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半夏誤會自己的意思,莫媛媛黛眉顰緊,
按住她的肩膀解釋道:“半夏,你誤會小姐的意思了,
不是你配不起他,是他配不起你,你不瞭解,他的心性太複雜,
你太單純,根本就不明白他說的話哪句是真誠的,哪句是虛情假意的,
而且,難聽說一句,像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不會輕易看上任何一個女子,你明白嗎?
他有他的包袱,就算他真的喜歡你,小姐我也不放心讓你跟他,
他太陰沉了,完全不像表面那樣溫文爾雅,你要相信我,別忘了,
你現在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見到你難過傷心。”
莫媛媛的話音一落,半夏再也忍不住地抱着她哭得嗚嗚低泣起來,
不能開口說話,她只能隱忍地咬着手背哭起來,
好看的杏眼不停滲出苦澀的淚水,隱忍中帶着堅強。
見此,莫媛媛淺嘆一息:拍拍她的後背安撫着。
如果半夏知道薛慕白這個人根本就不曾存在,她會不會比較好受一些?
也或者說,她會不會更加崩潰?
情這個字,果然傷人。
夜深人靜。
一道白影閃進暗堂寨,快得如同鬼魅。
牀塌上,莫媛媛睡到半夜,入眠極不安穩,額鬢漸生粗汗,全身的骨頭似有什麼在啃噬一樣。
這種感覺驚得她睜膛開眼。
一醒過來,她全身的痛楚全部消失,毫無異樣,這才發現那不過是夢。
莫媛媛替宵兒掖好被角後起身走到桌案,爲自己倒沏一杯水。
奇怪,她今晚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睡着全身便會覺得不舒服,
好像身體不是自己一樣。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她的骨血一樣難受。
想着想着,她斂眸看向睡得香甜的宵兒,目光突然定在他脖子的玉蘆囊上。
那香氣不是軀夢的嗎?怎麼對她卻適得其反?
眸子一斂,心生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