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來,一定覺得不太適應吧。”溫和的語氣和話中的內容和昨天念春的話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還好還好,我們適應能力很強的。”賴小舞訕笑。
就算不適應又能怎麼樣?他們可是簽了賣身契的,和據說根本沒賣身卻仍然願意留在這裡的某位大神不一樣。
月白的目光落在瀲兒那小小的模樣上,無比傷感地嘆息道:“他還這麼小就來到這種地方,真是命運弄人……很多新人就算是學好了可以掛牌,仍然會遇到很多問題,想當年我剛來的時候也很小,也覺得這裡的日子很難熬……嗚嗚……”
說着說着,竟是毫無預警的掉起了眼淚,看的賴小舞目瞪口呆。
這就是所謂的一年裡有一半的時間都紅着眼眶的月白?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水龍頭是說開就開都不會通知一聲的。
雪陽和紅蓮都是習以爲常的樣子,完全當做沒看見,只有念春還算夠意思地拍着月白的後背輕聲安慰,但那雙眼睛裡還是隱約能看見一絲無奈和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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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無邊,風月無邊……應該就是這間了吧?”
前幾天雲洛臨走前把‘風月無邊’的位置指給了他們,但賴小舞在這裡可算得上是目不識丁啊,所以只能根據印象大概找到位置,最後瀲兒確定地點了頭纔敢進去。
房間和其他的招呼客人的單間的大小差不多,也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真的像古代學堂一樣弄的跟真正的教室似的。
客廳裡同樣是放着一張大圓桌,上面還有一些精美的糕點,一壺茶,門的右邊有一個比地面高一點的木質的小平臺,也很單間裡專門供給男伶們載歌載舞的舞臺很相似,只不過……平臺的邊上擺放的一些似有相識的……道具。
那些道具讓賴小舞深刻地感覺到了,這裡的確是另類的……課堂。
不會是要他們把那些道具都運用自如吧?往身邊一瞄,果然瀲兒也露出點點戒備之色。
單間裡的人並不多,加上他們兩個一共是八個人,之後又進來兩個人,剛好是十個。
賴小舞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裡面有一半的眼睛都是紅腫的,估計是因爲各種不得已的情況而被迫賣進來的。她硬要說的話也是因爲瀲兒逼不得已纔會被賣進來,但卻不至於像他們那樣哭出腫眼泡來。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她也不介意開開水龍頭的,對女人來說,這完全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