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邊上,駐軍戰士構築的警戒線旁邊。
“給我躲開!爲什麼不讓我進去!”一箇中年男子被駐軍的一個小戰士給攔住了,他穿得西裝革履,還挺着大肚子,還有個人幫着打傘,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你知道我是誰嗎?快給我躲開,別阻撓我辦案子!”那男子氣勢洶洶的瞪着那個警戒的小戰士。
那小戰士只是個新兵,但是卻很倔強:“我不管你是誰,我們領導說了,不讓任何人進!”
“你…你!”中年男子氣壞了,也不跟他糾纏了,一把推開他,就往裡面闖去,這邊駐軍戰士可不幹了,呼啦啦上來好幾個人圍住了他,又給他推出了警戒線,那個給中年男子打傘的小夥子也叫囂:“推什麼推你們,都睜開眼看看這是誰”。可是戰士們纔沒人搭理他。
那中年男子暴跳如雷,罵道:“你們領導呢,給我找過來!TNND他是怎麼教育底下的兵的?”
省城的駐軍都是城市兵,平常囂張慣了,脾氣也不好,馬上就有一個少尉排長站了出來說道:“你罵誰呢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部隊上的兵就是這樣,不管你是多大領導,你在地方再Nb你也管不了我!
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的官威怎麼就不好使了。他狠狠的盯着那個出頭的排長:“你是誰,你領導是誰!你知道我是誰?”他一連串的是誰彷彿順口溜一樣逗使的戰士們鬨堂大笑。
就連那排長也咧嘴樂了。
那男子漲紅了臉,胸中的那股怒氣簡直要頂破他的胸膛一樣,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指着戰士們,罵道:“都TM給我住口,誰再笑我就斃了他。”
這時駐軍的領導,那個中校趕了過來,看到這個架勢嚇了一跳,趕緊呵斥住了自己手下的人,陪着笑說道:“領導、領導,別爲難戰士們嘛。”
那個打傘的青年對中校說:“這是咱們安全系統的劉局長。”
劉局長傲慢的看了那中校一眼,仰頭問道:“你就是這裡的領導?你是怎麼管教你手下的兵的?”他態度極其倨傲,鼻孔簡直翹上了天,幸好有把傘給他擋着雨,要不然雨都得灌進他鼻眼裡面。
看到這劉局長的官威那麼大,中校忍住了怒氣,這軍官畢竟不同於底下的小兵,說話辦事什麼的都得注意影響,他淡淡的說道:“這都是領導的吩咐,劉局長別見怪。”
“好了好了、別說了。”劉局長揮了揮手,“我要進去辦案子,沒功夫聽你囉嗦。”他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那中校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沒有吱聲。後面的戰士們顯然看不慣了,剛纔那個跟劉局長爭吵的排長憤慨的問道:“副參謀長,爲啥不把他攔下來,咱們部隊的難道還怕了他?”
中校微微一笑,拍了拍排長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咱們畢竟是駐軍嘛,還是要注意搞好軍地關係,不要造成不好的影響。再者說了,他即使闖進去了,有裡面那人在,你認爲他能吃到好果子嗎?”他意味深長的笑道:“小周,你還是年輕啊!”
那排長終於想通了。他不由得暗中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人家是領導呢,想的就是比咱們周全。於是他又回到了戰士中間,吆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再不許任何人踏入警戒線!”
……
此時下了半天的雨終於慢慢的停了,雨後的空氣異常清新,使人心脾不由一舒,心情就變得愉悅起來。
劉局長快步走近了這些正在列隊的特種兵,他們的儀式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他們站成了一排,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凜然的氣勢使的劉局長心頭不由得微微一顫,原本想出聲呵斥的他不由得硬生生的改變了主意。
此時張著看到有人進了廣場,心中已是十分不悅,心想駐軍的警戒哨怎麼如此廢物,竟然把人給放了進來,他緊盯着劉局長,目光一點也不客氣。
劉局長不由心中有氣,這些部隊的人怎麼一個個的都是這樣眼高於頂,一點禮貌都沒有。說什麼自己也是安全系統的一名高官,以往無論是哪個大小領導見了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像今天似的屢屢吃閉門羹。不過總算他劉子陽也是混跡在官場多年,知道如今再得罪這個張著是十分不明智的,他打了個哈哈向張著伸出手說道:“我是國安劉子陽,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著雖然沒有跟他握手,但也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我是張著。”
劉子陽身體一震,同爲安全部門,張著這個名字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個人可不好惹。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原來是張隊長,我可是久聞您的大名啊!今天一見,張隊長果然英雄非凡。”
張著始終就沒給他好臉看,他淡淡說道:“劉局長,有事嗎?”
劉子陽斟酌了一下,說道:“我這次來,是來找一個人。”
“哪個?”
“許文克的女兒,許沫沫!”
張著早知他的來意,雖然不想交人,但是這事自己不好插手,他不由的有些猶豫。
劉局長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附到他耳邊說了一句,並指了指不遠處的許沫沫,顯然他是認識許沫沫的。劉局長眼珠子一轉,心中已是有了底,他冷笑道:“張隊長,記得你們總部曾經下過一條明令吧,許文克的事情你們不許插手。今天許沫沫就在這裡,兄弟我可要把她帶走了。”說罷他拔出了懷中手槍,看着張著的反應。
張著微微閉上了眼睛,上面確實曾經就此事下過死命令,半晌,他彷彿下了很大決心,慢慢的說道:“劉局長,你請便,這事我們絕對不插手!”張著特意把“絕對”這兩個字咬的死死的。
“如此,就謝過張隊長了。小於,抓人!”劉局長微微笑道,完了他還不忘了刺激張著兩句:“嘿嘿,還是部隊好啊,聽規矩守紀律。”
張著不動聲色,任憑劉局長的出言嘲諷。
許沫沫是站在幾個特種兵附近的不遠處的。
劉局長帶着小於衝着許沫沫走去,路過幾個昂首挺胸的特種兵,他們還特意吭吭的怪笑了兩聲,幾名特種兵目不斜視。
周羽站在隊列的最後面一名,和其他人一樣,他也是目不斜視,沒有任何表情,不過等到劉局長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周羽不動聲色的動手了。他衝着小於的後腦勺部位就是一記重拳,那小子悶哼一聲,仰天就倒,周羽這一下打的極重,打得那個小於當場就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劉局長聽到聲音轉過了身,他又驚又怒,這部隊竟然如此陰險和不講信用,明明說好不插手的,竟然就出手偷襲了。不過他畢竟也是安全口的老同志了,處變不驚,疾速後退兩步,準備掏槍還擊。不過周羽豈能給他機會,他一個箭步衝到劉子陽面前,此時劉子陽剛剛把槍掏出來,周羽已經欺到他身前,右掌大力切出,劉子陽手槍已經脫手,周羽左手閃電般抓住槍柄,食指扣住扳機,冷冷的指着劉局長的頭說道:“挺囂張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