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居然來咱們天衍宮了?”
“不是聽說他在雪原抗敵嗎?”
“山鬼都快滅國了,你不知道啊!”
師尊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大家都笑着,對葉凌的到來很是歡迎。
後面,佟道長還未衆人引薦了張不乖。
“張不乖?!天麓學宮的張校長?”
申竹的師尊,符法學堂的馮愚,走下座位,與張校長近距離交流。
張不乖的威望並不在葉凌之下,這些年來,天麓學宮爲各大門派培養了不少好苗子,天衍宮中很多精銳弟子,小時候就是天麓學宮的學生。
衆人聊得正開心,只聽得外面遠遠傳來一聲通報。
“大宗主駕到!”
聲音在過道間迴盪,星軌上,一顆通明的銀白星辰,沿着導軌緩緩落下,停在了議會廳的正上方。
葉凌不禁腹誹,皇帝都沒這位大宗主的派頭大。
不一會,從議事廳的上方,選下來一條機關木階梯。
那白髮白袍的大宗主韓江望,便是衝着木梯徐徐走下。
“拜見大宗主!”所以人一同起身行禮。
“嗯。”韓江望冷冷哼了一聲,“坐吧。”
期間,他從葉凌等人的面前走過,沒有絲毫的反應,連眼皮都不擡一下。
可他剛要落座時,卻煞有介事的擡手問道:“這幾人是誰?咱們天衍宗新來的下人?”
張不乖的拳頭髮出了“咔嚓”的脆響。
在他年輕時,韓江望還是個小小的星術堂助教,曾經與他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交流。
沒想到多年後再相見,二人一個是校長,一個宗主,雙方地方並沒有太大差別,韓江望卻要故意奚落他。
葉凌還是那個笑面虎的模樣,對於別人的反應,他從來不在意。
“大宗主,在下玉陽城葉凌,就聞貴派大名,特來拜會。”
“哦。”韓江望居然又是用一個字迴應,冷冷道:“你沒發現今日是我們的競技大會嗎?來的時候,不會挑日子?”
葉凌活了幾千年,卻沒遇見幾個這樣說話的人。
“誰把這幾個人放進議事廳的?”
“是我,大宗主。”已經變了一副容貌的佟道長,微微屈身道。
“好。”韓江望一擡手,“私放被廢弟子回門,你膽子不小啊?戒律堂弟子何在?把你們的好堂主,拖進刑房,賞五十戒杖!”
“這——”戒律堂弟子被喚來,聽到這個命令,全都猶豫起來。
“不從者,跟着吃罰!”
聞言,那些小弟子不敢再猶豫,只得把自己堂主押走。
“開門迎接競賽選手,無關人等出去。”
韓江望一擺手,像是驅趕下人似的,讓哄葉凌幾人離開。
葉凌撇撇嘴,依舊笑着,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沒想到這天衍宗竟是如此好客,我們這便告辭了,祝貴派早日關門大吉。”
“你,回來!”一句話,惹怒了韓江望。
“你有何本事,竟敢在我面前撒野,說話陰陽怪氣?”韓江望拍桌喊道。
衆門派弟子已經陸續進入了議會廳,他們將在這裡聽取競賽規則。
但此時,顯然是大宗主與葉凌之間的鬥嘴,更爲有趣。
“我的本事,想必此時廳中的諸位師尊,以及各派的各位精英弟子們,早都聽說過,您今日問我這個問題,想必您是耳聾眼瞎,平日身居閨中,大門不邁,不聞世間之事吧?”
玉陽城這個地方,是戲曲相聲的故鄉,葉凌平日爲人風趣,卻不會譏諷別人。
可是,一旦被韓江望這種人惹起了脾氣,他要罵人,可是不需要吐髒字的。
嘭嘭嘭——!
韓江望使勁拍了三聲桌子。
“我看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外人聽來的事情我從來不信,進入你葉凌,便加入競技大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否則——”
葉凌搖搖頭,“我參加競技大賽?算了吧,這樣對大家不公平。”
葉凌的話只說了一半,他本來想說,和這些弟子們比賽沒有挑戰性,不如讓韓江望直接出來比一場,比什麼誰他定,葉凌全都奉陪。
可是,有趣的一幕出現了,在葉凌前一句剛拒絕挑戰的同時,身後的衆位門派弟子裡,居然傳來了嘲諷與奚落的聲音。
“葉凌不敢和咱比,看來他是真的廢物。”
“沽名釣譽罷了,聽說他一劍劈開了大雪山,這不是扯淡嗎?”
“哼,吹牛誰不會,這次傲雪城能守下來,還不是靠着京裡調派的十萬大軍?我就是昭京人,這個我最清楚!”
葉凌真的是太想笑了,世間萬物,當屬人心最爲複雜。
不管一個人的威望多高,實力多強,總是有人會討厭你,和你唱反調。
當然,這些嘲諷葉凌的,也只是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
真正幾個大門派,例如雅音閣、湖島仙居等等,是絕對不參言的。
“葉大哥,你能忍我忍不了,這次試煉,就讓我來幫你去!”賈勇說着,就要上去應戰。
葉凌一把拉住賈勇,“你等等。”
“怎麼了葉大哥,這時候,你可不能慫!”
葉凌淡淡一笑,朝這衆人道:“既然各位都想看看真正的葉凌是什麼樣子,那我就陪大家玩一玩。”
一句話出口,剛纔還瘋狂挑釁的那些人,瞬間噤若寒蟬。
而那些大門派,也是偷偷地倒吸涼氣。
“不過,我賽前先說一句,如果我在這次競技中奪冠,您韓大宗主,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韓江望冷哼一聲:“行啊,別說奪冠了,我給你放寬些,前三名,怎麼樣?”
“呵,不必。”
…………
原本只是想遊歷交流星術的葉凌,莫名其妙被推上了競技臺,與三十七個門派的精英弟子共同比賽。
他們被帶去了天衍宮的後山。
Wωω◆tt kan◆CΟ 那裡是本地樹木最茂盛的地方。
林間,生長着許多的針葉樹,紫色的奇怪樹果掛在枝頭,不用摘下來,這山風便是甜膩的。
一隻金色的小猴,突然順着樹幹竄上去,摘下一顆樹果,轉身就蕩着紙條消失了。
幾顆熟透的果子被抖下來,在谷中生活了好多年的申竹,趕忙跑過去全接住,用身衣服擦了擦,大口的吃着。
“來嚐嚐,這紫蜜果三年才結一次,咱來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