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龍兒可是你的兒子。”黎昕舞的言下之意就是讓鍾離昊天給兒子道歉了。
鍾離昊天聽見黎昕舞對自己的說教,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詭芒,隨後便看到自家兒子對自己做鬼臉,好笑的同時更加堅定了要把他送回族中學習的想法。
龍兒見到鍾離昊天吃癟,便低下小腦袋嗤嗤的笑了出來,自以爲很小的聲音卻都被黎昕舞聽到了,黎昕舞只得無奈溫柔的擡手摸了摸龍兒的小腦袋。
“舞兒,我還是你的夫君呢。”鍾離昊天驀然一笑,在黎昕舞還來不及反應時,便委屈的抱怨道。
“噗,咳……”正摸着自家兒子毛茸茸腦袋的黎昕舞,被鍾離昊天這話給震驚的嗆住了,不可置信的扭頭看着鍾離昊天,就好像在看個陌生人一樣。
“舞兒,你怎麼嗆着了?”鍾離昊天明知故問道。
黎昕舞怒瞪了鍾離昊天一眼,在龍兒關心的大眼睛下,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只是喉嚨有些癢,沒事。”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休息吧,想必舞兒是累了吧,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暗示我,我這個夫君做的真是太不稱職了。”鍾離昊天搖着頭,一副痛心的樣子。
黎昕舞看的牙癢癢,想要衝上去狠狠地咬他幾口,不過礙於自家兒子,只得用眼刀子戳着鍾離昊天。
“夫人,這是等不及了嗎?”鍾離昊天戲謔的看着黎昕舞,眼中流露出濃郁的情慾,讓黎昕舞有一瞬不敢直視鍾離昊天。
“鍾離昊天,你再說一句,我今天就跟龍兒去別處睡。”黎昕舞終於破功,怒瞪着鍾離昊天吼道。
鍾離昊天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不然人真生氣了,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收斂了自己的情慾,放軟語氣說道“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趕快過來睡覺了,時間不早了,明天我們還得早起呢。”
“這樣還差不多,龍兒,走,我們睡覺去。”黎昕舞像勝利的小公雞一樣,得意的抱着龍兒向裡屋走去。
路過鍾離昊天時,龍兒鄙視的對鍾離昊天說道“爹爹,你好遜哦!”
“臭小子,你懂什麼,這叫寵,等你以後有了媳婦,說不定比我還差勁呢。”鍾離昊天不僅不生氣,反而很光榮的說道。
“爹爹你欺負我年齡小,等我長大了,絕對不會像爹爹這樣遜。”龍兒稚嫩的反駁道。
“龍兒,對待感情要忠誠,從一而終,不然的話,孃親可是會懲罰你的。”黎昕舞嚴肅的對龍兒說道。黎昕舞雖然寵兒子,但是在教育這件事情上卻很嚴厲,她不想兒子以後成爲紈絝花心之人。
龍兒撇撇嘴,然後乖巧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孃親。”
龍兒小娃娃與爹爹鍾離昊天的鬥嘴,以鍾離昊天爲勝利者而告終。
一家三口躺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想,而今夜註定是個無眠夜,因爲流焰澤突如其來的回國消息,讓某些人慌了,連夜商討半路截殺流焰澤的方法。
東方既白,太陽東昇,新的
一天開始了。
城外,大隊人馬筆直挺拔的站在那裡,而最前面的顯然就是流焰澤和林傑,對面是雲初國的丞相。
“多謝丞相這次送本皇出城,回去請向雲初陛下轉達本皇的謝意。”流焰澤端起帝王的架子,威嚴貴氣的說道。
“流焰澤陛下客氣了,老朽一定會把話帶到的。”雲初國丞相恭敬的回答道。
流焰澤不着痕跡的看了下四周,然後開口說道“出發!”
隨着流焰澤的“出發”二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沿着官路出發了,而站在原地的雲初國丞相,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陰狠冷厲的光芒,隨後消失不見。
“澤,黎小姐他們不是說出城後與我們匯合嗎,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會不會不來了?”林傑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回去,那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如果黎昕舞他們不來。光憑這些侍衛可抵擋不住啊。
“放心,他們一定回來。”流焰澤篤定的說道。
林傑眼神深沉的看着流焰澤,他有些想不通,他跟黎昕舞不過幾面之緣,怎麼就這麼信任黎昕舞,這讓他有些莫名的不爽,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爲現在的流焰澤是一國之君,而不是他昔日的好友,身份註定了他們之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百無禁忌。
流焰澤見林傑突然沉寂下去,便扭頭看向林傑,恰好看到林傑眼中那一抹落寞寂寥,便開口詢問道“傑,你在想什麼?怎麼不高興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擔憂……”林傑把眼中的情緒掩下,然後開口回答道,不過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不用如此擔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我的願望還沒有完成的,所以一定不會有事的。”雖然林傑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流焰澤卻知道他在說什麼,於是接過話語開口安撫道。
“是我多慮了。”經過流焰澤的開導,林傑也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便自嘲的回答道。
“回稟陛下,前面有一名身受重傷的女子昏倒在路中間,請陛下明示。”一個侍衛跑過來,對流焰澤回稟道。
“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女子,莫不是血骷髏派來的殺手?”林傑一臉沉思的分析道。
“也許真是身受重傷的女子,血骷髏昨日才被警告過,想必不會這麼快就動手吧。”流焰澤不贊同的說道。
“一切有可能造成危險的因素都不能存在我們隊伍裡,我覺得不應該救她,畢竟來路不明,萬一她真的是殺手,那我們可就引狼入室了。”林傑語氣堅定的反駁道。
“既然這樣,那就把人扶到一邊,讓隨行的御醫爲其包紮下,然後留下一些傷藥,隨後是死是活就看那女子的造化吧。”流焰澤想了一個折中開口辦法,這樣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是,陛下。”侍衛低頭回應道,然後就跑去執行流焰澤的命令了。
在遭遇受傷女子後的半個時辰,他們終於看到了從後面追趕上來的黎昕舞他們,至此,林
傑才鬆了一口氣,他自己卻沒有發現,無形中,他已經把黎昕舞當成了依靠。
“黎小姐,你們可算來了,她怎麼也在?”林傑剛想跟黎昕舞他們打招呼,卻看到另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於是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分貝。
“怎麼了?她是我們在路上救下來的,身受重傷,看着可憐,就順手救下來了,她還說自己是流焰國的人,所以就順路就帶過來了。”黎昕舞滿臉疑問的訴說着。
“不,不怎麼,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林傑面容有些古怪的說道。
“多謝民女見過陛下,多謝剛纔陛下的救命之恩,不然民女可能等不到恩公他們的到來。”被黎昕舞救下來的女子,低頭走到流焰澤前面,滿臉嬌羞的說道,但是說出的話卻總覺得怪異。
流焰澤眉頭皺了下,這女子雖然在感謝他,但仔細一聽卻不對勁,就好像在埋怨他一樣,不過既然是黎昕舞帶來了,那總不能轟她離開。
“不用謝本皇,你是流焰國的子民,本皇救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流焰澤繃着臉說道。
“好了,客氣完了,該我說了吧。”黎昕舞看着那名女子,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神色,隨後消失在眼底深處。
“昕舞有什麼話要說,不妨我們進馬車慢慢說。”流焰澤非常有紳士風度的說道,一點也看不出皇上的架子。
“好啊,我還真有事跟你說。昊天,我們進去吧。”黎昕舞絲毫不客氣的大步跨入流焰澤那華麗的馬車,然後理所當然的說道“讓人上些糕點啊,我還沒有吃早飯呢。”
“你倒真是不客氣啊。”流焰澤搖着頭無奈的說道,不過卻按照黎昕舞的要求吩咐了侍衛。
“跟你我還客氣什麼,不吃白不吃,是不是啊,昊天?”黎昕舞突然感覺到背後有道灼熱的視線,便狗腿般的扭頭詢問着鍾離昊天。
鍾離昊天見黎昕舞這獻媚般的舉動,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笑意,隨後低沉磁性的回答道“舞兒說的都是對的,我們現在可是窮人。”
黎昕舞被鍾離昊天這話給逗的大笑了起來,而一旁的流焰澤和林傑則滿頭黑線的看着鍾離昊天和黎昕舞二人,這夫妻二人臉皮可真夠厚的,世人誰不知道,榮王富甲天下,現在居然跟他們哭窮。
“咳……榮王,黎小姐,你們不覺得那個女子怪異嗎?”林傑轉移話題的問道,他怕再不轉移話題,他的好友會被他們夫妻給敲詐。
“當然怪異了,不然我也不會帶她過來了。”黎昕舞理所當然的說道,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何不對。
“你明知道她怪異爲何還要把她帶過來,萬一她哪天趁我們不注意對澤下手呢?”林傑滿臉憤怒的質問道。
鍾離昊天眼神冰冷的瞄了林傑一眼,然後冷厲的說道“我們不欠你們什麼。”
“傑!”流焰澤開口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而後對黎昕舞道歉“昕舞,傑他只是擔心我的安危,沒有別的意思,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