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辦正事,興致便被敲門聲打斷,無論換了誰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會忍不住發火,天火甚至連殺了門外那傢伙的心思都有了,怒聲問道:“有什麼事情?!”
門口的小弟卻顧不上那麼多,氣喘吁吁的說:“大……大哥,樓下來了一羣警察,他們要馬上見你。”
“不見,叫他們滾!”
天火咆哮着罵道,剛抹上的印度神油已經產生了效果,胯下那玩意兒就跟鐵棒一樣撐着,別說警察要見他,就算市長親自前來,也得在外面等着。
“火哥,讓人家來幫你嘛。”
女星三兩下褪掉了自己的衣裳,一臉媚笑着抓住了鐵棒。
這女的一看就是被潛規則潛爛了的貨,伺候人的手法極爲嫺熟,剛一觸碰就讓天火舒服的吁了口氣,臉上的怒色瞬間消失了大半。
就當他們即將步入正題的時候,門外那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在大聲喊道:“這裡你們不能進去。”
屋內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哐的一聲,外面的人居然強行推開門,氣勢洶洶闖入了進來。
湯山一馬當先,領着緝毒隊的人進到屋裡,正撅着的小明星哪會料到這處,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可沒誰有興致去看這脫得光溜溜的女人一眼。
湯山大步走到天火面前,面無表情的道:“天火,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宗毒品交易案和買兇殺人案有關,衣服穿上立刻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衆目睽睽之下,天火這老流氓頭子反而鎮定下來,面不改色當着他們的面拿起浴袍套在身上,這才冷笑着說道:“笑話,你用嘴說就行了麼?證據呢?拿不出來你們這就是濫用職權私闖民宅!”
“好,你想要證據是吧?”
湯山也不再廢話,拿出微型錄音筆當衆播放起來,當聽到自己的聲音從這支錄音筆裡傳出的時候,天火笑容一滯,顯然是沒料到大飛竟然還把他們之間的對話都偷錄了下來。
這該死的叛徒,等事情過了以後,非殺光他全家不可!
天火在心中暗下了決定,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哼了一聲:“就這個能當成證據?我好像記得錄音是不能作爲定罪證據的吧?就算這是我說的,難道我還不能隨便說着玩,這也有罪不成?”
見他這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湯山就恨不得拔槍崩了這個雜碎,但對方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不能找到那些毒品,根本就無法定他的罪。
“怎麼,沒話說了,那就請你們出去,不要影響我和美人的約會。”
天火笑起來更加得意,一手攬過小臉煞白的女星,在她像錐子一樣尖銳的下巴上輕輕捏了捏。
他在警察面前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不斷刺激着衆人的神經,無數道憤怒的目光注視下,他卻愈發得意,只差當場扒光衣服現場展示一番自身的神勇。
就連那個看門小弟,見自家老大如此淡定,也跟着抱起膀子呵呵冷笑起來。
“天火,你別得意的太早。”湯山咬牙切齒的警告道。
天火不以爲意的聳聳肩膀:“怎麼,難道你還能咬我一口不成,我說了,沒證據就給我出去,這裡是我私人的地方,狗都可以進來,唯獨你們不行。”
“你……”一聽他把大夥比喻成連狗都不如,好些年輕緝毒警氣憤的幾乎把牙齒咬碎,可惜拿不出真憑實據,他們始終奈何不了對方。
“隊長,有發現!”
就在這時候,負責搜查證據的同事急匆匆大步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提着個款式老土的帆布包。
天火不由的眼神一凝,這東西雖沒見過,卻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是我在洗手間找到的,你們看看,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進門的警察一掃之前的萎靡,眼中寫滿了興奮,搞的衆人也激動起來。
帆布包放在衆人面前,隨着拉鍊拉開,一包包用透明塑料袋包裹嚴實的粉末和顆粒物出現在衆人眼前。
真有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毒品?
就連湯山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他快速蹲下身扯開其中一個袋子,用指頭勾出一點白色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作爲緝毒警,對於毒品他們的鼻子比狗還靈敏,只是瞬間就斷定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重新站起身的時候,湯山臉上出現如負重釋的神色,看着天火說道:“這裡面的毒品槍斃你十回都夠了,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你們這是誣陷,想要故意栽贓我,我要告你們……”臉色鉅變的天火意識到自己完了,他打破頭也想不明白,這批貨明明在孫長山那裡,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家。
“全部拷起來帶走!”湯山大手一揮,一名警察掏出明晃晃的手銬走了上去。
人贓俱獲,天火心知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被抓着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拼個魚死網破!
“老子跟你們拼了!”
他回身將手往枕頭底下伸了去,等拿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把手槍。
湯山早都防着這個聲名遠揚的黑老大狗急跳牆,在對方掏出槍來的一剎,他已經率先拔出槍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一響,天火握槍的手應聲炸出一團血花,槍也掉在了地上。
天火的慘叫剛一響起,如狼似虎的緝毒警已經撲上來,將他牢牢壓在身下。
事情還未就此結束,看着押送天火的警車快速駛離,請示完上級的湯山回頭對衆人命令道:“通知所有人,立刻對天火集團的重要人員展開抓捕,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這一夜,警笛的厲嘯打破了夜晚的靜謐,好些天火集團的骨幹成員還在夜店、桑拿房裡醉生夢死的時候,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當場擒獲。
這個晚上簡直成了四海市所有幫派人員的噩夢,各個在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們,收到消息後唯恐自己也被牽連,如喪家之犬一樣連家都不敢回了,紛紛外出潛逃,直到風平浪靜後纔敢重新露頭。
當清晨第一縷曙光灑落下來,這個城市又重新散發着勃勃的生機,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