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
昏迷中的秦菲菲讓一陣女鬼索命般的抽泣聲所驚醒了,費力一些力氣才把眼皮撐開條縫隙,陰森森的四周伴隨着時斷時續的抽泣更覺滲人。
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昏暗的光線,總算讓她看清蹲在旁邊那個哭泣的人影。
“餘詩……”
“唉媽呀!”餘詩一個人蹲在那裡傷傷心心不知哭了多久,乍一聽見有人喊出她的名字,這個本就膽小的姑娘頓時嚇得尖叫起來,一下子竄到牆角抱着雙腿瑟瑟發抖。
“別嚎了,是我啊。”秦菲菲還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菲菲你醒了!?”看清說話那人是秦菲菲,餘詩總算安靜了下來,臉上還掛着淚痕三兩步跑了過來,忍不住埋怨:“你剛纔可嚇壞我了,你一直睡着怎麼喊也不醒,我都以爲你快死了,現在看到你醒過來實在太好了……”
就在餘詩嘮叨個沒完時,昏迷前的記憶片斷紛紛浮現在秦菲菲的腦海中,只記得爲了逃避那些人的抓捕,她一口氣衝到了馬路上,然後原本是想找路過的司機求救,哪曉得那輛suv徑直對直朝她撞了過來,分明就是故意要撞她。
到底是什麼人要抓她們兩個,從目前的處境來看,雖然暫時似乎沒什麼危險,但她們顯然是被人給關起來了。
“我昏迷了多久?”
秦菲菲膽兒可比同伴要大的多,只花了半分鐘不到就理清了頭緒,現在正琢磨着該如何帶餘詩逃離這裡。
不管對方處於何種原因拘謹了她們,事情絕不可能就這樣結束,必須要儘快設法離開這裡才行,如果出不去,至少要想辦法通知家裡人或者那個臭傢伙,想來要是被林風知道她被人抓了,就算這裡守着一支軍隊,他一定也會義無反顧的趕來。
“哎喲,先扶我一把。”
剛纔躺在地上還好受一些,現在稍一動彈渾身都無處不痛,特別是後腰,感覺骨頭都快斷了一樣,疼得秦菲菲眼裡淚花都快溢出來了。
餘詩手忙腳亂的將她扶着坐了起來,一邊朝着眼淚,一邊訴說道:“那些人把我們關在這間屋子裡差不多有一天一夜了吧,期間你一直睡着怎麼喊都喊不醒,有個傢伙還想對你毛手毛腳,我在他手臂上咬一口才肯罷休。”
秦菲菲這時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臉蛋上有個紅腫的手掌印,周圍已經有些發青,這一巴掌顯然打的十分用力。
“是那個對我毛手毛腳的傢伙,動手打的你?”
秦菲菲有些愧疚的眼神看着她,以前一直覺得餘詩膽子特別小,跟陌生人說句話都會臉紅,還時常笑話她,可就是這麼一個膽小內向的姑娘,卻在短短一天之內兩次捨身救她了。
“臉上還疼嗎?那個該死的混蛋,敢欺負我家詩詩,等林風來了,我非要讓他剝了這混蛋的皮不可。”
“只是當時有點疼,現在已經好多了。”
秦菲菲像個大姐姐一樣揉了揉她腦袋,扭頭左右掃了一圈,這個只有幾平米四四方方的房間,房頂的位置有一扇狹窄的換氣窗,除此之外,空蕩的房間連個水碗都沒有。
“詩詩,你被抓進來時,看清楚這周圍是什麼樣子了嗎?”秦菲菲開動起腦筋,思索着逃出去的法子。
餘詩搖了搖頭,癟嘴說道:“他們把我電暈了,我也是到了這間屋子裡才醒過來。”
“我猜抓我們的人肯定跟那個高利貸有關,等本小姐出去以後,一定帶人來把他老窩給拆了。”秦菲菲信誓旦旦說着自己的猜測,一邊走到牆角下,可這個換氣窗起碼有兩米多的高度,就算她伸長手臂都還差上那麼一截。
“詩詩你把我抱起來一點。”
秦菲菲也就不到九十斤的體重,而餘詩卻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讓她能勾到換氣窗的位置。
可是這探頭一瞧,秦菲菲又傻眼了,換氣窗看着就是個長方形的口子,可是外面卻焊接了一根根鋼條,簡直跟牢房差不多,想要從這裡爬出去,除非能把把鋼條全部弄掉才行。
秦菲菲還不死心,把手從鋼條的間隙中伸了出去,摸了摸護欄下方果然是由幾顆膨脹螺絲固定着它,只要擰掉了上下這幾顆螺絲帽,也許就能把這護欄給弄掉了。
可是這些螺絲帽已經鏽蝕,秦菲菲咬着牙齒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擰動一下,要是能有把扳手該多好。
“我……我沒力氣了……”餘詩滿臉漲得通紅,雙手再難把持的住,兩女一同驚叫着摔翻在地上。
……
新任市長上臺後提倡加快江海市的建設步伐,爭取早日與國內一線城市接軌,衆星集團高爾夫球場就是他上馬之後,第一個招商引資來的項目。
作爲全省規模最大軟硬件設施最完備的高爾夫球場,坐落在劉瀾江上游,佔地五十六萬平米,內有湖水環繞,外圍依山傍江,地理位置十分卓越,當初某家當地建設集團也同時看重了這裡,出巨資與衆星集團展開爭奪,想把這塊寶地打造成當地最高檔的豪華別墅區。
結果就在招標會的前一個晚上,這家建設集團的董事長出門遛狗卻遭到槍手襲擊,身中十幾槍當場斃命。
建設集團的董事長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任誰都能猜到點其中的端倪,但衆星集團的老闆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連專門負責此案的警察調查過他的背景之後,也顯得畏首畏尾,加上某些上層人士的阻撓,這起槍擊案一拖再拖遲遲破不了,最終拖成了一樁無頭公案。
有傳聞,高爾夫球場最裡面那家從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會所纔是真正奢侈的地方,如果沒有得到主人的邀請,甭管再有錢是什麼身份都無法進入。
曾經有名膽大包天的記者聽到傳聞後,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企圖混進裡面一探究竟,結果還沒等他踏進屋子,幾條堪比牛犢子那麼大的杜賓犬就將他撲倒在地,一通瘋狂撕咬,等到急救車趕到的時候,這人已經嚥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