他不願深談,便也嘆了口氣,說道:“確有大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錦衣衛發生了變故,你在京城的佈置已然全部落空。”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惋惜,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也感到無奈。

林小風聽聞此言,心中一緊,急忙問道:“怎會如此?現今情況如何?”他的雙眼中充滿了焦急,彷彿想要立刻了解所有的情況。

李德賢回答道:“郝壽長接任你的位置後,對錦衣衛進行了大規模的改組。如今的錦衣衛不再公開活動,而是轉爲暗訪,還增加了不少人手。更要緊的是,他們現在開始密切監視大臣們的一舉一動,幾乎無所不用其極。”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憂慮,似乎對於這個新的變化也感到不安。

林小風心中一緊,不禁想道:這便是歷史的慣性嗎?新官上任總是想要做出些成績來。他的記憶中的錦衣衛,在明朝末期已然徹底墮落,對外無能,對內卻是手段狠辣。他上任之初,還曾努力整頓過錦衣衛的紀律,卻沒想到如今還是走上了老路。

“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是郝壽長自己的行爲?”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李德賢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郝壽長的具體想法。不過父皇日理萬機,應該沒心思去管這些瑣碎的事情。如果父皇真的想這麼做,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不過,”李德賢話鋒一轉,“父皇之前確實提到過想讓你回朝任職,你覺得這會不會是父皇故意爲之?”李德賢的這番話讓林小風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覺得也有可能,但又不太確定。畢竟新官上任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也許這只是郝壽長一個人的決定而已。想到這裡,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無論如何我也干涉不了。還有其他事情嗎?”他想要從這個話題中抽離出來,不再深究。

李德賢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着說道:“有件事挺有趣的。你走的這幾天裡,西夏送來了一批奴僕,這些人是專門用來飼養牲畜的。”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戲謔和輕鬆,彷彿想要調節一下之前沉重的氣氛。

“那天人特別多,百姓們都來看熱鬧。我記得以前大家對西夏人都挺害怕的,畢竟他們曾經是我們的敵人。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李德賢繼續說道,“現在大家不僅不怕他們了,反而有人喊着要多娶些西夏女子回來呢!說她們西夏那裡生活艱苦,跟着我們至少能吃飽穿暖。你聽聽,這現場可熱鬧了。”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調侃和無奈。

然而,林小風的笑容卻逐漸消失,“真的有人這麼說嗎?”他感到有些不悅,“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說呢?我們和西夏的邊境貿易纔剛剛恢復,這樣的話傳出去會讓西夏人怎麼想?”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和擔憂。

他嚴肅地看着李德賢,“殿下,這樣的事情很不應該。我們雖然戰勝了西夏,但至少要給予他們最基本的尊重。逞一時口舌之快有什麼意義呢?”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和不滿。李德賢卻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可是報紙已經刊登出來了,你說現在怎麼辦?”他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看得太嚴重。

林小風嘆了口氣:“算了,木已成舟,以後慢慢挽回吧。我會先寫信給烏日格解釋一下。”他又補充道:“我們禮儀之邦不能失了禮儀。否則將來會有大麻煩。”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決心。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但是他仍然想要儘自己所能去彌補這個錯誤。

李德賢卻嘲笑道:“看你緊張的樣子,好像是我們打輸了似的。”他似乎並不理解林小風的擔憂和焦慮。然而林小風卻正色道:“禮儀不能丟,我們將來也要跟西夏打交道的啊。”他再次嘆了口氣:“戰爭已經結束了,何必再結新仇呢?我們應該教育百姓要有大國風範,要有包容之心。”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懇求和期望。

李德賢聽林小風嘮叨個沒完沒了,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你之前提到的那個幼兒學院,你打算什麼時候操辦起來?”他似乎想要轉移話題,不再繼續討論之前的問題。

林小風其實還沒想好具體時間,但至少得等他把教材編好。編寫教材對他來說並不難,畢竟他前世接受過現代教育,腦子裡裝的知識雖然在這個時代沒什麼大用,但用來編幾本故事書還是綽綽有餘的。他甚至還想請個戲班來演些真人版動畫片給孩子們看,沒有動畫片看的童年那得多無趣呢?

除此之外,他還得定製一些娛樂設施,比如滑梯、爬網、鞦韆、扭扭車等等。前世幼兒園裡有的東西,這裡都可以照搬過來。總之,他得讓弘裡在這裡玩得開心,現在還不急於學習,玩樂纔是人生大事。

當然,伙食也很重要,這個孩子的飲食絕對不能馬虎,一定要提供最好的。這件事還得好好研究一下,制定一個合理的食譜,確保孩子們能夠健康成長。

“具體時間,我還沒定呢。”林小風說道,“我還得準備一下,而且現在也沒人要來上學。我家裡就只有我兒子和謝洪信的兒子。等我把學院建好了,再邀請大家來參觀,也方便招生。”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和憧憬,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孩子們在學院裡快樂學習和玩耍的場景。

“對了,”他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幫忙。”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懇求和期望,“請幫我留意一下,哪裡有懷孕的牛,如果有的話,就全都買下來吧。”他想要爲孩子們提供更好的飲食條件,確保他們能夠健康成長。

李德賢疑惑地問道:“你要懷孕的牛做什麼?”他似乎並不理解林小風的用意。然而林小風卻笑着解釋道:“當然是擠牛奶給孩子們喝啊!每天一斤奶,強壯靖江國娃!”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自豪和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孩子們健康成長的樣子。

林公下定決心,他要全心全意地投身於孩子們的教育事業,助力他們邁向進步之路。此刻的林公,心懷堅定,雷厲風行。

林小風,這位陽曲縣的翹楚,平日裡雖有些懶散,但一旦決心已下,他的毅力和決心遠超常人,令人刮目相看。陽曲縣的繁榮昌盛,與他的獨特個性和不懈努力息息相關。

現在,爲了孩子們的璀璨未來,林小風將再次展現他的才華與努力。自李德賢離去後,他彷彿經歷了一場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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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林小風便帶着孩子們圍坐在溫暖的爐火旁,娓娓講述着引人入勝的故事,教授他們新的詞彙,拓寬他們的視野。夜幕深沉,十點鐘聲敲響,孩子們便乖乖進入夢鄉。而林小風則於次日清晨六點準時喚醒他們,親手爲他們烹製豐盛的早餐。牛奶的醇香、雞蛋的鮮嫩、麪包的酥脆與沙拉的清爽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美味的畫卷。偶爾,他還會換換口味,煮上一鍋海鮮粥,蒸上一籠羊肉餃子,再醃上點小鹹菜,讓孩子們大快朵頤。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常常邀請洪信的兒子謝小信共享這美食盛宴。他的早餐,融合了中西風味,營養豐富,彰顯了他對孩子們的深深愛意與期望。

早餐過後,林小風便帶着孩子們漫步在街頭巷尾,欣賞那美麗的街景和熱鬧的市場。中午時分,他們會回到家中,享受一個寧靜的午覺。而下午的時光,則更加精彩紛呈。爲了打造一個更完美的學習環境,林小風不惜斥巨資,在短短一天之內爲孩子們換了一個全新的書房。這個書房寬敞明亮,四面牆壁都被書架所佔據,上面整齊地擺放着各種經典書籍和名家的手抄本。書房的北面,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傲然屹立,桌上一角堆積如山的書籍和一應俱全的筆墨紙硯,彰顯出主人的博學與勤奮。身後懸掛着一句醒目的警句:“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敗”,時刻提醒着書房的主人要勤奮不懈。而書房的其他角落,則散落着各種小玩具,供孩子們在學習的間隙盡情嬉戲。

每天,林小風都會在這個書房裡度過大部分時間,他埋頭苦讀,筆耕不輟,一坐就是整整一天。而孩子們則在保姆的悉心照料下,在書房裡自由自在地玩耍。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無奇,但卻充滿了溫馨與和諧。

某個午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房的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林小風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名家的詩集,全神貫注地閱讀着。李涵淼帶着孩子們在書房裡玩耍,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和玩具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歡快的樂章。然而,這並未打擾到林小風的專注。他依然沉浸在詩的世界裡,臉上不時浮現出會心的微笑。

李涵淼看着丈夫如此投入地讀書,不禁感到有些無奈。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林小風身邊輕聲說道:“老公,你真能看得進書啊?有必要這樣天天陪着他們嗎?讓下人帶不也可以嗎?”林小風擡起頭看着妻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當媽的陪孩子還覺得累啊?教育的重要性就在於以身作則。我每天看書也不覺得累,倒是你可能覺得我們夫妻恩愛有助於孩子成長吧。”

聽到丈夫的回答李涵淼不禁皺了皺眉頭她伸手拿走了林小風手中的書好奇地問道:“你看了好幾天了以前沒見你這麼愛看書啊看的什麼書這麼入迷?”林小風猝不及防書被搶走了。李涵淼瞪大了眼睛看着書中的內容竟然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林小風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急忙站起來湊近李涵淼耳邊解釋道:“老婆我這不是在學習嗎?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用到呢。而且我是以批判的眼光來看這本書的。你相信我等我研究透了這本書就找人去收拾寫這本書的小子!”聽到丈夫的嘀咕李涵淼俏臉微微紅了起來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說什麼呢!孩子還在這裡呢!這本書要是被孩子看到了怎麼辦?”

“沒事的他們看不懂這些而且我已經把書放在最高層的書架上了。”李涵淼擡頭看了看最高一層的書架圍滿了整整一層書震驚地說:“最上面一層都是這種書嗎?”“怎麼可能!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人嗎?今天是湊巧!湊巧!”林小風急忙解釋道但心裡卻暗叫不妙。

爲了挽回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形象林小風又隨手從上層拿了一本書遞給李涵淼:“你看看大部分都是好書!我每天爲了找些輕鬆的書來讀也是煞費苦心。這本書就很好我幾個小時就看完了感覺跟沒看似的特別輕鬆愉悅。”李涵淼隨手翻了翻那本書沒說什麼。

林小風繼續說道:“老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或者跟玄芯小白她們去街上轉轉。我一會還要繼續寫書呢。”“你還要寫多久啊?”李涵淼問道。“說不得啊《陽曲童話》、《陽曲預言》纔剛寫完現在正在寫《一百零一夜》呢已經寫到第七十八夜了。我敢說這本書寫完了天下所有的蒙學都應該拿來當教材。”說着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來。李涵淼白了他一眼丟下書說:“你就吹吧你。”說完就帶着孩子們離開了書房。看着妻子和孩子們的背影林小風嘆了口氣收好了那本小黃書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拉開了下面的抽屜取出了其中的線裝書封面上赫然寫着【少年必讀之一百本經典之一百零一夜】。

雖然書還沒有寫完但是儀式感還是要有的。林小風先在書皮上標註了“經典”和“少年必讀書目”!反正將來出版就算數了。《一千零一夜》他是湊不齊了但是腦子裡那點故事湊個《一百零一夜》還是綽綽有餘的。這幾天他打算把這本書寫出來明天還約了幾十號畫師專門按照故事情節畫連環畫呢。

另外木工活也要開始了兒童娛樂設施也應該開始興建了畢竟兒童學院的地塊已經買下來了建築風格他都已經想好了。想了一會新的故事情節後林小風提起筆開始爲後世留下無數膾炙人口的作品。他的筆下流淌着一個個生動有趣的故事像《工具貓》、《橘貓捕頭》、《核桃娃》等都給無數兒童的童年帶來了歡樂。

此外他的作品中還飽含着積極向上、陽光樂觀的精神對於孩子們的成長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後世史料記載著名哲學家、教育家至聖先師林小風爲了後代的教育在人生的低谷期依舊奮筆疾書飽含熱誠和愛意爲後世留下了無數經典作品。

過了一個月,林小風的生活依舊如舊,那份勤勞與執着未曾改變。這一個月裡,他忙於蒐集懷孕的母牛,積極籌備着奶牛場的建設。他在城外租了一塊地,準備讓這些母牛在那裡自由放牧,爲他的奶牛場計劃打下堅實的基礎。

在公主府的旁邊,那座學院的建造工作也接近了尾聲。林小風站在學院中,環顧着四周的變化,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他爲自己能夠爲孩子做這些事情而感到幸運,畢竟,在前世,有多少人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呢?

學院的戶外活動場地寬敞而明亮,各種遊樂設施琳琅滿目,彷彿一個小型的遊樂園。林小風注意到,場地上還擺放了許多前世經典動漫形象的可愛玩偶,雖然與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卻對此感到非常滿意,因爲這些都是他精心爲孩子準備的。

整個建築的裝修風格色彩鮮豔,使用的塗料都是環保無污染的礦物混合魚鰾膠和豬皮膠。雖然顏色的飽和度稍微欠缺一點,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模仿任天堂和迪士尼的風格。林小風不禁想,不知道這兩家地表最強的法務公司,會不會穿越時空來追究版權問題?這個想法讓他忍俊不禁。

在眼前,一個巨大的滑梯正在修建中,主體結構已經快完成了。但林小風爲了確保安全,還是讓人再加了幾根柱子來支撐。這個滑梯有近三層樓那麼高,中間有好幾個大回環,看起來非常刺激。滑梯的內部還融入了銀子,進行了精細的打磨,以確保滑行的體驗感。這種規格的滑梯,在這個時代實在是罕見。

林小風不惜花費大量錢財來打造這個學院,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每天都能坐在銀質的滑梯上玩耍,他就非常高興。他甚至覺得,這樣還能讓孩子吸收到財氣!他還在考慮還需要增加什麼設備,最好能一步到位。不過,設計人力過山車可能有點危險,他還需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正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驚呼。他擡起頭,看到李德賢站在院子裡,目瞪口呆地打量着每一個設施,彷彿下巴都要驚掉了。林小風回過頭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樣的場面確實讓人眼花繚亂,別說是李德賢了,就連參與建設的工匠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殿下,你今天來得正好,快看看我這學院建得怎麼樣?”林小風走上前幾步,向李德賢炫耀道。李德賢依舊張着嘴巴,四處張望,連連稱讚:“太牛逼了!我感覺自己像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老林,你是怎麼想到的?”

“短短一個月就弄出這樣的地方來,你真是天才啊!我徹底被你折服了。”聽到李德賢的誇讚,林小風微笑着謙虛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創意而已,不足掛齒。對了殿下,史官家裡有適齡的孩子嗎?我可以給他們打折哦。”

李德賢似乎根本沒聽進他的話,興奮地跑到一個黃色的玩偶前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這叫皮卡丘。”林小風回答道。“皮卡丘?有這種動物嗎?還是隻有這一隻叫皮卡丘?”李德賢好奇地問道。“額······殿下,這是一個虛構的耗子形象。我編了一個故事來講述它。皮卡丘是一個族羣的名字,但這只是其中特殊的一隻,所以用了主角皮卡丘的專用名。”林小風解釋道。

李德賢摸着那隻黃皮耗子的光溜溜的頭說:“族羣和主角同名嗎?這有點像把狗叫做狗一樣奇怪啊。你這個設定有點蠢啊。”林小風心中暗想,畢竟原版就是這樣設定的啊。不過他還是耐心地問道:“殿下,你覺得這些東西怎麼樣?適合在這裡教孩子嗎?”畢竟這一切都是以他這個現代人的審美觀來設計的,李德賢作爲大貴族,自然可以代表貴族的審美觀。如果他覺得沒問題,那就徹底沒問題了。

“太適合了!這些東西看起來有點怪異,但感覺很舒服。你別說這些圓溜溜的木偶了,它們也很可愛很新鮮!真的是太新鮮了!”李德賢興奮地四處觀看感嘆道。他的肯定讓林小風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對自己的創意更加有信心了。

李德賢往裡面走了一些,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巨大的滑梯。原本外面有東西擋着看不清全貌,現在走近一看才發現它的壯觀。他喃喃道:“那是什麼?”“那是滑梯。”林小風解釋道,“你可以坐到最上面,然後順着管子直接滑下來,速度非常快!”說着他指了指頂端還在給滑梯貼裝飾雲朵的工人。李德賢對這個滑梯也很感興趣,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下。

然而就在林小風琢磨着這個滑梯的玩法時一低頭卻發現李德賢的身影消失了。他四處尋找了一番等再看到他時他竟然已經順着樓梯快速地跑向滑梯的頂端了。“殿下!滑梯還沒修好呢快下來啊!”林小風大吼道。但李德賢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上跑三步並做兩步就跑到了最頂端。

緊接着他就鑽進了管子裡,管道內立刻傳來了他興奮而悶吼的聲音:“太刺激了!”“哇塞!這裡面還有一大卷麻花呢!太酷了!”聽着李德賢的歡呼聲林小風既無奈又感到好笑。他只能站在滑梯出口處等待李德賢滑下來。

二十多秒後李德賢興奮地從滑梯裡滑了出來依舊興致勃勃地站起來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說着:“太好了!我小時候怎麼沒玩過這麼好玩的東西呢?真是虧大了!”“不行!我必須得把李凌珏送過來玩玩。這麼好的東西不能讓你兒子一個人獨享!”“還賊心不死想把皇孫送過來呢?”林小風嘆了口氣說道:“殿下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做主的。”

“能!一定能!”李德賢擡起頭眼裡閃着精光地說道,“你這就是天才的創意!任誰看了都會讚不絕口的。等你把朝中官員的孩子們都招進來後,他們知道這裡有多好後,還會阻攔我嗎?”“再說了,我兒子跟他們兒子在一起讀書,他們虧了嗎?”李德賢越說越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林小風有些語塞地說道:“這倒也是,但是······”“沒有但是!我一定會幫你大力宣傳的,多招些貴族孩子進來。家裡四品以下的官員孩子都沒資格來這裡讀書!官銜越高的孩子越好。到時候一定能成事的。安全上也不用擔心,在皇宮牆根下能出什麼事?大不了我多派點護衛過來保護孩子們。”李德賢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就說行不行吧?老林!”李德賢期待地看着林小風等待他的回答。“行是行,但是最終還是要問問陛下的意見。”林小風有些猶豫地說道。“父皇那邊我會去說的。大不了我找個時間請父皇過來看看,讓他親眼看看這裡有多好。到時候你就幫我勸勸他,父皇最聽你的話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李德賢急切地說道。

“行!但是如果不能成功,你可別賴我啊。”林小風笑着說道。“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他轉移了話題,不想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

“告訴你,朝堂上今天出了點新鮮事兒。”李德賢一臉神秘地說道,他的眼睛裡閃爍着不同尋常的光芒,彷彿掌握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父皇已經決定在天府實行放寬商業的政策,不過,禮部和戶部裡有些人心裡不滿,結果被錦衣衛給察覺了。”他頓了一頓,觀察着林小風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父皇在朝堂上大發雷霆,一下子罷免了三個人,還嚴厲訓斥了其他兩個人。”

李德賢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彷彿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嗨,你是沒見到那個場面啊,整個朝堂下面一片肅靜,所有大臣都嚇得不敢出聲,生怕被父皇的怒火波及。”

他繼續說道:“錦衣衛暗中監視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如今父皇又公然揭露出來,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啊。”

林小風皺着眉頭,神色凝重地問道:“竟然會這樣?”他的心裡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擔憂,朝堂上的風波,往往會波及到無辜之人。

李德賢點點頭,嘆息道:“是啊,我也覺得父皇這次做得有點過了。不就是幾句微詞嗎,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我現在都懷疑,父皇是不是真的想用錦衣衛來監視所有大臣。”他看了一眼林小風,安慰道,“不過這事兒應該跟你沒什麼關係,你不用太擔心。”

然而,林小風的內心並不平靜。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說道:“既然跟我沒關係,那就隨他去吧!”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超脫,彷彿已經看透了朝堂上的紛紛擾擾。

“我現在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足夠了。”林小風繼續說道,他的眼神裡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何況還有可以依靠的太子呢。嗯,如果事情做得太過分的話,太子你應該回去勸勸他。”他看向李德賢,語氣中充滿了期待。

李德賢卻咧嘴一笑,打趣道:“看來你真的是無官一身輕啊?錦衣衛被這樣對待,你也不去勸勸父皇?要知道,錦衣衛可是你一手創建的心血啊。”

林小風聽得咬牙切齒,但他努力保持平靜,說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啊?一個小小的駙馬,想要進宮都得等公主批准。我還是去教書育人,爲後世造福吧。”他試圖將話題轉移,不願再過多糾纏於朝堂上的紛爭。

然而,李德賢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調侃道:“哎?你又寫書了?快給我看看你寫了什麼書。”他的眼睛裡閃爍着好奇的光芒,顯然對林小風的新作充滿了期待。

林小風擺擺手,無奈地說道:“現在沒有書呢,過幾天就有了。這本書可不是一般的書哦,都是帶圖畫的。製作精良,初期的成本很高,沒有五兩銀子一本我是不會賣的。”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等上市的時候你買一本看看吧,雖然說是給孩子看的,但我保證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此時,內閣的辦公室裡,氣氛有些沉悶。白永元放下手中的書卷,擡起頭來說道:“你們說,林小風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啊?這書中的奇思妙想真是層出不窮!”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讚賞和羨慕。

李秋炎也感嘆道:“這本書的內容天馬行空、不拘一格,而且用詞簡單直白,確實很適合給孩子看。真是可惜了······”他沒有說下去,但衆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這本書主要是給孩子看的,但是架不住內容真的很新穎有趣。現在的生活壓抑,看着這樣的書能放鬆一下心情。最重要的是,其中幾乎全都是用圖畫來表現的,這種分格漫畫的表現形式讓人耳目一新。

與此同時,在朝堂之外,關於錦衣衛和皇帝的傳言也愈演愈烈。有人說皇帝想要用錦衣衛來監視所有大臣,有人說錦衣衛的權力已經超越了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這些傳言讓朝堂上的氣氛越發緊張,大臣們人人自危。

然而,林小風卻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繼續他的教書育人事業,彷彿朝堂上的風波與他無關。他忙着編寫新的教材,準備爲學院印製專門的教材。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在這樣的背景下,林小風的新書終於上市了。

房間裡只剩下四個人,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白永元的臉上佈滿了一層嚴肅的霜,他端坐在那裡,雙眼微眯,彷彿在權衡着千鈞重的決策。

“現在沒有外人,蔡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蔡鷹揚嚥了口唾沫,儘管他身居高位,此刻卻像個擔憂的孩子,焦急地環顧四周,生怕隔牆有耳。

白永元還未來得及開口,陳曙光便猛地站起,魁梧的身形在房間裡踱步,他銳利的目光四下掃視,然後粗聲粗氣地說:“這兒沒有外人,蔡大人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搞得神神秘秘的。”

蔡鷹揚這才鬆了口氣,他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各位,我實在是不得不小心。現在的情勢,唉,不說也罷。我直接說重點吧。”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就在剛纔,學士院有兩個年輕人被錦衣衛抓走了,罪名是議論皇上和朝政。不知何時,這些私下的議論竟被人傳了出去。”

他的話音未落,陳曙光便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燒:“放肆!錦衣衛就可以這麼輕率地抓人?就因爲兩句閒話,就禁止人們議論朝政?這簡直是荒唐!”

白永元擡手示意陳曙光冷靜,他轉頭看向蔡鷹揚,語氣沉穩:“現在情況如何?學士院那邊安撫好了嗎?”

蔡鷹揚點了點頭:“暫時是安撫好了。但皇上最近頻繁地以錦衣衛提供的證據抓人,我實在是擔心,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恐怕我就難以保證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各位,這個問題我們應該早點做準備,這樣下去,恐怕會成大患啊!”

“皇上的耳目都伸進大臣的家裡了,這哪裡還有臣子的尊嚴可言?”陳曙光憤怒地吼道。

蔡鷹揚接口道:“皇上向來寬容,這次錦衣衛抓人肯定是郝壽長一個人的意思。他自從上任以來,就不斷惹事。請各位和我一起商量對策,他現在是代理指揮使,就已經如此跋扈,將來若是扶正,那豈不是更過分?”

白永元皺眉沉思:“參他一本?之前禮部和戶部的官員被貶,錦衣衛提供了人證物證,抓人肯定有依據,而且皇上已經默許了,我們怎麼參他?監察百官本就是錦衣衛的職責所在,郝壽長有過錯嗎?大家紛紛想要推翻他,皇上會怎麼想?”

“皇上可能會懷疑我們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想讓他知道。錦衣衛是皇上直接任命的,如果皇上不喜歡這樣的舉動,後果恐怕會更嚴重!”蔡鷹揚急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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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像是一塊巨石壓在衆人的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過了許久,白永元忽然開口說道:“錦衣衛也代表着皇室的顏面。以前林小風在任時,錦衣衛所到之處百姓都夾道歡迎。如今民衆的期望遠不如前了這是失職啊。身爲代理指揮使已經是大錯了。”

聽到白永元提起林小風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各自心懷鬼胎。李秋炎遲疑地問道:“白老你是想請林小風回來嗎?”

“絕對不行!”蔡鷹揚脫口而出“大家都知道他是駙馬已經是破格任職了。再加上西夏國又和他的女兒有瓜葛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怎麼能請他回來呢?”

白永元沉聲說道:“下面的情緒很激動啊百官在皇上面前幾乎變得透明瞭。長此以往下去的話皇上必定會對郝壽長的方式產生依賴的如果扶正他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你們有更好的人選當然不必選擇林小風了。但是你們誰能保證下一個人不會成爲下一個郝壽長呢?”白永元的話讓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蔡鷹揚急切地說道:“現在郝壽長已經開了個頭了白老你又怎麼能保證林小風不會還是這樣呢?”他心中暗自擔憂之前本來就看不上林小風而且兩人之前還有過爭執。如果林小風重新崛起的話恐怕他第一個倒黴。

白永元沉思了片刻長舒一口氣說道:“既然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跟大家坦白講一講吧。”

“其實在你們之前書文旭也找過我他表達過同樣的擔憂。而且戶部比較敏感想來受到的監視應該更加嚴密。”

“他曾經在和我交談的時候提到過一件事情說之前林小風曾經找過他跟他說過一番話。”

“什麼話?”李秋炎好奇地問道。

“他說他其實應該感謝朝中的官員們因爲他一直在保護朝中的同僚們在朝堂上發言的權利以及讓他們免於恐懼的自由。”白永元說完又嘆息道:“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已經是預料到了今天的局面啊。掌管錦衣衛沒有人比他更加合適了。”

蔡鷹揚仍然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這怎麼可能呢?他還會未卜先知嗎?”

李秋炎聽完後心中不禁感到震撼同時解釋道:“這還不明白嗎?權力會亂人心智啊。換做一個把持不住自己的人肯定會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使用最大的權力啊。錦衣衛密切監視百官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啊。沒想到林小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洞察力並且能夠剋制自己的慾望及時將錦衣衛的方向轉向民間現在看來他確實不簡單啊。”

陳曙光也感慨道:“真沒想到啊林小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看來他的確是最佳的人選了。”

然而蔡鷹揚仍然有些難以接受:“可是······可是他是駙馬啊!”他心中大呼難受好不容易送走了林小風卻迎來了郝壽長結果要趕走郝壽長又要把林小風給請回來!這朝綱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啊!

陳曙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哎呀不就是搞了個女人嘛!他只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私德有虧大家就當作沒看見就好了。現在我們要看的是朝廷的未來啊。”

蔡鷹揚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得縮了縮脖子神色詭秘地看着三個人。那些已經被塵封的記憶再次被喚醒了。傳說中這三位朝中重臣一唱一和地說這三個人都是林小風的舅舅啊。現在看來確實很像啊!

三個人也察覺到了蔡鷹揚異樣的眼神白永元冷哼一聲說道:“蔡大人你現在應該以大局爲重不要總是糾纏於過去的恩怨。”

李秋炎也接口道:“就是啊!蔡大人你孫女都受了別人的恩惠你這麼糾纏有意思嗎?”

陳曙光更是直言不諱地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們大義爲公你卻那麼小肚雞腸的幹什麼呢?”

蔡鷹揚被三人說得面紅耳赤他憋了半天最終紅着臉說道:“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他指的是自己家裡孫女的事情竟然被外人知道了。

白永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大家都知道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孫女不是都考上一本了嗎?這是好事啊!”

蔡鷹揚羞憤欲死他哆哆嗦嗦地指着三個人:“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說完他氣呼呼地別過頭去不再理會三人。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白永元嘆了口氣說道:“蔡大人我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現在的情勢確實需要我們團結一致才能共度難關啊。”他拍了拍蔡鷹揚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李秋炎也接口道:“蔡大人我們知道你和林小風有過節但是現在朝廷的未來纔是最重要的啊。”

陳曙光也說道:“就是啊!蔡大人你要以大局爲重啊!”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聽說林小風在民間頗受愛戴如果他能夠回來重新掌管錦衣衛的話相信一定能夠恢復錦衣衛的聲譽啊。”

蔡鷹揚聽到這裡不禁動容他回過頭來看着三個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孫女上北廊大學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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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考上一本就相當於男人讀了大專而已嘛!”

這段話如同一顆石子落入湖面,四周頓時蕩起了層層漣漪。辦公廳裡的歡快氣氛像春天裡的繁花,一瞬間便爛漫開來。有人帶着幾分戲謔的口吻說:“哎喲,女孩子考上大學,這可比男孩子拿個大專學歷還要金貴呢。不過,蔡大人家的孫女,也不至於因此就身價倍增了吧。”蔡鷹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心跳也似乎加速了,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硬着脖子反駁:“你們笑些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白永元在這時接過話茬,他的語氣平和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老蔡,我們不是笑你,只是你現在心亂如麻,思緒都不統一,這樣又如何能把事情做成呢?”

提及讓林小風回來的事,衆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白永元打破了沉默:“想讓那林小風回來,說難其實也難,說容易也容易。他雖有些輕浮,但說到底也沒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再加上皇上對他頗爲信任,如果我們一同上書請求,皇上應該也不會太過在意。”內閣大臣們經過一番商議,最終達成了一致。蔡鷹揚雖心有不甘,但也只得無奈妥協:“好吧,我聽你們的。但此事絕非易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白永元依舊保持着他的沉穩:“這事兒急不得,需從長計議。如果我們一大羣人貿然跑到皇上面前爲林小風求情,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們得靜待時機,等那郝壽長犯錯,再看林小風自己的意願。我們得找個合適的機會,與他深入交談一番。”

“白老,您有何高見?”蔡鷹揚面帶古怪地問,似乎對白永元的計劃頗感興趣。白永元撓撓頭,顯得有些爲難:“這錦衣衛耳目衆多,想要找個隱秘之地與他交談,倒也不是件易事。”

話音未落,一個小吏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滿臉的慌張。衆人都被他嚇了一跳,白永元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誰讓你進來的?”小吏被嚇得渾身發抖,手裡卻緊緊捧着一份文件。李秋炎好奇地瞥了一眼,隨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小吏戰戰兢兢地回答:“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太監歐智勇送來的,請內閣的大人們一同過目。因是東宮所送,小人不敢耽擱。”

“拿來看看。”陳曙光不耐煩地從小吏手中奪過文件。蔡鷹揚自覺地站到一旁,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白永元手中的紙張。三人湊在一起看了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白永元招呼蔡鷹揚:“你也過來看看,似乎並無特別之處。”

蔡鷹揚接過紙張,定睛一看,卻是“育才小學招生簡章”幾個大字。簡章下面寫滿了天花亂墜的宣傳語,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句“前東宮太傅、駙馬都尉林小風親自輔導”。

四人相視一笑,正愁沒有機會接觸林小風,如今機會卻主動送上門來了。繼續往下看,最下方赫然寫着學校的地址和參觀時間等信息。蔡鷹揚忍不住憤慨地說:“這林小風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還想禍害孩子不成?”李秋炎突然發現簡章背面還有字跡。

翻過來一看,背面畫着一些簡單的線條和簡短的文字。送信的小吏還在屋裡候着,白永元拿着簡章詢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有說明嗎?”小吏想了想,指着紙張上的內容解釋道:“這是用來填寫孩子信息的。”隨後又詳細解釋了各項內容的填寫方法。

隨着小吏的解釋,四個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招生竟然能如此兒戲!蔡鷹揚的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將簡章揉成一團怒道:“真是斯文掃地!他們這到底是招生還是拉關係?”說完狠狠地將紙團摔在地上!小吏見狀小聲提醒道:“填寫這個簡章並預定名額的話,可以減免最高兩成的學費。”蔡鷹揚聞言更是氣憤填膺地罵道:“無恥之徒!誰會把自己的家人送去上這種鬼學校?”

衆人都陷入了沉默。白永元和陳曙光面無表情地將簡章揉成團放在桌子上,而李秋炎卻悄悄地將它收進袖子裡。他心中暗想: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林小風既然有這麼大的底氣這麼做,那他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我們不能輕率行事,說不定能從中撈到點好處。於是他試探着問白永元:“白老,您有意前去一探究竟嗎?”

白永元沉思片刻後說:“當然要去看看了。他既然敢大張旗鼓地把簡章送進宮裡來,就肯定有他的特別之處。而且定的時間正好是休息日,我們不妨去湊湊熱鬧。”他又詢問小吏是否還將簡章送到了其他地方,小吏點頭稱是。最後白永元看向蔡鷹揚說:“三天後就有機會了。我想親自去找林小風談談,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先放下成見吧,我們一起商量大事。”蔡鷹揚心中暗歎一聲,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

時光匆匆,彷彿只是一眨眼,育才小學的正式招生之日便悄然而至。天才剛剛破曉,林小風已然滿面春風地站在了育才小學的校門口,那份期待與激動溢於言表。他的摯友李德賢,雖然心底覺得有些百般無聊,但依舊是陪伴在他身旁,共渡這重要的時刻。

林小風的心情並未被緊張所侵蝕,反而充滿了信心。這次的招生簡章,是由太子殿下親自下令發佈的,這一份殊榮讓他倍感驕傲。他琢磨着,官員們多多少少會給太子幾分薄面,至少會蒞臨此地,一探究竟。只要有人願意駐足觀看,何愁沒有學子踊躍報名呢?學校的設施已經煥然一新,爲了防止孩子們在玩耍中受傷,戶外的活動場地都經過了精心的軟化處理,鋪上了柔軟的木屑,每一步踩上去都是那麼的舒適。而那些執教的老師們,都是青春洋溢的女子,換上了育才小學的專用制服後,更顯得清純靚麗,彷彿一股清新的風,相信會吸引不少官員家庭選擇這裡。

師資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讀書人,他們會偶爾來到學校,傳授自己的學問。然而,李德賢卻帶着幾分擔憂地說:“老林,你的招生簡章寫得有些誇大其詞了,宮裡不少人都在嘲笑你。今天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啊。我早就勸你不要這麼寫,可你就是不聽。”林小風卻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急什麼?他們不給我面子,難道還不給太子面子嗎?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有辦法讓他們心甘情願地交學費!”話音剛落,他好像恍然大悟般地轉過頭問:“皇帝那邊沒有什麼反應嗎?”李德賢無奈地搖了搖頭:“皇帝應該只是聽聽就罷,並未太過在意。我本想帶李凌珏一起來的,但他一大早就被皇帝召見了。”

“真是可惜了,如果皇帝這次能親臨現場,那李凌珏進入育才小學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林小風安慰道,不過他又很快調整了心態,“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他們等了十幾分鍾,遠處的官員們終於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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