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雨還是眯着眼睛瞪視着李馨欣,絲毫不懼她那帶有無比正義感的目光,壞笑着說道:“女俠小姐你好。”他特意把‘小姐’這兩個字拖得老長,惹得長毛三人又是一頓怪笑。
李馨欣氣鼓鼓的說道:“你這個人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太過分了,你把‘小姐’這個詞語用在我這樣的淑女身上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李馨欣和王萌萌不同,她是剛剛畢業的名牌學校的大學生,她是打算先在這裡實習一段時間,然後自己籌劃大幹一番的。四年的大學生活鍛鍊了她,同時也造就了她這種熱血青年才擁有的僞憤青性格。
不過,李馨欣卻不知道一句老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她面對的還不是兵,而是羣小流氓。
李銘雨感覺她挺有趣的,跟流氓們文質彬彬的講道理?他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抽了一口,斜眼瞅着李馨欣:“喂,我說女俠,您老人家的手伸得也忒長了吧,我跟俺媳婦鬧矛盾你也管?”旁邊的長毛、黃毛爆炸頭齊聲起鬨。
看來李馨欣也是那胸大無腦之流,她疑惑的看着王萌萌說道:“萌萌,他說的是真的麼?你啥時候結婚了?”
王萌萌臉漲得通紅,都快紅到了耳根了,她跺了跺腳說道:“馨欣姐,我才18歲啊。”
李馨欣這才醒悟過來,那小流氓耍自己玩呢,自己還真是笨蛋,連這也相信!她臉也漲紅了,指着李銘雨說道:“你這人說話怎麼口無遮攔的,人家萌萌根本都不認識你。何況人家才18歲,你別瞎說好不好?”
李銘雨哈哈大笑,那個王萌萌不好玩,這個李馨欣比較好玩一點,於是他轉移了調戲的目標,轉向李馨欣說道:“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李馨欣說道:“我纔不告訴你,你是壞人,萌萌,咱們走。”
長毛和爆炸頭趕忙拿手一攔,長毛說道:“別走、別走,這樣吧,你們兩個都跟我們去玩,大家交個朋友嘛。”
李銘雨眯着眼睛,抽了口煙,觀察着李馨欣的反應。
遠處的周羽也饒有興趣的觀察着李馨欣,他雖然聽不到衆人的說話,但從他們的肢體動作以及表情、反應等方面就可以判定出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觀察着李馨欣,嘴角透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個女孩,傻傻的,有點意思。
李馨欣知道事情無法善了,她漂亮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一絲怒色,她掏出了手機嚇唬道:“你們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給我二哥打電話了!”
李銘雨拍了拍心口,裝出了一付怕怕的表情說道:“我好怕呀,你千萬不要打。”
李馨欣露出了一絲得意,她昂着頭說道:“那你們還不趕緊走,我二哥可厲害了。”
“是嗎,你說說有多厲害?”李銘雨又眯起了眼。
反應稍顯遲鈍的李馨欣絲毫感覺不出李銘雨語氣中戲虐的口氣,依然用很炫耀的語氣說道:“多厲害?哼哼,他認識好多道上的人!你害怕了吧?”
“是啊我害怕死了,怕怕、怕怕。”李銘雨又恢復了壞笑,“你說你二哥來了會不會打我屁股啊哈哈!”
李馨欣這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人耍了,她惱羞成怒,白皙的臉上透出了一抹紅霞,她拿起了電話,準備要給她那個所謂的二哥打電話。
可是長毛豈會讓她如意的去搬救兵,他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搶那李馨欣的電話,李銘雨看到長毛動手,嘴脣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話。
此時該下班的女工們基本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忽然從遠處公路上疾馳過來一輛紅色的昌河,速度極快,衝向了這邊。
遠處的周羽暗道,終於來了,他搖搖晃晃的朝着王萌萌這邊走去。
紅色昌河大面包‘嘠吱’一聲停在了服裝廠門口,車門被從裡面猛地拽開,幾名身穿黑色T恤衫牛仔褲打扮的年輕人手持棒球棍衝了出來,領頭一人胳膊上面紋着一條青龍,他看了看情況,一目瞭然,指着李銘雨四人說道:“就他們幾個,幹!”
幾人拎着棍子就衝了上去,王萌萌嚇得花容失色,還算是李馨欣見過大場面,她鎮定的拉着王萌萌躲到了一邊。
那紋身的年輕人叫做甲子,很特別的一個名字,他大約二十六七歲,長相非常文靜,不過卻是個敢打敢拼的狠角。
甲子拎着傢伙,一馬當先衝向了長毛,他們的目標也是非常明確,揍一頓,揍改了爲止。
李銘雨反應過來,這是衝着自己這夥人來的啊,估計是這段時間壞事做多了,終於有人看不過眼了,他微微眯着眼睛,數着來人的數量,一、二、三、四、五,比自己這邊多一個人,有武器,他猛抽了一口煙,把菸頭彈到了路邊。
爆炸頭急道:“雨哥,咋辦,他們人多,跑不跑?”
李銘雨瞪他一眼,慢慢說道:“跑個p跑,人家開車來的,你兩條腿兒的還能跑的過四個輪的啊!”
黃毛啐了一口,說道:“跟他們拼了。”
李銘雨說道:“彆着急,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蓋,怕個毛!”
未等幾人商議完畢的時候,甲子幾人已經衝到了跟前,一人逮住一個就拿大棒子一頓亂掄。甲子眼快手快,他一棍子就結結實實的掄在了長毛肩膀上,打的長毛哇哇怪叫,頭髮也不瀟灑了,他兇狠的一踹,想要回擊,甲子靈巧的躲避,又是一棍子掄了過去。
有兩個人纏上了貌似最有威脅的李銘雨,另外兩人對上了黃毛和爆炸頭。
都是混混兒級別,顯然黑熊這邊的人更加正式,也更加兇狠,因爲他們是有組織的、也見過陣仗的混混兒,跟李銘雨這邊檔次不一樣,所以在對決上完全佔了上風。
李銘雨面無懼色,赤手空拳就迎上了兩個人的大棒子,他眼疾手快以右手猛地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的棒頭,左肩一沉,左手打中了那人的腋下,那人感覺肩膀一麻,手立刻就鬆了,棒球棍也被李銘雨搶了過去。
武器在手,李銘雨更易招架,他卻是有些功夫在身的,雖然幾個兄弟都已經佔了下風,被打的嗷嗷直叫,但是李銘雨獨自對付兩人還是遊刃有餘,可見其強悍。
甲子狠狠一棒削在了長毛的肩部,長毛已經被打得翻了白眼,這一棒再也經受不住,仰天就倒,已經被打的五迷三道的,再也起不來了,甲子拎着棒子,看着場中尚有戰鬥力的李銘雨,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說道:“看不出你還有那麼兩下子。”
李銘雨百忙之中瞅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幾位大哥跟我們爲難是爲了什麼?”
甲子笑了笑說道:“不用我說,你們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