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什麼人?”這個人低眸看了一眼雲邪,話語中帶了一些遲疑。
“你又是什麼人?”衛鳶尾一邊給雲邪擦着嘴角的黑血,一邊警惕的問着,心裡期望雲邪早點兒醒過來。
農夫和蛇的故事她可是聽說過的,別到了時候她救了這個人,最後這個人反倒跟那條蛇一樣反咬她一口。
“你就叫我小青吧!”小青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低低的說道,那一雙桃花眼中似是承載了無數的風情:“我在這裡已經有三天了吧,我也記不得了!”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衛鳶尾怎麼看怎麼也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可是他身上的血又是哪裡來的?
小青擡頭望了望拿出最高的懸崖:“從哪裡摔下來的,還好我輕功不錯,這纔沒死成,身上的血有我的也有別人的,我在懸崖底下養了半個月的傷,可是內力可能因爲我吃多瞭解毒藥的緣故,所以一直恢復不過來,在快要餓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你!”
衛鳶尾望着小青指的方向,黑烏烏的一片,天與地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衛鳶尾卻還是有印象那個地方的確有一個很高的懸崖,看着很近其實很遠。
而且一路都沒有人家,衛鳶尾真是不敢相信這個小青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存活下來的。
“這個給你!”小青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了一塊兒石頭,是正方形的,很小巧,上面還刻着衛鳶尾不認識的符號!
“這個是什麼?”衛鳶尾一頭霧水。
“你救了我,這塊石頭便代表我欠你一個恩情,以後只要你拿出這塊石頭,不管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竭力辦到,然後你再把這塊石頭還給我,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小青解釋着。
原來這塊石頭是做這個用處的。
衛鳶尾連連擺手:“不,你不是剛剛救了我朋友嗎?算是兩清了!”
“朋友?”小青聽到這個詞覺得有些驚訝:“即便他不吃這個藥,也不會死,他體內的內力一直在與毒周旋着,最終他體內的毒都會被他內力給吸收乾淨,剛剛不過是一個過渡反應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好,而我那粒藥不過是幫助他更快的將毒藥排出體外而已!”
小青如實的說着,他剛剛之所以那麼說只不過是想從衛鳶尾這裡得到更多的吃的而已。
衛鳶尾有些不相信,畢竟雲邪的瞳孔明明有放大的跡象:“可是不管怎樣你都救了我朋友,我們是兩清的”
“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小青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雲邪,話語中似乎有話要說。
衛鳶尾不明白,小青未長開的骨架以及還沒有完全變聲過來的嗓音,顯示他不過還是個少年,可是爲什麼這個少年會有這般深沉的心思?
那話語中似乎是認識雲邪的!
“如果他是你的朋友,那他對你應該很好!”小青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你知道他是誰?”衛鳶尾直截了當的問答,小青說出這番話不就是告訴她,他認識這個人嗎?
“邪王,誰會不認識?”果然下一秒小青便說出了雲邪的身份。
而這個時候的雲邪似乎要醒來了,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小青便迅速的在雲邪的穴位上點了幾下。
“你幹什麼?”衛鳶尾一下緊張起來,雲邪這五年征戰殺敵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雲邪的手裡,而小青說認識雲邪,說不定之前雲邪會是小青的仇人。
“我是不希望他聽到我說出來的話而已,你放心我和他無冤無仇,而且我很佩服他!”小青鄭重的說着,可是話語中卻帶着一絲遲疑:“他也很強大,可是他心中的仇恨卻也更深,如果他僅僅是你的朋友,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兒,不要靠的太近,知道的越多,反倒對你越不好!”
這個小青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說出這些話來,他對雲邪是有多瞭解?
衛鳶尾清妍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小青,可是除了那雙澄澈的不含任何雜質的眸光外,衛鳶尾卻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來。
而小青那雙沒有任何雜質的眸光,分明是在告訴衛鳶尾,他說的話是真的,沒有一絲撒謊的痕跡。
衛鳶尾也不得不信,因爲小青的那雙眸光就如同孩童一般佈滿了童真和清澈,像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煩惱的,無憂無慮的孩子!
讓人不得不相信。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衛鳶尾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不要靠他太近就好,你永遠都不會走向他的內心,除非他願意將他心中那扇緊閉的大門打開!”小青站起了身,清澈的眸光很柔和的落在衛鳶尾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攻擊力。
不等衛鳶尾再說什麼,小青卻衝着衛鳶尾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似是在聽着什麼,最後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一揚:“救你們的人來了!”
“什麼?”衛鳶尾朝着小青望着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片漆黑便什麼都看不見,甚至幾連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
等衛鳶尾再次轉過頭的時候,小青的身影早已消失了,似乎與這無邊的黑夜融爲了一體,如果不是地上還有小青剛剛留下的痕跡,恐怕衛鳶尾都會以爲剛剛的那一幕不過是她的一場幻覺。
小青就如同鬼魅一般,就這樣在衛鳶尾面前消失了。
而小青說的話更是讓衛鳶尾陷入了一種糾結中,腦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
雲邪很強大,可是仇恨卻也很多!
她無法走進他的內心,除非是他自己願意打開心中的那扇門。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邪哪裡來的仇恨?五年前的那場火藥爆炸案不是早已經查了出來嗎?
不是幾個看守的侍衛不小心將蠟燭打翻,這才點燃了火藥庫裡面的火藥嗎?
如果事情不是這樣,又會是誰要殺雲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