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等於他完全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便可以從衛鳶尾那裡學到更多的東西。
呵呵,衛鳶尾你空有聰明的頭腦可是不夠的,你還缺的便是閱歷和城府。
這一次你總算是要載在我的手上了!
直到外面的腳步聲衛鳶尾再也聽不到了,衛鳶尾纔將握在手中的梳子,如釋重負的放下!
掀起冷眸看向百里傾城離開的方向!
百里傾城,這一次你又要輸了!
衛鳶尾轉身就要吹熄蠟燭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卻再一次的被打開。
一臉惶恐的風吟便有些後怕的走了進來,看到衛鳶尾在裡面緊皺的眉頭和受驚的眼神這才恢復過來,隨即便朝衛鳶尾走了過來。
直接撲在了衛鳶尾的懷中,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衛鳶尾,我好怕!”
“沒事了,沒事了!”衛鳶尾看到風吟的時候,起先是帶着警惕的,但是隨後風吟的舉動便讓衛鳶尾不在抱有任何的警覺。
因爲精神分裂的人是不會模仿另外一個自己的,即便是模仿,那也不會模仿的如此之像。
要讓殺人如麻的另一個風吟裝成這跟小白兔一樣的風吟,是絕對不可能的。
風吟可憐兮兮的抱着衛鳶尾的身體,將頭搭在衛鳶尾的肩膀上,噘着嘴,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受了委屈當時沒有哭,可是看到自己親人出現時,立刻便裂開嘴巴開始哭起來了。
“這裡好疼的!”風吟雖然要哭,但是還是堅強的將眼淚給逼了出去,然後指着自己的腹部。
當時百里傾城那一腳用力雖然不是太狠,但是腹部畢竟是身體最柔軟的部位,而且風吟身上雖然有內力有武功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用。
所以這一腳對於風吟來說威力還是比較大的,當時在撞到樹上之後,便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衛鳶尾拉住風吟走到牀邊,然後解開風吟的衣裳,便看到風吟的腹部留有一個腳印般大小的烏青,可見這一腳對於風吟來說有多重。
當時風吟又有多疼了。
“沒事的,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衛鳶尾勸道着,畢竟百里傾城還想要那個邪惡的風吟醒過來,所以這一腳是不會要風吟的命的。
衛鳶尾讓風吟躺下,可是風吟卻是報着衛鳶尾的肩膀不撒手,小小眼睛可憐的眯着:“後背也疼!”
衛鳶尾輕嘆了一口氣:“那你側臥着睡吧?”
風吟乖覺的點點頭,脫了鞋襪便爬上了牀,等自己在牀上躺好之後便拉着衛鳶尾的衣袖,睜着一雙漆黑的雙眸,期翼的看着衛鳶尾:“衛鳶尾你要給我講故事,我還要到童話世界裡去!那樣我就不疼了!”
衛鳶尾看着風吟點點頭,她多希望風吟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怕就是怕風吟的精神病會突然發作。
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跟他的生活環境有關,還有便是心理上的一個原因。
可惜她不是學心理學的,只能帶風吟接觸一些善良的人,生活在一個十分樸實溫馨的環境中,風吟的症狀或許才能改變。
衛鳶尾儘量將童話故事說得美好一點兒,溫暖一點兒,這樣風吟在進入夢中的時候,他所處的世界纔會更加的美好,他也會更加的開心。
“你這樣我會吃醋的!”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從衛鳶尾的身後響起。
衛鳶尾一下回過頭,便看到一身黑衣的慕瑾如青竹般的身姿秀智筆挺站在敞開的從窗戶旁,一雙濯淨無邪的眸光此刻溢滿了暖暖的笑意。
“慕瑾,你怎麼進來的?”衛鳶尾驚呼出聲,但是下一秒便撲入了慕瑾那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
在他的身上,尾款鳶尾又聞到了久違的味道,那淡淡的檀香若有似無的鑽入她的鼻尖,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慕瑾揉着衛鳶尾的頭,將她小小的身軀包裹在懷中:“自然是費盡心思的進來了!”
“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知道我被囚禁在這裡的?還有你又是怎麼躲避門外的守衛的?”衛鳶尾有一大堆的疑問問着。
這外面的守衛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慕瑾想要不驚動他們十分的困難!
“寧折顏將天煞閣的內部圖紙都畫給了我,這天煞閣每個地方都有着一條暗道,通往各處,我自然是通過這些暗道進來的!”慕瑾的話語親暱,一個月不見,他竟是這麼的想念她,在還沒有進入水域之前,他的心便是焦急不耐,可是他卻只得按下心中的焦急,耐心的分析着每一條暗記。
不然一旦出錯,別說是見到衛鳶尾,就是連他自己都難保了。
衛鳶尾擡起眸,一雙清冽秀美的眸光水盈盈的看着慕瑾:“寧折顏怎麼樣了?他還好嗎?有沒有跟你一塊兒來?”
衛鳶尾說着就要去看窗外,但是慕瑾卻是將衛鳶尾給攔住了,大手扣在衛鳶尾的腰上:“他沒辦法來,不過他服用了血丹,現在的身體要比以前好很多,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血丹?你找到血丹了?”衛鳶尾聽到這個詞立刻便問道,當初寧折顏可是一直以爲血丹就在慕瑾這裡,結果慕瑾給的是一粒假的,這可把寧折顏害得夠嗆。
“恩,我這麼晚來,就是爲了給寧折顏找血丹的!”慕瑾點了點頭,拉着衛鳶尾的手就要離開。
但是衛鳶尾卻是走到牀前,當慕瑾看清牀上熟睡的人後便問道:“你要帶他一起走?”
衛鳶尾點點頭:“對,我們不能讓風吟繼續呆在這裡,不然他還會變成從前的樣子!”
然而慕瑾卻是遲疑了一下:“可是如果他醒來了,會對我們不利的!”
慕瑾看着牀上睡的香甜的風吟,就彷彿通過鏡子看到自己了一般。
“慕瑾,等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時間緊迫,衛鳶尾也沒有時間將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慕瑾說清楚。
慕瑾點頭,衛鳶尾將風吟從牀上叫醒之後,便跟着慕瑾進入了天煞閣的暗道中。
漆黑的夜色中一片靜寂,只餘守衛換崗時的腳步聲,以及刀劍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