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主只是來支會你們一聲,你們的意見阻止不了本家主。”顧含章臉上染上薄怒,語氣冰冷的說道。
“就算你是家主也不可如此肆意妄爲,族規中清清楚楚的寫着,若無重大事故,平日不得開祠堂。”二長老據理力爭的說道。
“我嫡系薄弱,如今本家主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你們卻三番四次的阻撓不讓其認祖歸宗,你們什麼心思本家主還會不知道嗎,如果再阻攔本家主,本家主不介意動用家主令讓老祖宗出關!”顧含章臉色鐵青,聲音憤怒的說道。
二長老一聽“老祖宗出關”這幾個字,氣勢一下子萎靡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顧含章看着下方六位長老的表情,冷笑一聲。
柳琴此時開口說道“你們也不必覺得含章壞了族規,舞兒可是聖元學院在那邊招生的第一名,而且還能越階戰鬥,舞兒的資質絕對比在坐的都要好,以後得成就更不會再衆人之下。”
“嫡系子嗣薄弱,既然家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那就是我嫡系之福,是我顧家之福,開祠堂這個決定,老夫同意。”大長老微眯的眼睛倏然睜開,語氣淡然卻不容拒絕的說道。
“這是好事,老夫也同意。”一直沒有說話的六長老也在大長老後表了自己的態度。
“我等也沒有意見。”三四五長老也相繼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最後只剩下一個二長老沒有表明態度。
顧含章眼中寒光閃過,直接站起來宣佈道“既然各位長老同意開祠堂,讓舞兒認祖歸宗那就最好了,那本家主就在此謝過各位長老了,本家主已經通知了各地方的負責人前來恭賀了,後天我們就開祠堂,舉行認祖歸宗儀式。”
“等下,老夫不同意!”二長老陰狠的聲音在大廳迴響。
“不同意?在六人五票的情況下,你的意見好像不值幾個錢啊,二長老。”顧非夜冷聲嘲諷道,他從小就看二長老不順眼,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真當所有人都該敬着他,捧着他啊。
“你……”二長老一時語窮,手指抖動着說不出一句話。
“你就是二長老吧?”黎昕舞突然開口說道。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匯聚到了黎昕舞的身上,二長老更是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昨天有個十七八的少女跑來威脅我,說她是我大哥未來的妻子,還張口閉口的喊我孃親爲“琴姨”,最後還表明身份說是二長老孫女,我就是想問下,二長老認識不認識那個滿口胡言的少女。”黎昕舞輕言慢語的說道,卻讓二長老聽的膽戰心驚。
“在顧家十七八歲的少女多了去了,萬一有人誣陷老夫呢?”二長老反駁道。
“看來顧家該整頓一下了,居然連二長老的孫女都敢冒充,真是豈有此理,爹,這件事情你可得查清楚,還二長老一個清白。”黎昕舞表情鄭重的說道,好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顧含章非常配合自家女兒的說道“這件事情本家主一定會
查個水落石出的,定會還二長老一個公道。”
二長老被他們父女倆的一唱一和給說的啞口無言,可是剛纔他自己都說了有人誣陷了,現在要是在改口,那他不就坐實了那小丫頭說的那些罪名了嘛。不行,事到如今,也只有讓蘿兒再度回聖元學院去了。
“希望家主說到做到。”二長老在腦海裡想好了對策,便冷聲說道。
“本家主一向說話算話,今天的會議內容已經說完了,各位長老散了吧,後天各地的負責人到來後,再開祠堂,舉行認祖歸宗儀式。”顧含章站起來威嚴肅穆的宣佈道。
“謹遵家主之令,老夫告退。”大長老第一個站起來回答道,然後行禮走出議事廳。
接着其他的長老都紛紛告退,轉眼間議事廳就剩下他們一家四口了。
黎昕舞想到顧含章剛纔說的各地負責人都會過來,便開口問道“爹爹,你剛纔說各地負責人都會過來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答應過我,現在不會暴露我的身份嗎?”
“你這是不相信爹爹嗎?舞兒。”顧含章慈愛的看着臉色微怒的黎昕舞,語氣哀怨的回答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身份暴露,爹爹不要多想。”黎昕舞臉上的怒氣消失,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舞兒,爹爹不會在不經過你同意,就擅自暴露你身份的。每年這個時節,各地的負責人都會過來彙報一下情況,而且每年的時間都不一樣,所以舞兒根本不用擔心暴露這個問題。”顧含章胸有成竹的說道。
“舞兒,你不用擔心那些人會看到你的真容,他們一年只有進祠堂,其餘的時間則不得靠近祠堂,所以後天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看清你的容貌的。”柳琴也開口爲黎昕舞解惑,她可不想讓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對他們產生隔閡。
黎昕舞聽完他們的解釋後,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她剛纔確實有些埋怨顧含章,現在聽她們解釋完,黎昕舞覺得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越想越覺得愧疚的黎昕舞,幾乎想挖個地縫鑽進去了。
柳琴心細如髮的察覺出黎昕舞的愧疚,便推了下顧含章,顧含章立馬明白過來,語氣溫和的對黎昕舞說道“舞兒,顧家有些事是跟其他家族不一樣的,所以舞兒沒必要感到愧疚,再說了,這次也是爹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
“爹爹,你不怪我嗎?”黎昕舞滿臉愧疚的望着顧含章,急切的問道。
“你是我的女兒,不論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我都不會怪你的,我只會在背後支持你,幫助你。”顧含章一臉慈愛的說道。
“謝謝爹。”黎昕舞撲進顧含章的懷裡,聲音哽咽的說道。擁有親情,得到父母的寵愛,是她重活一世最爲珍貴的,她會好好珍惜的。
“哎,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真不害羞。”坐在一旁的顧非夜揶揄道。
話剛出口,顧非夜就感覺兩道冰冷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全身一個激靈,便訕訕的住口了,真是有了
女兒,兒子就扔過牆,顧非夜現在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父母從外面撿來的野孩子。
“我纔沒有哭鼻子呢,我這是…是風大迷了眼睛。”情急之下的黎昕舞說出了這句經典的謊話,而後華麗麗的囧了。
“哈哈……昕舞,這裡是議事廳,怎麼會有風呢,哎喲,你這話也太逗了,先讓我笑會兒。”顧非夜不遺餘力的打趣着黎昕舞,以往都是黎昕舞看他的笑話,現在總算有機會欺負回來了,這感覺還真是好啊。
“夜兒,你身爲大哥怎麼能欺負妹妹呢,還不趕快給舞兒道歉。”柳琴雖然也想笑,但看到自家女兒那窘迫的模樣,便忍住了。
“啊?”顧非夜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他笑一下也有錯了?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吧,於是不確定的問道“娘,你是要我跟昕舞道歉?”
“快去,你看你把舞兒欺負成什麼樣子了。”柳琴對兒子那一臉冤枉的表情視而不見,催促着兒子去道歉,總得有一個人犧牲不是。
顧非夜從自家爹孃的眼中看到了陰險,犧牲自己去逗他們的女兒開心,他真的是親生的嗎?
“昕舞,是大哥不對,大哥不該笑你,請你原諒大哥,你可一定得原諒大哥啊。”顧非夜雙手合十的朝黎昕舞說道,可憐巴巴的語氣配上他英俊的外貌,怎麼看怎麼不搭。
“噗嗤”一聲,黎昕舞笑了出來,臉上的熱度也退了下去,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不會怪大哥的,我又不是沒有看過的囧樣,我們就算扯平了。”
“昕舞,你變壞了。”顧非夜拖長聲音抱怨道。
“哈哈……”此話一出,另外三人都忍不住的大笑起來,看上去非常溫馨。
“舞兒,不要緊張,你只要跟在含章的身後就可以了,一切都有你爹呢。”在出房門時,柳琴對黎昕舞囑咐道。
“嗯,我記住了,孃親。”黎昕舞乖巧的回答道。
黎昕舞在顧非夜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祠堂外邊,然後在顧含章身後站定,就低垂下頭。
“今日讓衆位聚集在此,是因爲本家主要宣佈一件重大的事。”顧含章向前兩步,對着那些從各地趕來的人說道,然後拋下一枚重彈。
“本家主前不久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兒,今日讓大家齊聚於此,就是爲了宣佈這件事,今日本家主將開祠堂,讓我女兒認祖歸宗。”顧含章神色柔和下來,灌注着元氣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家主,吉時已到,可以開祠堂舉行認祖歸宗儀式了。”大長老在旁邊開口提醒道。
顧含章神色變得莊重起來,臉上滿是嚴肅,語氣冷厲的高喊道“開祠堂,舉行認祖歸宗儀式。”
黎昕舞緊跟着顧含章進入祠堂,接着就是長達兩個多時辰的祭祖,最後由家主親手把你名字寫入族譜,然後儀式纔算完成。
“從今往後,舞兒就是我顧的大小姐。”顧含章站在臺階上,嚴肅的對衆人宣佈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