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聲很大,算是都護府最有前途的一位年輕人,哪怕是世子戰南天都差了他不少。
縱橫戰場,以陣法爲身,擡手滅敵方首領,負手困千軍萬馬!
加上戰北城的不斷培養,已經是一位很頂尖的神識妖孽了。
“呵,有點眼力見,不像是那麼愚蠢的人,可是爲什麼就那麼傻,要惹我的義父呢?”王勳譏諷一笑。
“惹他?那條老狗還不值得我去惹,修行了一輩子都還是半步無極境,這樣的傢伙算個毛?”寧缺罵着,一步一步向王勳走去。
“不知死活的傢伙,都護府的力量是你不可想象的,即便是寧王府強盛時期也要敬都護府幾分,現在沒落了的地方居然也敢這樣說,真是不自量力。”
“這個軍神爭奪之戰註定與你無緣,希望你可以一如既往的狂妄下去。”王勳淡淡說着,眉宇之間自然而然有一種不屑。
寧缺揹負雙手,突然發難,浮光掠影一開,就要在當場這個絕佳的機會弄死這個人,再不濟也要將他逐出玲瓏塔。
那一刻,他以雙手演化天地訣,金色火焰鋪天蓋地,幾乎要焚滅了這個空間。
其力度之浩瀚,讓靈臺境界的修士都要蹙眉。
“轟隆隆!”
速度奇快,穩穩的砸在了王勳的胸口之上。
但寧缺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
王勳壓根就沒有抵擋的意思,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寧缺出手,甚至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非常奇怪!
“彭!”
兩拳直接崩碎了王勳的肉身,所有景象化作飛灰。
原地響起了一句飄渺的話:“現在還不是與你決戰的時候,玲瓏塔第九層,我等你,你最好在第八層就被唰下去,否則你丟掉的就不是軍神之位了,而是命!”
“呵呵呵!”
笑聲逐漸消逝,再無他的氣息。
原來,寧缺所擊碎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影子罷了,無關痛癢。
“哼,跟寧爺說大話的多了,不是死就是殘,通常都是要打臉的,你等着!”
寧缺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便直接遁入了門戶之中,進入了第八層,也就是棋局的考驗。
他現在心情非常不爽,所說自己沒有受傷,但不大不小在自己夫人面前丟了臉,回去了指不定怎麼數落自己呢!
這些個仇家像是蒼蠅一般騷擾自己,火氣也被逼了出來!
直到他消失在第七層,玲瓏塔外的衆人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好是在關鍵的時候破解了這幻陣,成功抵達棋局第八層。
此刻,一百二十八人已經剩下了二十七人,絕大多數都已經淘汰了出去,或許也很精才豔豔,但終究是在某一方面差了一些。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也就算不得全面了。
而這二十七個人當中,有十五人已經被困在了第七層,幾乎已經無法脫困了,可以說是喪失了競爭力。
這第七層的考驗,幾乎都是幻陣與各種誘惑,如色相,如權柄,如財富。
有的倒黴蛋,甚至被演化出來的一個王國給徹底的困在了裡面,醉生夢死,不到考驗結束,幻境結束,估計是出不來了。
剩下的十二人,已經盡數的到達了第八層!
隨着層數的遞增,外界的風波就更是兇猛。
越來越多的勢力與門派開始下注,局勢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隨意一個賭池的金額幾乎都是千億的源石,乃是千萬修士共同的賭注。
各大勢力的臉頰越發不好看了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寧缺。
尤其是獅帥戰北城,眼見幻陣沒有困住他,那叫一個臉色陰沉,連帶着許多勢力都是不爽了起來。
他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寧王府的崛起了。
現在隱隱約約已經有了不可處理的勢頭了,若是再得到軍神之位的資源,那就是真的是一遇風雨便化龍了,到時候多少勢力都有可能遭到清算!
儼然,寧缺這位本該繼承軍神之位的男人受到了絕對的關注,成爲了中心焦點。
但,從賭池的情況來看,大多人還是選擇更相信靖族,只不過就看他們怎樣將這個軍神玉璽分配了,由誰來做這個軍神。
整個觀禮臺。
最是鎮定的莫過於莫行,皇主青殤,靖瑤皇后,靖族族長,還有天玄宗的太上長老,地煞門的雲尊了。
其他的都沒有那般自信。
不過,當寧缺走進第八層的時候,雪家的人都全數離開了,雪輕舞也被強行帶走了。
玲瓏塔內。
第八層是一片幽靜的空間,這裡什麼都沒有,彷彿置身於虛無。
連日月都沒有,唯有的只是幾張石桌,上面擺放着棋盤。
已經有五隊人馬已經開始在博弈了。
有許多的熟面孔,比如天玄宗柳乘風他此刻正在與地煞門的元通博弈,還有王家王莽正在與王勳博弈,而青淵正在與太一道人博弈。
最是矚目乃是靖長生與一位青年男子的博弈,他走得最快。
在棋盤上已經是殺得對方丟盔棄甲了,眼看青年男子就要敗了,滿頭的大汗,驚慌失措!
棋盤雖然是下棋,但其實也是修士彼此之間底蘊的一種碰撞,往往氣勢不夠者,或是弱者根本不需要下棋,對手直接就給你碾碎了。
並且這每一顆棋的落下,都好像是千軍萬馬的衝鋒一般,一旦錯了一步那就是滿盤皆輸,最後會鬧得全部灰飛煙滅。
見到那青年男子已經是處在崩潰的邊緣了,心知靖長生的勝局一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直接進入第九層了。
以他這樣的速度以及實力,必定是第一個取得軍神玉璽的人,到時候將沒有人能夠阻止他走。
即便是寧缺都沒有把握奪回來,同樣的只要他第一個拿到了玉璽,他也有把握走出去,任何人也留不住他!
寧缺連忙看向了後方趕來的一位修士,身穿青袍,算是一匹黑馬了,能夠衝到這裡來。
眉目都有着一股子的靈氣,很不簡單。
寧缺直接踏上了棋盤,不敢再有半分耽擱,否則讓靖長生搶奪了先機,那麼輸的就是自己了。
“請!”他伸了一手,很禮貌道。
此人與自己沒有什麼仇怨,自然也沒必要樹敵。
那青衣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坐了下來,與寧缺對視一眼,開始下棋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