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坐在賴小舞右側的男子怯生生地舉起一隻手,問道:“你說要教我們笑……可是,笑有什麼可教的?”
“嗯?”紅蓮似不高興地皺了皺柳眉,不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會笑是嗎?”
“誰,誰不會笑啊……”腫眼泡軍的其中之一小聲嘟囔了一句。
紅蓮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麻煩你笑一個我看看。”
“誒?”那人一傻,和其他幾個人對上眼,眼中同樣帶着疑惑。
那人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結果遭到紅蓮一個白眼,滿臉鄙視:“你這也好意思自稱是笑?如果硬要說它是笑,也只能算是假笑吧?就這種笑容你當有人會看得上?”
衆人一聽,忍不住同情地看看那人,後者被看得滿臉通紅,無比尷尬。
紅蓮嗤笑着解釋:“可不要小看了笑,有些刁鑽的客人看見你們新人的時候,往往第一眼看過你們的笑容就會決定究竟點不點你們的名,笑可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我紅蓮就是憑着但憑着一種笑就已經成爲了月憐館無法取代的紅牌……之一。”
不需要他明說,那張漂亮臉蛋上此刻所展現出來的笑容與絕美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他的笑是什麼笑。
——媚笑!
他能成爲紅牌當然不可能只是因爲會媚笑,但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應該是沒有錯的。
紅蓮也不知從哪裡弄出來一根像教棍一樣的細細的木棍,一邊在手裡轉悠一邊開始正式說明了起來。
“笑分很多種,每個人也有他自己獨有的最能展現其個人魅力的笑容,但是!月憐館要求的不只是讓你們笑出自己的風格,笑出自己的魅力來,而是爲了能夠應付各式各樣的客人學會各式各樣的笑容。打個比方,就說你吧,賴小舞。”
紅蓮冷不防地用木棍指向賴小舞,後者一個激靈,瞪着他不說話。
瀲兒也不無好奇地等着紅蓮的後話。
紅蓮道:“你就比較適合毫不做作的大笑,看上去應該是比較容易讓其他人也被感染,覺得心情愉快的。”
賴小舞小臉一擡,還挺得意的。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在誇她吧?
“而你邊上的小傢伙就比較適合冷笑,嗤笑的。”
“噗……”好幾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賴小舞也覺得紅蓮說的很有道理,儘管瀲兒本人的臉色黑了不少。
“但是,賴小舞,如果你遇到的客人最喜歡看人賤笑,你怎麼辦?”
“哈——!?”賤笑?
“如果你遇到的客人就喜歡笑得很賤的,你怎麼辦?那種人往往是你笑得越賤,他們越高興。”
“……”賴小舞的嘴角抽得厲害。
紅蓮也不等賴小舞回答,自顧自地打了個響指,道:“不錯,這聽上去是很令人無法接受,可有些客人就是爲了滿足自己這種病態的心理而來男伶館,想通過這些靠賣身討生活的人得到心理平衡,他們就喜歡那些看上去很犯賤的男伶。小傢伙,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嗎?”
紅蓮視線下調,剛好與瀲兒對上眼。
……這根本不需要問吧?賴小舞想道。
瀲兒撇撇嘴,冷哼了一聲。
賤笑?殺了他也不可能!
紅蓮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就算客人的要求再嚴苛,再不可理喻,想賺錢,想在月憐館立住腳,就要滿足客人的需求。如果客人明確地讓你怎麼笑,那當然是最方便的,上了我的課,過了關,日後絕對不會有客人難得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