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聖女跟玄門的關係一直不怎麼樣。”西門靖軒道。
“錯了,玄門聖女其實是玄門少主既定的妻子,其中一任聖女跟少主之間發生點摩擦,一怒之下才將玄門拒之在聖地之外,否則,聖地可是一個適合神仙眷侶廝守的地方,這一點軒王也是親眼見過的,雖然後來聖女與門主和好,但是聖女之地則成了聖女獨處的地方留下來,到了最後一任聖女,更是發生了玄門大事,聖女沒有嫁給玄門少主,反而是跟東渚的兩位王子糾纏起來,並且違背了玄門,壞了玄門蓄謀已久的大事,成了玄門的罪人。”
原來聖女跟玄門少主之間還有這麼一層特定的規矩。西門靖軒瞭然,再想想那個玄天賜,如此一來,他更不能讓林馨兒參合進這件事了。
“聖女跟少主之間的婚約在最後一任聖女死後便結束了,而且歷來都沒有後人替先祖完續婚約的說法,軒王大可放心。”沈婆婆表示明白西門靖軒的想法。
“玄天賜若想打馨兒的主意,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西門靖軒冷哼,他可不怕馨兒見異思遷,只是不想馨兒被人纏的煩。
何況玄天賜招惹馨兒別有用心——
西門靖軒一雙寒眸盯着沈婆婆,都是這個老嫗乾的好事!
馨兒被她的生母夏語冰狠狠算計了一把已經是擱在她心坎上揮之不去的痛,如今又得知背後還有這個老嫗橫插一腳,無形中被擺佈,讓馨兒知道了又是怎樣的委屈?
不止是馨兒,就連他還有莫曾夜都深受到這個老嫗的影響,正如她自己所說,若不是有她在背後唆使,莫曾夜怎會一心執意在馨兒身上?他又怎會跟馨兒歷經磨難?
西門靖軒想要殺掉沈婆婆的心是絕對有了。
死也不足以解恨!
“這不關我,她的命便是如此,要怪就怪她帶着聖女的血,帶着這個責任。”沈婆婆毫不認爲自己做的有錯,“若是軒王想殺了我解恨,我也無力反抗,我老了,藍兒也病了……”
沈婆婆說着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倍是傷感。
“小姐!”花婆婆抽了抽鼻子喚道。
“若說不甘,我又何嘗不是?如果我不是師父的徒弟,又何苦擔上這些事?”沈婆婆喃喃的道。
她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她不是仙,也不是什麼半仙,她連她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改變。她只不過是想借助一方強人,終結一切,圖個幾年不再躲藏的普通人的日子。
“東渚王呢?那麼多年他只修了個王陵,就沒想爲他的女人報仇?”西門靖軒問。
若是玄門終結在東渚王手中,又哪兒來的現在的禍害?自己的女人被害,難道肩負報仇的不是他麼?
沈婆婆搖了搖頭,“東渚王不知道聖女死的真相,只以爲是二王子害的,對二王子惱恨至極,卻不知跟二王子一起害死聖女的是玄門。玄門的人有這個地方深不可及的本領,打拼起來東渚王不是玄門的對手,甚至會禍害到東渚百姓。聖女爲保護東渚王與黎民百姓,囑咐師祖不準跟東渚王泄露她死的真相。”
“聖女保護東渚王與東渚百姓,她就願意讓她的後人爲她報仇,承擔這一切嗎?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
對聖女的心意,西門靖軒能夠理解,保護愛人的心他也有,他絕不會讓馨兒觸碰這個真相,不會讓馨兒再次經歷一場受人操縱的打擊。
“是我臨時起意,但這也是爲了所有人都好,若是聖女還活着,看到玄門的存在再次對黎民百姓構成威脅,她也還會出手阻攔的,她無法作到的事,她的後人也理應替她去完成。”沈婆婆睜開眼睛,與西門靖軒冰寒的目光對視,她的雙眼是炙熱的,就像對她的信仰無限忠誠,像青年一般具有滾滾熱血。
“就算你有無數的理由也沒資格插手馨兒的路!”西門靖軒霍然起身,逼近沈婆婆跟前。
“我怎能完全左右了她?否則,絕不會讓她放血救你!當我得知莫曾夜最終帶到祁冥國的是一個傷的快要死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選中的聖女後人,費盡心機的準備着一切,到頭來成了廢人?”沈婆婆硬生生的扯到了西門靖軒的痛處。
“正因爲本王有負於她,纔不準任何人再想利用她傷害她。”西門靖軒驀地感到一陣胸悶,定了定神,“聖女後人不止馨兒一個,爲什麼偏偏選擇馨兒?爲什麼不讓歐陽銘藍去承擔這些,去接觸什麼爛瓶子?”
想到如今留在國師殿冒充林馨兒的歐陽銘藍,雖然在國公府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可以活的簡單,後來又有姚東海夫婦的保護,那種簡單的日子是馨兒盼也盼不到的,雙生子,姐妹倆,爲什麼馨兒就要經歷重重,不得安寧?到頭來還要遭到自己親姐姐的坑害!
“玄門追逐了幾百年的東西,在軒王的眼裡不過是個爛瓶子,讓玄門的人聽到,情何以堪?若是軒王知道那個瓶子關係到什麼,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將瓶子藏在阿來身上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機。”沈婆婆拋出誘惑,想要激發西門靖軒的興趣。
“本王現在對瓶子關係到什麼全無興趣,你也不必告知本王。”西門靖軒斷然拒絕,起初他還存了幾分好奇,現在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那個東西就是一個禍害,玄門的人追逐幾百年,若是毀掉,玄門又要廢棄幾百年,最起碼這幾百年裡還是太平的,也或者會有其他的事阻止玄門想要做的事,這都跟馨兒再無關係。
“如果馨兒跟歐陽銘藍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我也就沒什麼非分之想了,可是軒王也知道,馨兒並非常人,她是個有本事的孩子,完全具有繼承聖女的能力,而且馨兒身邊還有軒王,還有其他對她有意的人的維護,她要比歐陽銘藍強千百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