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已經收了那個惡鬼,迅速的抓住手機,問我怎麼了,誰的電話啊,把你嚇這樣。..
我立刻擺手,讓師父趕緊掛掉。我不想聽這個電話。
但師父卻拿着手機,說道:“喂,你哪位啊,我是琳琳的師父,你”
“你好,我是琳琳的母親!”
“哦哦,我讓她接你電話。”師父哦了一聲,然後把手機放我耳邊。
我想推卻推不掉,電話那頭那聲音傳了過來,“琳琳啊,媽知道當年做的事情很不好。但看在咱們母女一場的份上,還請你回來一下好嗎,你哥他他死了!”
我哥死了!!!
我心頭一震,立刻抓住電話,問道:“怎麼回事?”
“電話裡不好說,你哥臨走前一直說想看你一面。要不。你回來一趟吧”她正說着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嘈雜起來,好像有什麼變故,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掛了電話之後,師父說一直以來都沒聽過我提起家人,一直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還以爲我是孤兒呢。
我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父母家人,哪怕是孤兒也有,只是它不知道而已。
但是對我來說。父母家人就是噩夢,心裡永遠都不想提起的噩夢。
從十六歲那年離家出走之後,我就發過誓,永生都不回去那個地方,哪怕是死也死在外面。
師父是個很擅長察言觀色的人,從我的臉色就能猜的出事情,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讓我不要想了,大不了不回去就是了。
我很想這麼說,但卻說不出口。
如果不管是那兩個老傢伙哪個掛了,我都不會猶豫。
但是她說的卻是,我哥死了。
我哥,死了
那噩夢般的十六年,支撐着我活下去的。就是他,他是我噩夢中的唯一的一縷曙光。
直到那天,我決定逃跑時,是他幫我逃了出來,逃離了噩夢。
我用這麼些年去忘記拿噩夢,但是我卻不能忘記他以前對我的幫助。那時候我在我心裡。他一直都是個英雄,好人,超人
可是現在竟然告訴我,他死了,我無法接受。
回。
還是不回。
我矛盾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心裡的矛盾告訴了師父,讓她幫我選擇。
但師父卻搖了搖頭,看着我的眼睛,說道:“不,其實在你心裡,已經是有了選擇。”
師父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再做聲。土帥吉劃。
她的手在我肩膀上拍完之後,我心裡的糾結卻直接消散,無形之中好像她給了我勇氣。
回。
我逃避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去面對了。不僅是回去再看一眼我哥,而且我也很想知道,爲什麼那麼多年他們一直那麼殘暴的對我。
但是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我腦海裡卻冒出了一個念頭。
會不會是陷阱?
哥哥他現在正值年輕,而且他自小就一直喜歡鍛鍊,怎麼可能會突然死了呢。
我立刻掏出手機,百度了“唐氏集團”,頓時,一篇篇新聞出來。
“唐氏集團大公子神秘死亡,死因究竟如何?”
“唐氏集團接班人唐浩死亡,家族企業何去何從!”
“兒子唐浩死亡,唐氏集團總裁唐浩拒不透露死因。”
“”
看着這些觸目驚心的標題,我心裡顫個不停,連手機都握不穩了。
是真的。
不是陷阱,哥哥他真的死了。
是了,如果是陷阱的話,這幾年他們早就可以找到我了,何必還等到這個時候呢。
我腦海裡不僅浮現起了十六歲那年逃離那裡的時候,他一直把我送到了門外,然後鼓勵我的話,“妹,快走,記住,以後一定要快樂!”
還有道別時,他嘴角那兩個淺淺酒窩,簡單明媚的笑容。
可是,我居然再也看不到了。
我唯一牽掛的一縷親情,就這麼斷了,沒了。
心裡一陣絞痛。
回。
馬上就回。
跟着師傅到了的第一件事,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但等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去跟師父告別的時候,剛一出門,卻發現師父他們竟然也各自拉着一個皮箱,站在院子裡。
我愣愣的問道:“你們這是”
“我知道你想一個人回去,但這南方的氣候一到冬天就溼冷的厲害,我這條北方的狼愣是被凍成了狗。我們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回鄭城去,那裡雖然冷,但是有暖氣。”
師父笑着說道。 Wωω⊕ttKan⊕C○
我忍不住的笑着,笑出了淚。
師父說的不錯,我只想一個人回去,不想把他們牽扯到那些麻煩之中。但我卻知道,其實他們是想送我一程。
“走吧,我們出發!”
師父把行李箱都塞給了羅修,然後搭着我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
搭着鎮子的唯一一趟公交車到了縣城,然後又去了市區才坐上了火車。
火車上十幾個小時過去,就到了鄭城。
“記得照顧好自己。受欺負了打電話,師父我立馬就趕過去!”
“嗯,你們也是。”
“哈哈,你覺得師父我還要人照顧嗎。”
“”
目送着師父她們出站,然後我就返回到火車上。
回到我的鋪位時,我看到我對面那原本的空鋪位上,盤腿坐着一名青年,睫毛修長,面色白皙,下巴棱角分明。
嗯,倒是一張挺帥氣的臉如果忽視了那光禿禿的頭頂上的戒疤的話。
又是個和尚。
我剛剛纔打量了他一眼,那光頭青年就自言自語的說着,“此行必有兇險!”
我懶得理他,回到鋪位上坐下。
但是我剛一坐下,他卻睜開了眼睛,又說道:“此行必有風險!”
“你是在跟我說話?”
我看着他,指了指自己。
那男子站了起來,單手豎在胸前,微微頷首,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小僧看你印堂發黑,雙眸內隱有死氣氾濫,此行必有危險!”
嘿,又碰到了一個禿驢。
他那一副阿彌陀佛的高僧模樣,我直接扭過頭去,懶得理他。
反正我看和尚就是很不順眼。
看到我不理會他,那和尚又接着說道:“女施主,小僧乃”
“我管你是哪個廟裡出來的禿驢,別煩我,我要睡覺了!”
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但是他仍然不依不饒的說道:“女施主,萬萬不可大意啊,小僧修行的乃是地藏法門之三的《十輪經》,知過去,曉未來,驅兇避禍,還請施主聽小僧一勸”
說着話,他竟然朝着我走了過來。
嘿,這傢伙,勸人上癮是吧。
我直接拉下了襯衫,露出一抹肩膀,看着他說道:“你這禿驢要是再糾纏我,我就喊非禮了啊!”
姑娘我看到那光禿禿的腦袋,暴脾氣忍不住的就上來了。
果然,我來這麼一招,那和尚的臉立刻就紅了,扭過頭去直念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阿彌陀佛,佛祖原諒。小僧不是故意要犯戒律,實乃這位施主”
他坐回到鋪位上,盤着腿,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串念珠,念起了經來。
我躺在鋪位上,掏出平板,找着下好的電影看了起來。
嗯,最新出來的恐怖片,講的是女生宿舍發生的詭異事件。
如果是擱以前,我絕對是不敢一個人看的。但是自從接觸了這些之後,我倒覺得鬼不是那麼的恐怖了。
恐怖的,是人。
但這一部名爲《死亡遊戲》的恐怖片在網上的評分非常高。聽說拍的時候就出現過靈異現象,當時還有羣演直接給嚇死。
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抽了,我當時就把它下了下來。
戴着耳機,我看着開頭,很快就被吸引進去,情不自禁的把自己代入到了情景之中。但看着看着,我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身邊的情景都變了,好像我現在不是在看這恐怖片,而是正在親身經歷着
我立刻摘了耳機。
怎麼回事,這耳機怎麼溼漉漉的,還有些冰。
側了側眼神一看,我直接把‘耳機’給扔了出去。
哪裡有什麼耳機,我摘下來的是兩個血淋淋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