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戶和鳳之間造成的微妙氣氛在兩人甜蜜牽手之後終於消失了,大家都樂見其成,興致勃勃地準備爬山。
當然,那個大家指的是月野零,向日,還有就是慈郎和鳳了。其他人每天訓練都累死了,難得有休息的時候
誰還那麼精力旺盛去爬山啊。
"我們幾個人去很沒勁哎。"月野零怒瞪橫屍在客廳的那羣傢伙。
冥戶冷冷瞥她一眼,拉過鳳,"我們去練習吧。"
鳳臉紅,點點頭。
冥戶看向月野零,眼裡閃爍着挑釁的光芒。
"鳳---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啊?你不是答應陪我去的嗎?"死死拽住鳳,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博取同情,死冥戶,
他一定是不想鳳和她在一起啦,小氣巴拉的。
鳳爲難,看看冥戶,再看看她,"學---"
鳳~,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不夠義氣的!
什麼?我沒聽錯吧?鳳?你叫我放手?你----憤怒地指着他,倏然在他眼裡看到一閃而過的詭異,原來他還在
記恨攖井雪的事!果然!鳳這個大腹黑!
沒關係,還有向日和慈郎!
咦?人呢?
"向日和忍足去補習了,慈郎又困了。"跡部出聲。
月野零嘴角抽搐,意志太不堅定了!
"你也要補習。"
跡部不慌不忙地蹺着腿。
"補習?"她機械地轉過頭,表情頗爲迷茫地對着跡部,"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跡部不說話,回給她嫵媚一笑。
月野零不死心,"你覺得我的成績還需要補習?"
跡部冷哼,"別忘了,你可是連最基本的歷史題都不會答。"
她終於明白了,天要亡她。
"小景,我渴了。"
"小景,我餓了。"
"小景,我好累啊,睡個午覺行不行啊?"
"小景,你給我講故事吧。"
"小景你牙疼啊?"
"我的朋友不能考不及格。"跡部無可奈何。
"這麼變態!"月野零止不住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磨牙---
月野零駭然,正襟危坐,"背書背書,我一定要做個合格的朋友,不讓小景失望。"
跡部似笑非笑,眼裡流淌的東西叫做幸福。
這個午後,室內一地陽光。
金黃的陽光照着桌前和上兩個人,看起來莫名的和諧。
那個有着漂亮容顏的少年,姿態慵懶地斜靠在上,修長的手撐着下巴,一本厚厚的書放在手肘旁,時不時
翻過一頁,發出梭梭的聲響。
間或,他停下來,眸光溫柔地看着書桌前的孩,淺淺的笑在脣邊氤氳開來。
孩趴在書桌上嘟着嘴,哀怨地看書。
平躺在上的書再也沒人翻動,少年也沒有動,失神一般緊緊盯着孩,就這樣一直一直看着----
希望時間就此靜止。
簡單的休假溫馨而平淡地過去了。
冰帝一行人坐上回校的車子,打打鬧鬧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倒是一直興致頗高的月野零,在車上打起了瞌睡,靠在跡部肩上沉沉地睡去。
睡夢中,總感覺有人望着自己,用無比溫柔的眼神,像是要看到她的骨子裡,血液裡---那樣深刻---
是跡部嗎?
是的。
是她的小景。
小景是她的,誰也不許和她搶,誰搶和誰拼命。
呵呵,她最愛的小景啊---
夢中的她歡笑出聲。
她在笑什麼?
她夢到了什麼這麼開心?
跡部撫着她的臉,脣輕輕印在她的額頭上。
她的夢裡,有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