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天單手一舉,阻止了幾人上前,他緩緩擡起頭,一雙眸子竟然有着些許的喜色,頗有些變態的看着寧缺道:“嘿嘿嘿……”
“你的劍法很厲害,但還是傷不了本世子,今天本世子給你一個機會,傷不了我等不了多久傷的可就是你了。”
說着,他大笑着站了起來,可以看見有一張符咒被其貼在胸膛上,正釋放出股股光華籠罩了他的身軀,剛纔就是這張古怪而強大的符咒擋住了寧缺的劍芒。
“噢?是嗎!”寧缺不屑一笑。
隨即身軀化作殘影衝向了戰南天,無法捕捉其身影,只能看見一束束殘影在不停的消失出現,攜帶着難以言喻的劍氣。
戰南天眸子一縮,符咒之力大起,將起包裹得嚴嚴實實,衝寧缺打來。
“刺啦!”
寧缺一劍斬在戰南天的頭顱上拉出了滿天的火星子,卻沒有靠近他的肉身半點。
“嘿嘿,沒用的,你也吃本世子一拳吧,”戰南天臉上掛着戲謔之色,一拳匯聚了風暴的力量,似乎有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發出,打在了寧缺的劍上。
“砰砰!”
波浪衝天,氣勁不減。
不得不說此人是有兩下子的,連寧缺都被震得有些手臂發麻。
隨即琉璃劍舞出了一個劍花,每一劍都快到了極致,讓戰南天無法捕捉,只能夠被動的防禦。
遠遠看去,有一道疾風環繞着戰南天,不斷的左右橫移,帶起了許多可怕的劍芒,每一道都能在符咒上捲起來火星。
戰南天眸子一沉,符咒的力量終究是不可能不枯竭的,這樣下去就只能被耗死,而自己毛都沾不到對方的。
“碧波十二重!”
他仰天大吼一聲,雙手合十,而後向天穹一推, 從他身體便溢出了一重又一重的碧藍色駭浪,如同洪荒猛獸一般向四方拍擊。
寧缺受到攻擊,不得已被震退幾步,可僅僅就是剎那他又衝了上去。
“你擋不住!”寧缺冷哼一聲,又是好幾劍劈砍在了他的符咒之上,讓那符咒不斷搖曳,甚至有了破碎的痕跡。
“怎麼可能?!”戰南天一次又一次的被震驚,此時他所看見的寧缺渾身正涌現了鼎爐,熾熱無比,流動着許多密文。
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十二重駭浪絲毫沒有撼動他,打在那鼎爐上面完全掀不起任何作用,最後只能被其活活蒸發掉。
“卡嚓嚓!”
符文出現了一絲又一絲的裂痕,已經撐不住這密集而恐怖的劍氣了,幾乎隨時要崩開的邊緣。
“破!”
隨着寧缺手中琉璃劍挽了一個花,一道寒芒一閃,琉璃劍就徹底劈開了古怪符咒的屏障,讓其粉碎開來。
“遭了!”
戰南天很快發覺到了自己的窘況,看見渾身如同驕陽一般的寧缺,就好像在面對一尊不可戰勝的天神一般。
尤其是接觸到那一雙眸子之後,更是第一次感覺到了驚懼,可能這個傢伙真敢廢了自己。
“住手!”他的下屬大吼,但大多年齡與其相仿,都是狐朋狗友,完全算不得多麼強大,秦瑤一人飛身出來,衣訣飄飄,手掌一揮便有一道源氣匯聚而成的城牆擋住了衆人。
“公平一戰,不許插手!”她的俏臉微微有些冷意,即便沒有寧缺,她也會出手,這個戰南天說話的確太噁心了。
此時,戰南天的身體已經被拋飛在了地面上,有些狼狽,踉踉蹌蹌的後退,右手有血跡在滴落。
衆人膽寒,隔着老遠看着。
“都護府獅帥的嫡子敗了!”
“哈哈,不知道這件事又會鬧到何種地步!”
“若只是普通衝突倒還好,但若真的斷其一腿,那個護犢子的獅帥多半要爆發。”
“……”
在電光火石下,寧缺再度向前,又是一拳轟擊過去,血肉之力沸騰,遠勝同境界的其他人。
“咔嚓!”
“阿!”戰南天英俊的臉上徹底扭曲,一手捏住一手踉踉蹌蹌的後退。
他剛剛反應不過來,不得已與寧缺硬打了一拳,導致手骨直接塌陷,劇烈的疼痛席捲他的全身。
“你這個混賬,本世子一定要殺了你!”戰南天瘋狂嘶吼,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呢!
寧缺冷笑:“寧爺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花兒爲何這樣紅!敢踏馬在老子面前自稱老子,你還是第一個!”
話音剛落,寧缺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扇得空間那都在一個顫鳴,十分駭人。
戰南天眼睛變色,嘴裡都來不及說話,雙手一橫,源氣灌注其中,“彭”的一聲,他擋住了這一巴掌。
可整個人也踉踉蹌蹌在後退。
寧缺速度奇快,將浮光掠影發揮到了極致,幾乎是同一時間便跟了上去,一腳踹了出去,正中他的腰肢。
“彭!”
戰南天渾身寶貝倒也不至於受傷,但的確摔了一個狗吃屎,煙塵四起,好不狼狽。
“混賬,你要付出代價,你整個寧府都要付出代價!”他還沒爬起來,就如此怒吼。
“彭!”
寧缺就是一個大力神腿直接掃在了戰南天的肚子上,當即踢出去了數十米,在空中不停的翻滾。
到底還是一個天人境中期的修爲,很快源氣溢出,止住了身影,嘴裡吐出一大口血沫,早已經沒有了剛纔那氣宇軒昂的模樣。
寧缺沒有打算放過他,以極速衝了過去,一腳踹出去被其用手臂擋住,也正是此時。
“啪!”
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子扇在了戰南天的臉上。
衆人眼睛快要凸出來了,九陰皇朝獅帥的嫡子被人扇耳光了?
這侮辱人的出手註定了是不可化解的恩怨!
戰南天被一巴掌扇懵了,臉色逐漸變得瘋狂了起來,雙目充血,又準備大罵。
“給老子閉嘴,你這個小雜種!”寧缺大罵,又是一腳抽在了他的嘴巴上,那踢得叫一個流暢,踢得叫一個爽快,就查沒有拿出鏡面圖像來記載了。
“砰砰砰!”
配上浮光掠影的寧缺現在猶如一尊來去自如的戰神一般,瘋狂的毆打着戰南天,戰南天暴怒之下出手更失去了章法,也就導致不斷的在被打。
踢腦袋,扇耳光,踩手指…等等手段都被寧缺使用了出來,場面那叫一個誇張,完完全全成爲了他一個人的秀場。
而戰南天逐漸血肉模糊,想罵都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