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成爲衆人之焦點,赫輕塵心道:不講幾句話不妥,但是這種時候不可顯山露水,草草推卻便是。
他起了身,朝亭上之人屈膝福手,中性的嗓音中帶着一絲沙啞。
“王后娘娘擡愛了,臣妾愧不敢當。在衆多才藝不凡的娘娘、貴人面前,臣妾妄不敢獻醜。前些日,身體不適,感染風寒,嗓子已是不見好轉。太后不嫌棄,能讓臣妾來參加此宴會,已感欣喜。斷不可再掃了大家的興致,咳咳······”
幾句話講的十分婉轉,情由可原,加上後面的幾聲惟妙惟肖地咳嗽聲,更是讓人找不出任何把柄。
“那···”太后剛要做出迴應,便聽身邊的王后出了聲。
“那可惜了,淑貴人身體可好些。”略表慰問,轉身再次朝太后講道,“母后,臣妾原是想做個好託,不曾想是做了壞。今日是難聽淑貴人的好嗓音了。”
“王后不必自責。是哀家沒那機會聽見了,下次吧。”
“是,不過臣妾記得,除了吟詩詠歌,淑貴人手上的技藝也是值得讚賞的。”
這種誇獎之詞,在赫輕塵的簡化下可以變成:既然不能說話,那就動動手。
這也讓太后有了另一層想法。
“看來王后對淑貴人讚賞有佳啊,那你就作詩、彈琴吧。讓哀家也看看你的不同之處。”
赫輕塵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心。
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啊,這句話深刻地體現了他現在的狀況。
作詩?
拿毛筆些一兩個字是可以,問題是這裡的字他不會······
彈琴?
可以,叫他彈彈吉他沒問題,難的是要他彈什麼古琴······
瞧見王后笑盈營地望着他,那眼神是說不出的溫柔,但卻讓他感到頭疼,發毛。
翠蘭輕輕推了推苦思對策的赫輕塵。
赫輕塵對視上太后的目光,舒一口氣道:“說到才藝琴技,臣妾怎比得上王后,這樣的表演只會污了大家的眼。如太后不嫌棄臣妾粗啞難聽的嗓音,臣妾願講幾個趣味話,爲大家接接悶。”
太后聽罷,也深知王后的確是才德兼備,想想一貴人不見的有什麼突出的才藝,也覺得如此甚好。
在王后多變的眼眸下,準同了。
赫輕塵暗自擦擦冷汗,提了提神,絞盡腦汁要翻出腦袋裡僅剩的幾個笑話。
“從前,有一個秀才,他有一個傻兒子······”
當赫璟弈剛踏如園內時,笑聲陣陣傳來,立眼一瞧,園中的所有人已笑的東倒西歪······
就連隨侍的宮女也捂嘴偷笑。
這等景象,令他深感好奇。
究竟是何事如此放浪形骸。
黑眸巡視着,發現了那個自得的講話之人,那副一派輕鬆的摸樣,讓他眯了眯眼。
手一擡,阻止了午德的話,舉步往裡行去······
“有一老者對其子講道:20年前爹抱着你出外,人都笑話孩子長得難看,爹哭了。一賣香蕉的老大爺拍拍爹說:‘大兄弟別哭了,拿只香蕉給猴子吃吧!真可憐,餓的都沒毛了。’“
瞧着太后笑的拿着茶杯的手抖的厲害,也不在意茶水濺出,弄溼了衣物。
“再講一個,哀家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回頭看看笑的從容的王后。
“難怪王后如此推薦,看來淑貴人也是巧嘴之人。”
對赫輕塵這樣的誇獎,只讓高伊伊笑眼更彎,說着耐人尋味的話。
“是啊,臣妾也是現在才發現淑貴人如此不同!”
一道輕輕地嬌斥出自梅貴妃口中:“低俗!”
斜過赫輕塵一眼,忽然眼閃晶光,嬌豔的臉笑速然地楚楚動人,起身,擺動細腰福手,喚道:“王!”
所有人趕緊停下手中事物,起身同喚。
那聲音簡直能穿透赫輕塵的耳膜,小小的撇撇嘴角,以表不滿。
“恩。”揮手,穹鷹般的利眼掃過衆人,在低着頭顱的赫輕塵身上停留片刻,回眸。
“母后可是喜歡。”
太后笑道:“喜歡,難得今日王兒也來。”
奴才們搬上了一凳,太后拉其坐下。
“別說,今個兒啊,還真是歡喜的很。”
“是什麼令母后如此開懷。”
赫輕塵一聽,趕緊往後面撤了撤,儘量掩藏。
一道身穿藍服身影翩翩而出,脣朱輕啓。
“王,臣妾最近新編一舞,願讓王觀賞。”
梅貴妃羅衫一展,似要舞袖起舞,卻讓赫璟弈冷聲阻止。
“退下。”不帶感情的話,讓她臉色頹然暗了暗,潸然退下。
太后見此,說道:“王兒既然沒心情欣賞,那大夥兒也都退了吧,哀家也盡了興。”
“是的,母后。”一旁的王后應聲。
“兒臣來是否掃了母后的興。”
赫璟弈與太后的關係並沒有多大的親和,只是一般的尊敬。
說出的話也是不溫不熱。
太后並不在意,畢竟不是親生,且王上的性屬冷傲,能這般已屬難得。
“沒,只是剛在聽笑話,淑貴人的巧嘴逗樂了大夥。”
“既然哄了母后開心,那是否該賞。”
“是啊,今日後妃都有參與,該賞。”
太后如事說道。
赫璟弈起身,高大的身影卓衆之眼,薄脣一啓,嗓音厚沉。
“午德,擇令下去,今有現藝者,一一有賞。”
午德拱手:“是!”
“淑貴人,你深得太后歡心,孤王另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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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輕塵一怔,愣瞧着赫璟弈負背而去。
什麼意思?
卻只見午德上前,福腰,“淑貴人,王是讓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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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目魚專場:今日的巧鬥雖技能平平,但還是願親們喜歡。好的請推薦、留言。
明日是中秋,在這給親們帶來祝賀:中秋節快樂~~目魚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