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寧缺的身軀溢出一陣又一陣光芒,屬於天人境初期的氣勢在持續上漲,幾近要到達天人境中期的樣子。
在最後偃旗息鼓的那剎那,一抹金光沐浴全身,隨着自身源氣怦然一聲,在丹田中就如大海決堤一般奔騰出來。
僅僅隔了一天,他再次晉升一個小境界。
這一切不爲人知,甚至連身中合歡散的寧缺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身肌肉記憶在運轉陰陽之修罷了。
良久後,二人梅開幾度,這小亭中盡是散落的衣裙,看起來凌亂無比。
正中間,兩人依靠在一起像是睡着了,都不着寸絲,坦誠相待。
寧缺算是醒的快的,畢竟是至高仙體,當本源氣息出現的時候就可以很大程度上的抵擋。
當他看見自己懷中那慵懶如小貓,生的美豔無比的女人時,腦仁突然一疼,按道理說靖瑤皇后是他的大敵,但陰差陽錯卻有了夫妻之事!
同時背上是一陣又一陣的冷汗,這事要讓皇主青殤知道了,估計要直接瘋掉,誰都攔不住殺自己的心。
“怎麼回事!我的修爲!”
“不對!”
他眸子驟然一縮,本來在疑惑自己的修爲爲什麼會突然提升一個小境界,要知道就在昨天他纔在聖山中剛剛突破了天人境,這修煉速度太尼瑪離譜了。
當看見靖瑤皇后筆直大腿上的點點猩紅之時,猶如平地起驚雷,將其雷得外焦裡嫩。
“怎麼回事?!”
“我靠!”
“她不是九陰皇朝的皇后嗎?青無敵不是她的親子麼?爲什麼會這樣?”
寧缺的腦袋“嗡”了一聲,隨後瘋狂的閃過了無數道問題,又是低頭看了很多遍他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自己的修爲爲什麼會突然提升一個大境界。
這時,靖瑤皇后一雙長長的睫毛顫抖,終於是茫然的睜開了一雙丹鳳眼,那釋放出來神色更加的嫵媚了,眉宇間婦人姿態更是濃重,似乎以前的都像是裝出來的一般。
一張臉上掛着尷尬笑意的臉龐映入靖瑤皇后的眼中,還有這遍地散落的衣物,記憶如潮水一半涌來,她的臉色瞬間一僵,隨後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
她牙齒緊咬,臉色有着一絲蒼白,當即舉起一手上面匯聚了一個源氣結,瘋狂的拍向寧缺。
“住手!”
寧缺眼睛都要裂開了,這一掌要是被她拍下去了,自己不四分五裂都是好的。
“你一出手,皇主青殤肯定可以察覺到,到時候事情敗露,你我都要死得難看!”他額頭冷汗直流,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手直直的僵在了半空,洶涌澎湃的力量也是漸漸隱去,這一幕看得他是膽戰心驚。
靖瑤皇后的臉色極其難看,帶着一絲蒼白,可以看見她的胸口因爲憤怒而氣得起伏不定,那一雙極具銳氣的彎刀眉緊緊蹙着,讓人好不憐惜。
“彭!”
她一腳將寧缺踢得橫飛,她似乎是在發泄自己的苦悶,也只敢這樣出手,若讓旁人發現是絕對要出大事情的。
“靖瑤,你這婆娘講不講道理,分明是你自己下的合歡散,老子還沒有跟你計較呢?!”寧缺吃痛,大吼道。
靖瑤皇后的眼神忽然變得冷漠,一張冷豔霸道的面孔重新恢復了平靜,從牙齒縫裡崩出了一句。
“本宮想要殺你易如反掌,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聞言,寧缺不以爲然,反正這靖瑤也不敢殺自己,最多也就踢踢他出出氣,這點痛他還是承受得住的。
“別跟我扯那些,小爺這次讓你害慘了,快告訴我,你與青無敵究竟是什麼關係,若他是你親子,你怎麼又會是處.子?!”
靖瑤皇后身體微微晃動了一次,手上穿衣的動作也微微停滯。
而後,沒有回答寧缺,就當着他的面將散落一地的宮裝從新又穿在了身上,面容依舊是那麼的冷豔霸道,丹鳳眼撇來盡是果敢。
寧缺看在眼中,心頭一怔,這樣的女人心理承受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僅僅醒來慌張了一瞬,變立馬恢復了過來,好像什麼事都可以從容不迫一樣。
“我在跟你說話,你與青殤究竟又是什麼關係?”
靖瑤皇后已經穿戴整齊,插上了最後一支步搖花簪,身體立刻化作殘影,屈指成爪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脖頸。
“彭!”
她的玉手一推,狠狠將其扣在了石柱之上。
寧缺火氣來了,他來自蔚藍星球,思想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傳統的,不說別的,至少有了肌膚之親,那他就把靖瑤皇后看作自己的女人了。
現在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動手,拳打腳踢,這尼瑪能行?
“靖瑤,老子警告你,立刻放下你的手,否則不要怪寧爺不顧情分?”
那情分二字像是一柄箭矢,紮在了靖瑤皇后的身上,頓時是炸了毛。
她嘴角冷笑,面色攝人道:“情分?什麼情分?你最好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份,否則本宮想殺你便殺你。”
“是麼!?半步無極而已,你現在不敢殺寧爺,要不了多久寧爺就會追上你境界,你信否?!”寧缺仰頭爭鋒相對!
靖瑤皇后的玉手在顫抖,丹鳳眼中不斷的閃爍着兇光,看着眼前的這個小輩,這個敵人的兒子,無疑是自己的屈辱,她很想就這般出手直接斬殺了寧缺。
但,終究是不能。
在這種極致糾結與憤恨中度過了幾秒,而後她胸口起伏,深深吸了一口大氣,鬆開了自己緊扣的右手。
寧缺穩穩落在地上,雖說沒穿衣服,風吹蛋涼,但作爲一個男人那股氣勢不能輸!
“今日之事你若吐出去半個字,本宮保證上天入地也要殺你,你走出棲鳳庭的那一刻,就最好忘記了這所有事。”
“日後,你還是寧府世子,我還是靖瑤皇后,若你再見我,有一個眼神不對,我都要頃刻間斃殺你!”
靖瑤皇后一雙丹鳳眼冷冷的掃過寧缺,冷漠霸道的說道,有不庸質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