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沫的手頓了頓,迅速對上他的眸子,她的目光裡,有訝異,疑惑也略帶了些感激。
訝異的是男子的本事,從他的聲音聽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罷。他不但創建了不管是勢還是富皆可敵國的九冥殿,還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更有………引魂的本事!
引魂,便是藉助魔笛的力量將一個怨念深重的靈魂引入新鮮的死屍,而後借屍還魂!可引魂不過是一個傳說,從未有人試過,沒想到…
對於這麼個強大到變態的男人,要不驚異怎麼可能?!
而趙子沫所感激的自是男子給她這個復仇的機會,只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幫她?若他和南宮絕有什麼仇怨,以他的本事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地讓她來對付南宮絕麼?!
“爲什麼?!”趙子沫真的猜不透。
她的目光有些灼熱,九冥殿主只能談談移開眸子,淡聲道:
“看他不順眼。”
趙子沫愣了下,而後掩嘴而笑,她知道那個他自然是南宮絕,可是殿主大人你這麼任性,南宮絕知道了真的會哭的好麼?
“他搶了你女人麼?!”
趙子沫只能這麼認爲。
話剛落,一道冷光直射趙子沫,趙子沫感覺後背有股寒意往上涼,“那個…”
“本殿沒有女人!”
九殿剛說完,趙子沫便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很顯然,她很自然的認爲九殿沒有女人,有的是男人!
九殿當然看得懂那目光什麼意思,他當即有些惱怒,咬牙道:“趙子沫!你最好洗好你的腦!”
該死的女人,換了個腦袋還不安分!
趙子沫訕訕收回那種眼神,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哈。
“你打算怎麼送我進靖宮?”趙子沫開始肅色問。
蘇亦漓的身份只在靖宮好辦事,對於蘇錦凌這邊,她要進靖宮,一個字,難!兩個字,很難!
九殿飛身下樹梢,落在趙子沫面前幾步,斜睨着她,說道:“時機到了本殿自會安排。”
又在玩弄着杯子的趙子沫緩緩將眸子轉向九殿,盯了他半響,才撇開眼,開口道:“你可以走了。”
時機,時機,萬惡的時機!
不知道等待是漫長的麼?!
九殿斜瞥了趙子沫一眼,一話不語的轉身要走,不過……他的紫笛正對着趙子沫。
“留步。”
趙子沫撇見那紫笛,眼中一亮,當即喊道。
若她沒有猜錯,那紫笛便是傳說中的魔笛吧?!
她承認這個男人確實很強,但他再強也不可能用獨自的力量來讓她還魂,他必然藉助了魔笛的力量。
傳說魔笛,有鎮魂,噬魂,引魂……的作用,不過,魔笛畢竟是魔笛,要有一定的力量纔可以控制它。否則得到它的人,會被它反攝!
不過,,,,,她不是人啊!
所以,她若是有了魔笛,就不用擔心蘇錦凌識破她之後,找那些什麼巫婆,巫女,巫師什麼的把她的魂從蘇亦漓體內剝離了呀。
嘖嘖,她還真的是聰慧哈!
聽到這兩個字,九殿真停步了,嘴角邊還浮起了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如何?!某人還不是乖乖上鉤了?
趙子沫的站起,緩緩走到石桌前倒了杯茶,略討好的走向九殿。
“那個……九殿呀,你看我們這也算是合作伙伴了吧?!我想您應該不介意把您手中的紫笛作爲信物贈予十七的對麼?!”
趙子沫站在九殿面前雙手捧着茶給他,眨巴着大眼。
此時的九殿真的好想笑,趙皇是怎麼教出這麼腹黑的女兒的?!
“定情信物麼?”九殿拿起趙子沫掌中的茶杯,調侃道。
他們都沒意識到,那是趙子沫用過的茶杯。。。。
“啊?”
趙子沫楞了一秒,也僅此那麼一秒……
“十七不介意啊,只是沒想到十七魅力如此之大。”
竟可以讓堂堂九冥殿主說出這麼句話。
“咳,”
正在抿茶的九殿嗆了嗆,他注視着趙子沫,只見某人一副如此單純的模樣,抿了抿脣,說道:“是本殿讓你有的自信麼?!”
“不不不不,是十七自身魅力大,不怪您。”趙子沫連連晃手,搖頭,無邪道。
九殿扯了扯脣角,你贏了!
他只好將笛子遞到趙子沫面前,順帶將茶杯塞回給她。
趙子沫笑眯眯的接過笛子後,九殿轉身就走,可卻又停下了步伐。
“等下!”
趙子沫隨意將杯子扔出一個弧線,而後立刻抓住了九殿的手臂。
不要問她爲什麼丟掉杯子,因爲她丟了杯子纔有空手,,,
九殿暼了眼抓着他手臂的那隻手,然後扯了下脣角,“十七……是捨不得本殿走麼?!”
聽到這話,趙子沫瞬間鬆開九殿的手臂,很是乾脆的說了一句,“想太多。”
“嗯?”
很平常的一句問,可趙子沫卻聽出來了威脅的意味,這個男人知道她想要什麼的。
“呃呵呵……那個……”
趙子沫摸着後脖,乾笑起來,臉色又變成了一副討好模樣。
“十七是想啊,九殿不介意把令牌也藉藉吧?!”
趙子沫雙手交握在身後,緊抿着嘴脣,眨巴着眼睛看着九殿。
九殿無奈扶了扶額,他就知道,,,,
他只好取下腰間的令牌,在他將令牌遞給趙子沫時,還故作深情緩緩的看着趙子沫,說道:“十七,我們的定情信物,你可得保管好。”
“嗯。”趙子沫默默接過令牌後,也很配合的深情的看着九殿,“放心,十七一定不會弄丟的。”
她就是丟了自己也決不會弄丟了它們的!
就這樣,桃花紛紛,花雨下,一男一女都深情的也看着彼此,花瓣還淅淅落在他們身上,這是一個多麼浪漫,美好的畫面。
然而,上一秒還在浪漫的九殿在下一秒是那樣的不解風情…
“本殿還有事,走了。”
說完,九殿便用輕功離開了趙子沫的視線,只留趙子沫一臉不可置信的懵楞的僵在原地,嘴巴張得真的可以塞下一顆蛋了。
那個男人就這麼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剛纔那是一個多麼美好的一個畫面吶!他就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來結束這畫面的?!
好半會,趙子沫才用手擡起自己的下巴,她轉身向寢殿走去,還邊走邊搖頭道:“善變的男人!”
浪費她的表情!
不過沒事,她總算不用提心吊膽這那事了。
想到這,趙子沫的心情便好起來了。
………………
在這一夜,有人不解風情,有人舒暢,有人……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