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故事深入,說的和聽的都津津有味地兩人,不知不覺就幹光了一整瓶的酒,王安雅拿起空了的酒瓶在眼前晃晃,有些悻悻的說:“沒酒了,我再去拿一瓶。”
女總裁理智客觀的分析,讓林風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居然不捨得就此分開,於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王安雅平時的酒量也算不錯,可今天兩人才喝了一瓶,走路時腳下似乎有點打漂,等林風從洗手間裡抽了只煙出來,王安雅也一手提了瓶勃艮第乾紅走進了屋子。
她這是要把人灌醉的節奏?
年份足夠的勃艮第乾紅連醒酒這步驟都省去了,直接擰開瓶蓋,哐哐哐的給兩支高腳杯倒滿。
女總裁面色紅潤的舉杯道:“來,我們接着說。”
喝了小半杯酒,又接着之前的話題說了起來,這時的氣氛已經無比的融洽,王安雅小手支着下額,專心致志的聽他講話,不時會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或建議,儘管兩人都沒有刻意去迎合對方,但他們的想法卻有許多不謀而合之處。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麼多年來林風還頭一次覺得,能有個肯傾聽他講故事的觀衆是件極爲舒服的事情,許多壓抑在心裡的東西講出來後,渾身都像舒泰了不少。
講完章楚生死的事,接着他有說起了自己當兵時的點滴,眼中不由浮現出追憶的神色,又一瓶酒不知不覺中被喝光了,林風總算止住了話頭,示意王安雅也講講她的故事。
兩人就像已經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那樣,對對方沒有任何戒備的心思,王安雅整理了一番思緒,先說起了她創業之初所遭遇的困難,那恐怕是她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段時間,哭過也笑過,眼看公司狀況剛有所好轉而自己也有了身孕,相濡以沫的丈夫卻突然離世。
那一次的打擊差點將王安雅徹底擊潰,要不是懷着肚子裡的小寶,說不定她已經追隨丈夫而去。
小寶出生了,公司也漸漸有了起色,王安雅一邊要花時間陪孩子,一邊又要管理那麼大個公司,其中的艱難之處可想而知。
說起前夫,王安雅的眼淚就跟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止也止不住了,似乎想把這麼多年來一個人所受的委屈全都宣泄出來,足足用掉了大半包紙巾,她纔有些羞澀的一笑:“我去趟洗手間。”
說着也不等林風答應,急匆匆的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可能是因爲今晚上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這一起來的太猛,大腦瞬間傳來一陣劇烈的暈眩感。
王安雅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勉強走了幾步,身體便歪歪斜斜往地上倒去,眼看就這樣摔在地板上非得頭破血流不可,背後突然響起林風的聲音。
“小心!”
聲音剛一傳來,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已經接住了她。
“你沒什麼吧?”林風一手摟着她的細腰,面帶關切的問道。
王安雅還保持着歪倒的姿勢斜躺在林風懷裡,一股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味撲鼻而來,讓她昏昏沉沉大腦變得更加模糊不清,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一會兒變成前夫的模樣,一會兒又是林風。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她才鼓着勇氣,諾諾的說:“小寶他想要有個爸爸。”
這妞看來是喝的有點大了,林風心想自己不已經是了嗎,正要說話忽然心中一動反應了過來,目光露出幾分火熱:“那你想不想要個老公?”
“我……”這種羞人的話,哪怕已經喝的半醉,王安雅也有些說不出口,正當她醞釀了好久,紅脣輕啓的剎那,一個火熱的嘴脣以直接粗暴的方式徑直親了下來。
嗚……王安雅小嘴裡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嚶嚀,瞬間迷失在對方的狂野中,小巧的鼻翼不斷一鬆一縮,似乎就像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屋子裡的溫度瞬間提升起來,這一刻,王安雅只覺腦子裡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清晰,經過最初的羞澀,她終於睜開美眸一眨不眨的凝視着林風這張臉,一雙無處安置的小手也漸漸繞到對方身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吻彷彿一個世紀般長久,當林風將她抱起大步走向那張雙人牀時,王安雅精緻絕美的臉蛋紅的幾乎快滴出血了。
她已經徹底沉醉在濃郁的男性荷爾蒙裡,早已枯竭的心田,就像被注入了一汪春水,慢慢又茁壯成長起來
哐當!
她被林風略微粗暴的方式扔到了該去的‘地方’,那如羊羔一樣軟弱無助卻又帶着絲絲挑釁的眼神,更能激發異性心底最原始的獸性……
時間一晃就度過了兩三個小時,林風大張着雙臂躺着,暴露在被子外的胸口和肩膀,都還殘留着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之前的戰況有多激烈可想而知。
而此時的女總裁,就像一隻黏人的小貓咪,捲縮着身體枕在林風的手臂上。
看上起她像是睡着了一樣,兩眼緊閉着,只有那彎曲的睫毛在微微顫動,顯然她激盪的心情一直還未平復。
林風那指頭把玩着她如波浪的捲髮,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還在回味之前。
哐哐哐!
這難得一個溫馨的場面卻被一陣急躁的敲門聲給打破了,不過外面那人敲的不是這裡,而是隔壁。
這大半夜誰會跑來找王安雅,還顯得如此的急切,如果被人知道他們倆現在正躺在一起,這爆炸性的新聞恐怕不等到明天就會傳遍全公司了。
聽這敲門的架勢,外面那人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王安雅哪還顧得上繼續裝睡,一下爬起來,慌慌張張的撿拾着散落在四處的衣物,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着,這畫風怎麼越看越像被人捉姦的感覺。
林風揉了揉鼻子,也跟着幫她整理衣物,自我感覺應該看不出多大破綻,王安雅才深吸一口氣,擰着門把將門拉開。
“小慧,怎麼回事,這麼晚你不睡覺,跑來敲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