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之追隨跡部
她在想什麼?表情如此變幻莫測,跡部的視線牢牢鎖着她。
察覺到跡部的視線,月野零就算臉皮再厚也禁不住臉紅了。
緋衣瑾臉色一變,看了月野零一眼,只覺得她怕,怕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
跡部用過早餐後準備去公司,就叫管家備了車。
月野零卻大步跟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跡部回眸,眉毛上挑。
“那個——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難以啓齒啊。
眉挑得更高。
她一閉眼,狠道,“我要錢。”
噗嗤,跡部眉眼帶笑,拍拍她的頭,掏出一張卡來。
月野零瞪眼,“給我這個作什麼!給我錢就行了。”
“這卡里也有錢啊。”
那分明是一張副卡,也就是說隨便她怎麼用都用不完。
緋衣瑾也看到了,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月野零摸摸鼻子,“不太好吧。”
跡部笑道,“不要就什麼也沒有了啊。”
月野零一個激靈,上前就奪了卡,“要!誰說不要!你敢給我就敢要!”
就當三年前的分手費好了。
只見跡部眸色轉深,眼裡盡是妖嬈的風情。
媽呀,月野零不由吞了口口水,咋那麼囧囧人呢。
等到跡部走後,月野零還傻站在原處,嘴裡喃喃着,“妖孽啊。”
“我從來沒有見過小景那麼快樂。”
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月野零訕笑着回頭,什麼也說不出來。也是,要她說什麼呢。
緋衣瑾看了她半晌,不解,“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骨子裡的喜悅,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這話說得就太侮辱人了!什麼叫“你——到底有什麼能耐”,不存心瞧不起人嘛!
到這個地步,月野零也就滅必要顧她的面子了,只冷冷道,“我哪來的能耐!他可是你的未婚夫!”
緋衣瑾臉色又是一變,如果她還聽不出月野零話裡明顯的酸味那她真是白混了。
月野零是什麼人,早從傭人那打聽到跡部和緋衣瑾已經訂婚了,想想就來氣,兩個有婚約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雖然不同房,誰會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怎樣!雖說月野零不想再管跡部了,可心裡還是堵得慌。看到跡部心總會止不住的跳,即使三年來未有見他一次可是任何人都不能再入她的眼了,何況這次再看到他,居然越發難以控制了,再在跡部家呆下去難保不會嫉妒成狂!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在一天,我和他就永遠沒有可能。”
緋衣瑾臉色一白,擰眉道,“你什麼意思?!小景纔不可能喜歡你!”
月野零本就是討厭她的,如今逮到機會還不是想出口氣,“他喜不喜歡我又不是你說的算!我告訴你,在你眼裡他是寶我還不稀罕呢!你以爲天下沒男人啦,就你的小景最好?!狗屁,誰愛誰拿去!反正我月野零看不上!”
她實在是氣得不得了,可算是新愁舊恨一起算了,只要能打擊緋衣瑾她可是什麼都搬出來了。
緋衣瑾被她氣得發抖,忽然視線越過她看向了後面。
月野零疑惑,也跟着轉過了身。
瞬間!她驚喘一聲!
跡部看着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竟無限落寞。
“我回來拿份文件。”
月野零呆呆地,“你——全都聽到了?”
跡部笑,竟是苦澀無比。
“你說不稀罕,我聽到了。”
月野零頓時愣了,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叫你口是心非!可又轉念一想自己本就要走還難過什麼,斷個乾淨豈不是省事多了?雖然只要想到這個就心痛得要命。
可跡部下一句話讓她徹底懵了!
她只聽得他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可我稀罕你,稀罕得要死。”
此言一出,緋衣瑾幾乎要崩潰了。他們幾十年的感情居然比不是一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
月野零隻知道他說得認真無比,不像是在說笑。
跡部直直盯着她,漂亮的眸子深沉得見不到底,可他的眼底只有她,只有那個呆呆的女孩。
“你——你你你——”月野零猛一跺腳,道,“發什麼瘋啊!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
跡部好笑,“可我就認定你了。”
媽的!月野零憤恨,你當初都沒有答應我不見緋衣瑾我倒不相信你這次會答應!老孃纔不想讓情敵整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晃呢!
跡部正死死盯着她。
要命!月野零拔腿就往外跑!
跡部也不追,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寵溺地笑。
緋衣瑾見他那樣更是生氣,“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跡部沒有看她,依舊望着月野零離開的方向,“瑾,我很抱歉。”
“爲什麼?”緋衣瑾輕聲問,眼神空洞而木然。
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跡部嘆息,“那樣的痛,我不想再承受一次。”
“你在說什麼?”
“曾經,我眼睜睜看着她離開,我以爲第二天照樣可以看到她,我以爲可以等到她妥協,我以爲她還會撒嬌着叫我小景。我真的很自以爲是!”跡部神色痛楚,沉浸在回憶中。
緋衣瑾啞然。
“可她不見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就好象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我慌了,我恨死自己了!是我硬生生逼走了她!是我,把最愛的人推開了。”
“我以爲她會回來,我真的是這樣以爲的。”
“直到——不二來找我——我才知道,我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然後,他慢慢地忘記了她,可是失去她的痛還留在身體裡。
從頭至尾,他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彷彿只是在敘說和自己不相關的事。
“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看到她,我幾乎要瘋了!”
“我只知道,我等了她好久,我不想再讓她失望了。”
“她好不容易回來,我不想再放手了。”
“所以,瑾,我很抱歉。”跡部平靜地說,“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
緋衣瑾怔了怔,“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可是——爲什麼連面都不能見?”
跡部笑,又是那種無奈而寵溺的笑,“她可是個小醋罈子。”
“同樣的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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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說的那番話在她腦海裡徘徊不去,繞啊繞的。
月野零不禁開始想,這一次她還有沒有勇氣逃開,要知道上一次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怕只怕到時候跡部跑過來隨便表白幾句就投降了,這麼沒骨氣的事還真不想做啊。
她想,只要他答應三年前那個要求,那麼她大方點就不記前嫌好了。記得當時自己是萬念俱灰死了心了,現在跡部往自己眼前一站她就暈頭轉向了,這種壞毛病改不了啊。
月野零像個無業遊民一樣在街上亂傳,最後喊了輛出租就直奔銀座了。
拿着跡部的卡狂刷一頓後覺得心情好多了,不禁感慨這個發泄方法真爽!
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街道上引人側目。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停在旁邊,探出一張豔麗的臉龐。
“嗨,需要幫忙嗎?”
“哎?”月野零看過去,突然爆發尖叫,“啊!”
“——”
“太好了!謝謝你!”月野零那個激動啊。
原本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不二呢,現在倒好了,小白兔乖乖送上門了!
自動自發地上車,月野零對着不二由美子諂媚道,“真是麻煩姐姐了啊。”
由美子尚未反應過來,目光呆滯地看着眼前這個人。
“嗨!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哦。”回過神來,由美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要去哪裡?”
月野零呵呵笑,“姐姐,我是第一次來日本,人生地不熟的——想冒昧打擾一下,我可以借住你家嗎?”
按照月野零對她的瞭解,她一定會答應的。
果然,由美子很高興地答應了。雖然由美子覺得月野零行爲古怪(指她第一次來日本在沒有住處的情況下居然還到處買東西),但基於由美子一向的熱情倒也沒有多懷疑。
一路上,月野零就跟她將中國的文化飲食啊之類的,東拉西扯也到家了。
在由美子停車的時候,某零非常不要臉地開了人家家門,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進去客廳就一眼看到窩在沙發裡的兩人。
月野零冷哼,“居然在培養姦情!”
兩人都呆了。
“小零!”水諾凡大叫,眼睛鋥亮鋥亮的。
月野零快速後退,“我們的帳還沒算呢,你少給我套近乎。”
水諾凡一縮,躲在不二身後不肯出來。
不二柔柔地笑,彎彎的月牙眼。
月野零怔住,不二的笑容終於不憂傷啦。
“好久不見了,小零。”
哎?他記得她!
“你不是應該什麼都不記得的嗎?”月野零疑惑。
水諾凡嗤之以鼻,“我往他面前一站看他敢給我不記得!”
月野零嘴角抽搐,大姐你以爲你是土匪啊,再看不二,正看着他家的土匪笑得像朵花似的!
猛一哆嗦,怎麼覺得這天有點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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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睡得好爽啊。”伸着懶腰下樓來的某零。
哎?諾諾鬼鬼祟祟地給誰打電話啊?由美子姐姐在一旁擠眉弄眼的。月野零放輕腳步走過去。
“包在我身上啦——放心——”
“你在跟誰講電話啊?”
“啊!”水諾凡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看着月野零笑得親切,“小零啊——”
“幹什麼?”月野零警惕。
水諾凡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說起來這一點和不二還是挺有夫妻相的,“前幾天你不是想讓由美子姐姐給你介紹份工作嗎?”使了個眼色給由美子。
接收到訊號由美子馬上接棒。
“是這樣的,我朋友公司有個職位空着,他說你可以去試試,試用期三個月。”
這幾天一直閒着,某零頗感無聊,於是摩拳擦掌,待來大展身手一番。
“真的?什麼工作?”
“總裁生活助理。”
“哇,還挺不錯的嘛。”陷入興奮中的某零完全沒有發現另外兩人奸詐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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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再次感慨,好氣派的建築啊。
據說她任職的公司是東京最大的財團哎,工資待遇方面肯定不會差啦。
這裡是總部,月野零心想,自己可要好好工作,怎麼說也要闖出名堂來。(其實是太無聊了,找點事打發時間,卻偏要冠上個好聽的名目)
來到前臺,月野零跟前臺小姐打聲招呼。
前臺小姐掛了個電話說總裁讓她直接上53樓總裁辦公室報道。
總裁辦公室。
沒有人敢靠近。
裡面乒乒乓乓的摔東西聲大得外面都聽得見。
上來彙報工作的經理聽總裁的助理說新報道的生活助理在裡面。
總裁是比較冷酷可還不至於爲難一個小小的生活助理吧。
總裁室內硝煙瀰漫。
月野零撈什麼砸什麼,最後見實在沒什麼好砸的了才罷手。
“媽的!你們居然敢設計我!”
那個始終縱容她發脾氣的傢伙正氣定神閒地喝茶,從她開始砸東西起就沒吭過一聲,做在椅子上欣賞她生氣時漲紅的臉蛋。
“你生氣起來很可愛。”
啥?腳下一個趔趄,月野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真是怎麼看都不夠啊。”
月野零啞巴了,瞪着他,用眼神無聲地抗議。居然和水諾凡那個大壞人連手設計她,還讓不讓人活啦?
外面,經理暗忖應該沒什麼事了,就敲門了。
月野零聽見敲門聲也不出去,就坐在沙發上嘟着嘴聲悶氣。
跡部聲音驟冷,“進來。”
月野零心裡一驚,那真是跡部在說話麼?像換了個人似的。不過也更有氣勢啦。
經理進來,看見滿室的狼藉不禁一愣,再看看坐在沙發上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某人,一頭霧水啊。
月野零偷眼看跡部工作,見到他面部肌肉緊繃,整個人尊貴不可侵犯。
察覺到她在看他,他擡眼給她個溫柔的笑。
她趕忙撇開頭。
經理驚訝,總裁居然笑了!那新來的生活助理是什麼來頭啊,看樣子似乎這滿室的狼藉也是她搞出來的。
一見經理出門,月野零又開始用眼神殺人了。
“眼睛不要睜那麼大,會累。”
月野零氣餒,好象自己做什麼他都不生氣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
聞言,跡部驚訝,“我做這麼多你居然不知道我是爲了什麼?”
月野零白眼,你就裝吧。
跡部湊過來,摟着她的腰,頭埋入她的頸窩,“不要再離開我——我發誓,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
“一邊去!這麼熱的天湊這麼近做什麼!”月野零推他的臉,推不動。
跡部黏上去,“答應我,恩?”
月野零冷哼。
跡部恐嚇,“要是你不答應我從窗戶口跳下去。”
月野零身體僵住,好半晌才從嘴裡迸出幾個字,“你瘋子!”
“你說我瘋子那我就是瘋子。”他笑嘻嘻地討好。
月野零紅臉,“傻瓜。”
“我是傻瓜。”一本正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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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昔日熟悉的幾個網球部正選一個不少!
月野零拉跡部,“聚會啊?”
“恩。”
坐在他們對面,月野零有些窘迫,畢竟當年的事就算他們忘了她還記得,所以見到他們渾身不自在。
慈郎正呼呼大睡。
忍足不動聲色,端着酒杯優雅萬分。
月野零暗地裡翻白眼,再優雅也是一頭狼!
“她是誰啊?瑾怎麼沒來?”向日不知死活地開口,還到處看看緋衣瑾到底有沒有來。
月野零身體一僵,原本臉上還掛着笑,此刻也不禁冷下臉來。
向日這一問算是問出大家的心聲了。
網球部(以前的)最重要的聚會跡部不帶自己的未婚妻來也就算了,可居然帶了個從沒有見過的女孩就有點匪夷所思了,怎麼說都說不通啊。
“看來我很不受歡迎啊?”她作勢欲起身,卻被跡部一把拉到懷裡讓她坐他腿上。
跡部臉色僵硬地瞪了向日一眼。
衆人面面相覷。
跡部的舉動無疑向衆人告知了自己的心意。
月野零看着他們古怪的神色好不得意,當着大家的面吧唧一口親在跡部面上,朝衆人挑眉道,“他劈腿了!”好光明正大啊。
衆人黑線,這種事就不用昭告天下了吧。
忍足看着這樣的畫面覺得十分刺眼。
此時,咱們的小綿羊悠悠轉醒。
慈郎看着多出來的月野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生打量一翻,最後眼睛驟亮,撲了上去,卻慘遭跡部一記側踢。
慈郎不甘,縮在沙發角落裝可憐,“小零——”
月野零心裡說不出的訝異,慈郎居然還記得自己?
“慈郎你真是太好了——”撇下面色發黑的跡部衝向慈郎,“我果然沒白餵你~真是貼心——”
跡部黑臉,“小零。”
月野零轉身,見跡部臉色不對趕緊撲上去,“哎呀慈郎的醋也要吃啊——”
跡部的臉可疑地紅了。
鳳暗自驚訝,以前的跡部回來了。是——那個女生讓他變回來的嗎?
“她——就是你一直說的小零?”
忍足帶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月野零。
慈郎迷惑了,“忍足不認識小零了嗎?忍足不是喜歡小零嗎?”
忍足僵住,鏡片後面的眼睛眯起。
“你說——我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