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頭邊,赫攸神色凝重地爲赫輕塵把脈,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秀眉也漸漸聚攏。
“情況不妙,如此虛冷體質。怎麼會這樣?”將冰涼的手蓋上被子,赫攸瞥向一旁的赫璟弈。
赫璟弈像是凝結了千年冰霜,凍的四周如吹寒風。
“說!”
跪在前面的一排奴才和御醫渾身一震,惶恐地直打顫。
“奴才不知道啊,請王饒恕····”
一太醫說道:“微臣查出飯菜中有軟筋散,就連藥湯中都有少許成分。”
“砰!”案桌被拍成碎片,赫璟弈駭人的表情險些讓底下的人暈死過去。
“軟筋散?!你們這般蠢貨,如此混沌不知!”
“銀針查不出,軟筋散不是毒藥。”赫攸冷靜分析,“看來,下藥之人不是要取其性命,只是···輕塵爲何會如此。”
“啓稟王,這搞鬼的廝帶到。”午德拖進一嚇得魂飛的奴才,往中間一甩,厲聲道,“快說,不說實話就是做死。”
奴才已嚇的腳軟,趴到在地,死命叩頭,鼻涕眼淚一把下,“王饒命啊,不關奴才的事,奴才聽陳御醫的命令,找柳公子而已,並、並沒有···不是奴才啊!”
從黑壓壓的人中,一個年老的御醫驚慌地趴出來,“王,不是臣,臣只是覺藥有疑,不敢驚動王,才找來柳公子。太醫院的人可以作證。”
赫璟弈眯眼,“午德,今日可有人來過。”
“恩···”午德支吾道:“華淨公子來過,不過不曾進來過。”
“他?!”
“對,我!”
一聲嬌叱引領大夥齊刷刷地望向進門的華淨,不遜的神色自嘲道:“王大概等着讓人來抓我吧。我親自來了。”
赫璟弈冷呵,“回去!”
華淨的那點心思他會不懂,誰會不會做這事他會不清楚。
華淨絕望的抖着紅潤的脣瓣,嗤笑道:“原來我連做壞的一面都不曾留給你啊。是我,就是我···”
忽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是我嫉妒他,狠不得殺了他,是我!”
既然留不住他的人,那就留着他一輩子的壞印象吧,只要他還能記得他!
“閉嘴,回去。這時候別在惹怒孤王。”一字一句都透着冷冽,“別讓人拖你回去。”
華淨從他眼裡看不到往日的疼惜,心徹底冰涼。
“公子,我們回吧。”奴才拉住搖搖欲墜的華淨,惋惜的攙扶他離去。
那一雙悲然的美目臨走前深深地望了一眼牀上慘白的人,就是那人將王的心徹底掠去的,是
他一直最渴望的東西。
“唉,公子。”小司重重嘆氣。
“統統給孤王下去!”
赫璟弈已然惱怒,心中慌張,痛恨自己無能爲他解痛。
衣袖拂去赫輕塵額間冷汗,澀苦的滋味排山倒海而來,迅速將他淹沒。
“二哥,我無能爲力。”赫攸嘆息。
“沒關係,他會來。”赫璟弈忽然無謂的說道。
“誰?!”
“赫璟弈,把人交出來。”一道渾然的嗓音震響整個寢殿,‘地剎王’壯碩的身子堂而皇之的立在門前,一見到人,似滾青煙快速的移到了赫攸身邊,拽着他的手,怒視赫璟弈,“人已經是我的,爲何來搶。”
“左齊?”
赫攸這才明白,原來聰明的二哥找的人是他,只是用了更簡潔的方法。
“我說過不要叫我左齊!”‘地剎王’強勢的糾正。
“救人。”赫璟弈冷峻的望着他。
‘地剎王’冷冷的瞥向牀上的人,劍眉一挑,淡淡的說道:“不關我的事,我們的交易早已結束。”
“救他。”
這一聲是身旁的人開了口。
低頭望進赫攸略有渴求的眼中,勾起嘴角,“條件!”
“好。”赫攸冷靜的眸中閃過猶豫,最終答應。
“哈哈,好。”強硬的態度有了轉變,“早知你這麼輕易的答應,就該早點來此。”
上前替赫輕塵把脈,冷哼一聲,“已經不堪一擊的身體,再如此折騰,我看早晚完蛋。”
對他,赫璟弈有了噬血的念頭,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他現在的身體,別說小小的軟筋散,就是生病一次都有危險。我說過調養期間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可有救。”
“當然。”‘地剎王’起身,“先讓人準備一桶熱水。你的庸醫都還在?”
“午德準備熱水,讓太醫進來。”
“是。”
對御醫們一番交代,讓他們備齊需要的草藥。
宮殿內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這回卻是不容差錯的準備,個個都是吊着腦袋活着。這下又有誰不知道輕王爺在王的心中有多重要了。
——————
——————
——————
比目魚專場:目魚今天又拼命碼子,多更一章,給親們解解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