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去找他?我不去,死都不去!”
一聽說要她帶我去找那個詭異的男朋友,江顏堅決不去,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聳了聳肩,“不去就會死,你隨意。”
“我”江顏張了張嘴。看到我堅決的態度。只好同意了。
如果屍毒不是從下體而入的話,那或許還不需要去找那殭屍,去找一些中草藥,煉製一番配合着符水就快要祛除。
但從下體而入,而且屍毒已經在骨髓裡紮根,如果要解毒,就必須用到那殭屍的體內所結屍核。
從她所中屍毒的毒性來看,這具殭屍應該不是太強,頂多也就是白僵級別的,我尚且能夠對付。
準備了一些對付殭屍要用的東西,我就和她一起去了她學校。
江顏現今還在上學,而且她的那個男朋友是在學校交的。
去學校路上的時候,她說那個男生卻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籠罩着籃球隊隊長等等一系列光環。
被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反而疑惑了起來。
白僵是不能見陽光的,而僅僅是籃球隊隊長這個光環。就註定他肯定是需要待在眼光下的。哪怕是被白僵更高一級的綠僵都不能見陽光,難不成竟然是毛僵!
如果真的是一隻毛僵的話,而且還隱藏在學校之內,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那可真的就是個大麻煩了。
不過幸好今天帝都的霧霾稀薄了很多,陽光比較強烈,哪怕就是毛僵,在陽光下實力也會大大受損,我倒也不是那麼懼怕。
江顏帶着我帶了學校門前,她仍然猶豫不決,顫顫的問我,“真的要去嗎?”
我瞥了她一眼,“不然呢?”
她猶豫了一會,跺了下腳,一咬牙就說去就去,反正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去面對。
其實我倒是挺疑惑的,她肯去找智通禿驢,說明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啊。怎麼現在要去面對的時候,卻又這般猶豫呢。
不過想想或許是她信不過我的實力,也情有可原。畢竟一個普通人,在面對殭屍鬼怪之類的時候,有懼怕是在所難免的。
進了校園之後,她帶着我直奔籃球場去。
走了一會的時候,她突然附到我耳邊,低聲說讓我待會一定不會說那個人是她男朋友。
我問她爲什麼。
她說因爲害怕,可不想讓人知道她居然找了一個殭屍當男朋友。
想想也有道理。
如果待會她男朋友不是殭屍的話,倒也還好。如果是的話,鬥法之間難免會被其他人看到,到時候讓大家知道她找的男朋友居然是個殭屍,那以後她恐怕就會成了衆人的笑談了。
很快就到了籃球場,她指着那個正在三步上籃,個子高大的男生,說就是那個男生,名字叫做李向陽。
我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是殭屍,而是常人。
當然,除非是他的實力非常強大,以至於我根本看不穿。
就在這時,那李向陽正好看到了江顏,揮了揮手,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就在他靠近我的時候,羅盤和八卦鏡也都沒有警示,而且短劍沒有預警。說明他真的不是殭屍,而是一個普通人。
李向陽穿着籃球服,大汗淋漓的,站在江顏面前,欣喜的說道:“江顏,你來看我打球啊。”
江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慎慎的點了點頭,啊了一聲。
趁着他們說話的時候,我開了陰陽眼,確認了他確實就是個普通人。
李向陽看了我一眼,問道:“江顏,這位是?”
“哦,她是我表姐”江顏介紹着我,卻補了一句,“她很厲害的!”
我就附到她耳邊,小聲告訴她李向陽並沒有問題,是個正常人,讓她不要害怕。
“真的嗎?”江顏驚訝道。
我點了點頭,她眼神裡的驚恐才消散掉,變得自然了很多,和李向陽走到一邊去聊天了。
我站在一旁,觀察着這裡的風水地勢,同時無意間看到他們倆說話的時候,我卻注意到了一點,他們之間好像隔了一點距離。役協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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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是情侶的話,這種場合,就算不說手牽手什麼的,至少也不用保持距離吧。
偶爾李向陽伸手去撫她的頭髮時,江顏都會躲開。
那種躲開不是說做樣子,而是下意識的,完全就是一種習慣。
對於江顏所說的他們的情侶關係,我表示了質疑。當然,這些對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找到那個潛藏在學校裡的殭屍。
突然,我看到他們好像吵了起來。
隱約能夠聽到他們說的什麼蘋果6s,玩玩什麼的。
雖然看的出他們的關係並不怎麼和諧,但我也不是那種打探別人關係的人,所以就沒有偷聽他們的談話。
但是突然
“啪!”
江顏似乎很惱怒,抽了李向陽一巴掌,然後就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趴在我肩膀上,嬌滴滴的抽泣着。
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怎麼了,就一個勁的罵李向陽,然後就說走,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那李向陽被抽了一巴掌,似乎很生氣,卻被那幾個男生拉走了,說什麼不要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的。
我也不好勸說什麼,跟着她遠離了籃球場。不多時,來到了一片休閒的花園中。
雖然已經入了冬,但因爲是難得的晴天,花園裡挺多的人曬太陽。
穿過一片草地,江顏拉着我坐在了一塊石凳上,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我就問她是不是還和其他男生交往過。
江顏矢口否認。
我讓她實話實說,不然我救不了她,那屍毒雖然是慢性,但頂多能抗住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後,她肯定會毒發,變成殭屍。
我這麼一說,江顏渾身顫了一下,仍然不肯承認。
從她的表情裡,我看得出她在說謊。
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卻也不說,然後就說不用我幫她了,她去找其他高人。
然後她就走了,讓我不要跟着她。
如果不是爲了她體內的精魄,我才懶得管這檔子閒事。
就在剛剛她說讓我不要管她的事的時候,我就在她身上下了追蹤咒,只要她不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完全可以找的到她的位置。
等到她走之後,我就找了個沒人的位置,掏出八卦鏡,輕輕一點,鏡面上就顯示出了江顏的身影。
顯示的她應該是在一個宿舍,看起來宿舍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是到了夜晚九點的時候,我發現江顏卻出了宿舍樓。
本來是沒太在意的,但是等到她下樓朝着一輛車走過去的時候,我卻繃緊了神經。
八卦鏡具備着破邪之效,所以上面顯示的她上的那車,是紙車!
本來我正在學校旁邊的一個飯店吃飯的,我立刻就放下碗筷,扔了幾十塊錢到桌子上,風一般的竄了出去,雙腿加了一個疾行術,朝着那紙車狂奔而去。
很快,我就看到那紙車到了校門口,朝着一條街道開去。
我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跟上前面那輛車!”
“哪輛車?”
司機愣了一下,“前面沒車啊。”
我這才意識到,或許他是看不到那個紙車,就只好跟他說讓他開,怎麼走我告訴他。
司機猶豫了,“美女,我們出租都是有規矩的,你這麼走的話,待會這車費”
我直接從錢包裡抽出兩百塊錢遞給他。
他立馬改口,一腳油門,車就飛奔出去,“好叻!姑娘你說怎麼走就怎麼走!”
跟在紙車後面,竟然一直出了帝都的六環,朝着一片荒山開了去。
看到那片荒山,我倒是也愣住了。
憑藉帝都如今的發展,竟然還有荒山沒被開發的?
而出租開到這片荒地之後,出租司機就說不往前走了。
我說加錢,然後又掏出幾百塊錢給他。
“姑娘,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這前面去不得啊!”
“怎麼去不得了?”
“那前面可是”
但是不等他話說完,我卻發現失去了對江顏的感應了。
我說行,就在這下了,把錢塞給他,然後下車就朝着剛剛感應消失的地方奔去。
我一下車,那司機掉頭,一溜煙就沒影了。
到了那感應消失的地方,我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屍氣。附近儼然是一片亂葬崗,七零八落的墳頭,有的墓碑都倒了。
陰氣森森,那些個墳頭上都或飄或坐着一個個鬼魂,有的對着我張牙舞爪的,有的卻按捺下了衝動。但都不是什麼厲鬼,只是一些遊魂罷了。
我直接拘了一隻小鬼,用水鏡術化出了江顏的模樣,讓他辨認。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說道:“這不是王妃娘娘嗎!”
王妃娘娘?也就是說還有什麼王,想必就是那個讓江顏中了屍毒的殭屍了。
我讓這小鬼帶我過去,但是小鬼卻堅持不去,不管我怎麼恐嚇它都不去。
一聽說要去那裡,原本那些漂浮在墳墓外的鬼魂頓時一溜煙的全都沒影了,縮回到地下去了。
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掏出羅盤,把從江顏身上摘下的一縷頭髮放到了羅盤上,打了個禁咒之後,羅盤就指點了她所去的方向。
沿着羅盤所指,我給自己加了一個障眼術,就朝着亂葬崗的方向深入而去。
很快,在前面就出現了一棟宅院,很古式的那種,就像古代官員府邸,大門前坐落着兩個石雕獅子,木門上還有着釦環。
或許是剛剛有人進去,那大門還留着一絲縫隙。
我躡手躡腳的從那縫隙裡鑽了進去,裡面霧氣濛濛,看不清前面的景象。
但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就在我進門之後,那木門銅環下的雕塑臉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木門竟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一進到這裡,羅盤立刻就不起作用了,指針胡亂晃動。
我只好收起羅盤,一手桃木劍,一手鎮魂鈴,朝着裡面一步步走了過去。
偌大寬敞的院落,卻沒有一絲聲音,寂靜的讓人直吞口水。
就在這時,突然,正前方兩抹巨大的幽紅光芒亮了涼氣,散發着幽幽的嗜血光芒。
我心裡一緊,細一看時,卻發現是掛在房樑上的兩盞紅燈籠。
但是等到我一靠近時,卻覺得那糊在外面的燈籠紙好似一張張人臉一般。
前面是一個正門,門縫裡有燈光透了出來。
我正要貼上去一看究竟時,不知道哪裡伸出來的一隻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嚇的我差點叫出聲。
桃木劍反手就往後一插,但是卻被擋住。
我正要呵斥道時,那隻手卻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讓我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