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衛兵確實不知道國王會突然做出傷害友軍的舉動,當他們反應過來倉促應戰,飽含狼牙戰士憤怒的子彈,瞬間就將他們打倒了一片。
狼牙戰士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火,幾名落在後面的官員也沒能逃過一劫,被子彈打中倒在奔向飛機的半道上,對面的皇家衛兵卻有些投鼠忌器不敢隨意的開槍,因爲在狼牙身後是成千上萬名他們的同胞。
“停火!”
林風一聲大吼,制止了義憤填膺的狼牙戰士,就這麼眨眼功夫,之前一起並肩作戰的皇家衛隊士兵,至少被射翻了三四十人,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國王一夥已經拋棄了他們,如願以償跑到了舷梯旁。
或許在這幫高高在上的人物眼裡,士兵只是炮灰而已,所以根本就沒想過要帶着他們一起離開,林風的出聲挽救了剩下那些皇家衛兵的性命,同時,國王和官員大臣也順利登上了飛機,在引擎的推動下,龐大的機體正徐徐在跑道上滑行。
林風無視對面還有一百多名皇家衛兵,大步走到王妃的身邊,血水已經將她那身優雅的長裙染成紅色。
要不是她突然跑出來幫林風擋下那十分突然的致命一槍,這回林風或許就栽在這裡了,不管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好,他自覺欠了這女人一個人情。
王妃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着,如果搶救及時也許還有救,林風蹲下身將王妃抱起,忽然擡頭看向正逐漸升上天空的那架飛機,眼中帶着熊熊的怒火,頭也不回的大聲喊道:“左飛,是不是還有一發毒刺,給我拿過來!”
左飛揹着發射器衝出人羣,用力一拋,毒刺就被林風單手給撈住了,幾十公斤的重量對他而言輕若無物,現在把它打下來應該還來得及。
就在顯示屏鎖定即將衝入雲層的客機瞬間,兩個黑色的紅點卻突然進入了瞄準具的敵我識別系統中,這片天空顯然不止一架飛機。
正因爲這一耽誤,客機衝破雲霄消失在瞄準具中,同時在它消失的方向,兩架‘超級大嘴鳥’正迅速朝着方向飛來。
這顯然是敵人的戰鬥機,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沒能把搭載國王的客機從半空幹下來,反倒這羣無辜的羣衆將承受它們的怒火。
機場外有大量叛軍士兵在進攻,一百來個守軍根本堅持不了幾分鐘,現在天上又突然多出了兩架敵軍戰鬥機,林風的人和上萬民衆的處境變得危危可及起來。
這裡還有幾百名沿途加入的正規軍士兵和一百多個皇家衛兵,可就算把他們全加在一起,恐怕也難以抵擋住來勢洶洶的叛軍部隊,何況敵人還有戰鬥機協助。
被國王拋棄的民衆這時也醒悟過來,嗡嗡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有人指着半空中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黑點,嘶聲喊道:“快逃!”
現場就像往煮沸的油鍋裡倒入了清水,瞬間就炸鍋了,在一片哭爹喊孃的哀號聲中,民衆化作鳥獸散,四周都是他們無助奔逃的身影,甚至有些人昏了頭,居然朝機場進出口跑去,那裡正是戰場的中心位置。
“回來,別去那邊送死!”
“躲到附屬樓裡去……”
天上的戰鬥機也發現四處奔逃的人影,一頭紮了下來,正當這兩架耀武揚威的螺旋槳飛機準備進行低空投彈射擊時,林風已經利用瞄準具鎖定了前面那架,用力按下了發射鈕。
正往這方向俯衝而來的巨嘴鳥戰機飛行員,又怎麼會想到這裡竟然會有地對空導彈,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這架低空俯衝的巨嘴鳥戰機連同飛行員一起在半空炸成了個巨大的火球。
可惜這是最後一發地空導彈,林風扔了發射器,招呼着身邊的衆人大喊道:“跑!”
附屬樓入口已經擁擠不堪,數千絕望的民衆正在門口前你推我擠,都想進去躲避,狼牙戰士還有遊客沒去湊這熱鬧,在林風的帶領下,他們悶頭往幾百米外的停機庫跑去,與他們同樣選擇的也有不少人,包括那幾百名東拼西湊起來的正規軍,被國王無情拋棄的他們,如今只能以林風等人馬首是瞻。
附屬樓入口狹窄,一時半會根本進不去那麼多人,至少還有兩三千民衆留在外面,剩下那架巨嘴鳥戰機在高空盤旋一圈,見沒有導彈再從地面射來,於是迅速拉低高度,朝着人羣密集中投下了一枚炸彈。
炸彈正好落在人羣中心,沒給人們有逃避的機會,一陣地動山搖過後,刺眼的火光沖天而起,巨響聲甚至能將人們的耳朵震聾,等到硝煙散去,原地出現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大坑,四處散落着人類的殘肢斷臂。
一枚炸彈至少炸死了數百名民衆,傷者更是不計其數,這只是屠殺的開始,戰機在空中打了個轉,朝着那棟人滿爲患的附屬樓投出機翼下掛載的第二枚炸彈。
這次準頭稍稍偏離了一些,炸彈只把三層高的附屬樓炸塌了一半,即便這樣,仍給藏在樓內的人造成了上千人的死傷,也讓僥倖逃過一劫的民衆意識到,躲在這裡面也保護不了他們。
盲目的民衆爲了活命,只能跟在前面的人跑向遠處那一排停機庫,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機庫的頂部能不能抵擋得住飛機炸彈,但目前也只能選擇一廂情願的相信那裡能給他們帶來安全。
對於身後航站樓正發生的慘劇,林風也只能愛莫能助,他只有帶領身邊的人拼命的跑着,等到了暫時安全的地方再設法逃出去。
誰知道戰機飛行員炸掉附屬樓以後,似乎還嫌不夠,控制着戰機在半空飛行了一圈又掉過頭來,俯衝向空地上正在奔逃的人們,當距離拉近,他用大拇指頂開了操縱桿上的蓋子,指頭壓下紅色按鈕,機翼兩邊的機槍開始發威,將一串串子彈噴灑向下方的人羣。
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兩挺12.7毫米機槍打出去的子彈,能輕易將人類脆弱的身體撕碎成爲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