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山畢竟也是從槍林彈雨中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物,這點傷對他而言並不礙事,但是當葵山聽完林風的全盤計劃後,卻直接搖了搖頭拒絕了,因爲他有更好的辦法,只需要給他弄個電話來就行了。
要知道昻山上位纔沒幾天,又唯恐軍心動搖,根本沒來得及扶持自己的勢力,而下面那些還被矇在鼓裡的軍官,大多數都是葵山一手提拔上來的鐵桿,他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調動大部隊前來救援。
林風隱約明白過來,二話不說就從褲兜拿出用來跟魏陽聯繫的電話,葵山拿過以後也不避諱,快速撥通一串號碼,等對方接通後,他中氣十足的吼道:“我是葵山,立刻給我集合部隊……”
打完一個電話,接着又是一個,林風也沒閒着,把門口兩名打暈過去的士兵拖進房內,親自挎着槍站在門口充當守衛,以便掩人耳目。
在葵山的有意指使下,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着,出動上萬人的軍隊硬是沒讓昻山事先察覺到一點風聲,他安排在療養院那些士兵,面對大軍壓境的情況,幾乎一槍未發就全部繳械投降了。
說來也巧,那個被林風在大腿上捅出幾個窟窿眼的軍官,正是負責看守這裡的最高指揮官。
能擔當如此重要的任務,這人自然屬於昻山的心腹嫡系,可他也是最倒黴的一個,還在昏迷中就被人五花大綁着拖到換上大將軍制服的葵山面前,一捅冷水澆下瞬間就讓這傢伙甦醒過來。
望着葵山身後黑壓壓的大部隊,臉上毫無血色的軍官心知大勢已去,顫抖着如實交代了昻山的整個計劃。
原來在他們的計劃中,等昻山用他自己的心腹手下替換掉那些重要位置上的軍官後,就到了葵山一家的死期,只是沒想到,防守的密不透風的療養院竟然讓林風獨自一人給潛入了進來,直到這時臉無人色的軍官還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穿過層層警戒,進到大樓內來的。
“看來是我對昻山太過仁慈了一點,當初就該處死這畜生!”
重新掌權的葵山難免唏噓一番,任誰也聽的出來,他已經對大兒子昻山徹底失望甚至動了殺機。
一直矇在鼓裡的大部隊被葵山重新接掌,趁着昻山毫無防備,全軍出發趕往將軍府邸。
西枝市的街頭涌出浩浩蕩蕩的軍隊,坦克裝甲車在前方開路,後面緊跟着一輛接一輛的軍卡,現在是晚上,街上仍然有不少的人目睹了這一切,聰明的人不免感慨,西枝市又要變天了。
葵山安置好了家人,坐上吉普親臨現場指揮,而林風自然也被他生拉硬拽上了汽車,在葵山一而再的要求下,林風換上了跟他同樣的大將軍制服,一輛車上結果就出現了兩個最高指揮官。
軍隊徹底包圍了原本葵山的家,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片寂靜,只有幾名哨兵有氣無力的杵在那裡,隨着進攻的命令下達,幾發炮彈先後命中了門前的沙包工事,接連幾聲巨響過後,裡面的士兵和重機槍頃刻就被摧毀。
坦克車轟隆隆的衝出黑暗的掩護,炮塔上的機槍口一刻不停的吞吐着火光,遇到負隅頑抗的敵軍往往一炮就打了過去,十幾輛裝甲坦克車組成攻擊隊形撞塌了圍牆,炮口前火光乍現,幾處暗堡還未來得及發揮效用就被炸飛上了天。
直到這時,守軍才反應過來,幾發照明彈相繼升上天空,砰的一聲將天空照的亮如白晝,可眼前黑壓壓一片全是葵山的軍隊,儘管心知大勢已去的昻山下達了死戰不退的命令,然而戰局仍像雪崩一樣,任何反抗都會被迅速瓦解。
在壓倒性的優勢兵力面前,任何抵抗都顯然是在螳臂擋車,炮火與機槍組成的火力網正不停收割着人命,只用了十分鐘不到,曾經美麗的花園躺滿了殘缺不全的士兵屍體,昻山手下的嫡系部隊只好龜縮在主樓中,妄圖死守最後一道防線。
林風心急着陳新穎的安慰,不顧葵山的勸阻,隨手從衛兵手裡拿過把衝鋒槍和子彈帶就加入到進攻的隊伍中,他率領着一組人馬從炮彈炸出的破口中進入到樓內,剛一現身衝鋒槍口就瘋狂的噴涌着火舌,對面十幾名迎面跑來的士兵在措不及防下,一槍未發就紛紛中彈倒地。
一按卡榫,快速塞了個新彈夾進去,這時二樓護欄處衝出一夥敵人,鋪頭蓋臉望着方向一梭子掃來,幾名士兵瞬間中彈倒地,林風一個滾翻來到牆角,左手上赫然多了一枚絲絲冒着白煙的手榴彈。
子彈打在他藏身的牆上石屑翻飛,三秒一過,林風從角落探出上半身,揚手擲出即將爆炸的手榴彈,他把握的時間剛好,手榴彈剛飛上二樓,還未來得及落地就‘轟隆’一聲炸響,或站或蹲在護欄後拼命掃射的敵軍士兵一個不落,全被橫飛的破片擊中當地。
硝煙還未散去,林風已經帶領着士兵衝上了二樓,子彈噠噠噠的噴射,二樓殘存的敵人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迅速就被瓦解,有了林風的帶領,士兵們簡直如虎添翼,原本殘酷的戰鬥變得輕鬆許多。
半個小時不到,整棟樓房都被他們來回清理了一遍,隨處可見跟他們穿着同樣服飾的敵人士兵屍體,還活着的早已扔掉武器,成排跪在大廳中央,最後一聲槍響停歇,戰鬥基本已經結束,林風還帶着士兵逐個房間搜尋着,可是不但沒有找到陳新穎,連昂山和高麗人黑仔他們全都不見了蹤影。
很顯然,他們逃走了。
林風陰沉着臉來到樓下,見葵山正忙着指揮士兵收拾殘局,幾個士兵聯手將飯廳那張最大的實木圓桌移開,掀起下面那塊地毯,一塊明顯與周圍地板不符的鋼板出現在眼前。
士兵合力把鋼板擡起,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出現在眼前,葵山懊惱的一拍額頭,對正要進入的林風說道:“我怎麼忘了這裡,還是讓那畜生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