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有些猜測不定,然後似乎是爲了回答他的猜測,他面前的葉晚秋笑了笑,然後手裡拿出一粒小藥丸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這個東西認識嗎?”葉晚秋看着南風的表情,滿意的勾起脣角。
他當然認識,而且是相當的熟悉。
這就是他剛纔口中所說的毒藥,血密令的每個殺手的牙齒中都會有一枚這樣的小藥丸,一旦遇到上述他所說的情況,殺手們就會咬碎這粒小藥丸,結束自己的生命,免得遭受折磨。
當然了,這個藥丸既然能夠放進去,自然就能夠取出來。
而現在,這個他最後的仰仗就在別人的手裡拿着,顯然是在他昏迷的時候就已經被葉晚秋取出來了。
見着他不說話,葉晚秋盈盈一笑,問他:“這位小哥,你覺得現在我們可以來談一下解藥的問題了嗎?”
南風沒有方纔的那份灑脫了,不過還是說道:“沒有可能的,我是不會做背叛血密令的事情的,你想都不要想。”
話是這麼說,但是明顯看得出他沒有多少底氣。
葉晚秋在心裡暗笑,看來果然是個怕痛的呀,知道自己沒有了依仗,這立馬人就蔫了下來。
倒也算是個奇葩了,一個怕痛的人,居然跑來當殺手,簡直是殺手界的恥辱。
“你放心,”葉晚秋盯着他:“我是不會折磨你的。”
“怎麼,以爲突然變了態度,對我好一點我就會一下子感動,然後聽命於你?想都不要想。”
嘖嘖,葉晚秋在心裡腹誹,這小子腦回路也太簡單了吧。
她會用這麼拙劣的伎倆嘛。
但是她說的倒也不是假話,她並沒有想要怎麼折磨南風。
“帶你來這裡,只是要你看一場戲而已,這戲看完後,你再決定要不要把解藥給我,”葉晚秋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
“看戲?你腦子沒病——,”南風正想要嘲諷葉晚秋幾句,在看到她摘下帽子後立馬忘記了自己之前要說什麼:“你……你……”
他震驚的看着眼前的臉,這哪裡是個女人的臉呀。
這張臉雖然清秀,但是再清秀也看得出是個男人的臉好麼。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張臉上明明就是他的臉呀。
不僅是臉一樣,他這纔看見,這女人的頭髮也梳成和他一模一樣的,那披風下面也是穿的一件男裝。
難道他還有個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
啊,不對,這大媽的聲音明明是個女人呀。
葉晚秋再度開口,這時聲音卻是變成了男人的聲音:“怎麼樣?和你長得像嗎?做這張人皮面具,可是花了我不少的時間。”
“……”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看你的反應就已經回答了。”
看南風那震驚的樣子,葉晚秋就明白了,這面具做得還不錯,至少人家本人是認可了。
她也不等南風反應過來,自己就繼續說了下去:“你們血密令呢,在大祈的都城裡有四大高手,除了你和另外一名外,另外兩個都已經死了,你知道不?”
“死了?你怎麼知道?難道是你……?”
葉晚秋點了點頭:“不錯,腦子還不算太呆,是我殺的,出來當殺手嘛,自然得有被殺的覺悟。”
“刺殺慕容凜的那次行動又沒有他們,你又何必去找他們的晦氣。”
“喲,看不出來倒是挺講義氣的嘛,怎麼,心疼你的那些兄弟了?小兄弟,沒有人告訴過你,當殺手本來就是不對的嘛,我這叫爲民除害,就算他們沒有來刺殺慕容凜,我殺了他們也不爲過。”
南風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又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只是問她:“那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是要看什麼戲?又爲什麼要扮成我的樣子”
葉晚秋揚了揚眉,正想答,卻突然聽到外面的破廟裡響起些輕微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但是,憑她的內力還是足以聽到了。
她迅速的伸手封了南風身上的幾處大穴和他的啞穴,然後往破廟的外面走去。
來人是個男子,二十七八的年紀,右邊的眼角邊有一道小小的刀疤,但是倒也不影響他的樣貌,也不失爲一個容貌出衆的男子。
那男子一臉的精明與警惕,正看着從破廟裡面走出來的葉晚秋。
當然了,在那男子的眼裡,他看的是南風。
“南風,大晚上的,你把我約到這破廟裡來做什麼?”那男子在離葉晚秋十來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看得出明顯帶着防備。
當殺手的,果然就是警惕,哪怕是對着自己的同伴,都時刻提防。
葉晚秋在心裡暗暗的贊着,然後對着眼前的男子笑了笑。
眼前的人,她已經在金萬千那裡打聽清楚了,叫刀一笑,也是血密令裡十大高手之一。
血密令裡住在大祈都城的十大高手有四位,葉晚秋殺了武功偏弱的兩個,抓了南風,而這個刀一笑是最後一個。
“刀兄,這麼緊張做什麼,叫你來自然是有事,”葉晚秋學出南風的聲音,不急不徐的說着,同時往刀一笑那裡走了幾步。
刀一笑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葉晚秋。
呵,葉晚秋心道,這刀一笑警惕性可真是高,金萬千說這十大高手裡面,刀一笑是行事最小心的一個,看來不假,她只是上前這麼一點,他都要防着。
她便也懶得上前了,只是看着刀一笑說道:“你知道他們另外兩個死了嗎?”
“另外兩個?”
“血密令在大祈都城的另外兩位高手,昨天被人給殺了。”
刀一笑神色一凜,另外兩位高手被殺這種事,血密令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給他們另外這些高手,好讓他們注意安全,小心行事的。
怎麼昨天的事情,他今天都還沒有聽說呢。
刀一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南風:“你怎麼知道的。”
葉晚秋神秘兮兮的一笑,頓了一頓,看到刀一笑的眼睛裡明顯又警惕了幾份後,才幽幽的說道:“因爲……人就是我殺的!”
話一落,她整個人就似一支離弦的箭一樣朝刀一笑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