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都去找。”獨孤玦一看,袁倉也沒有回來,氣急敗壞地叫道。
劉濤應聲而去。
他懷裡的琳琅又開始撲打起來:“放開我,你真讓我覺得噁心,我怎麼會那麼天真,把你的話當真。”
獨孤玦彎腰抱起琳琅,對一旁垂首,似乎還驚魂未定的錦娘道:“你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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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獨孤玦抱着琳琅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錦娘慢慢舒展開剛纔蜷縮顯得柔弱可憐的身形,得意地一笑。
榮兒會奇門遁甲之術,劉濤他們未必能找到他,只要他是抱着決絕之心離開。
獨孤玦的不信任,琳琅的的擅做主張,程華芳一廂情願的託付終身……榮兒忍耐力再有限,也承受不住這一系列的打擊,看來他是不會回來了。
這顆釘子是搬掉了,可是獨孤玦對琳琅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琳琅那麼不滿,他都不放棄,進行下面一步更爲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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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兒依仗着自己熟知將軍府的地形,和各種地形佈陣的本事,很快就離開了將軍府,跑得遠遠的回頭再看那府邸,只覺心頭一片蒼涼。
琳琅居然也想把他送給別人!
他可以爲她去死,但是不要她這麼無情的將自己拋棄。
腳步虛浮地一氣不歇地奔出了城門,榮兒看看暮靄蒼穹,心頭一片茫然,他該去哪兒?
身後遠遠的幾個人影縱馬疾馳,很快來到他的背後,榮兒回首,爲首的漢子施禮道:“王子,咱們回家吧。”
是嚴立仁帶着他忠心耿耿的部下,一直都默默守護在將軍府外,知道了榮兒出走,一路跟隨。
他們一直沒有放棄榮兒回到那木羅部族,帶着大家將那個殘暴的大王子給推翻。
而榮兒一直那麼堅定,嚴立仁覺得他回去的希望越來越渺茫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天助那木羅,這個機會如果不好好把握,他那九泉下的爹也要跳出來罵他笨蛋了。
“家?”榮兒下意識地喃喃道。
那是他最渴望得到,卻轉眼失去的東西。
“是的,王子。那個地方也許有着你最深刻的痛,我們都知道你不屑於那個頭銜身份名利,可是,那始終都是你的家,有很多象我們一樣期待你回去的人,他們受大王子的奴役壓迫,那一對蠢笨的母子不知道折騰些什麼,四下活動,將我們部族的行蹤屢屢暴露,這些年人口急劇下滑,死的死逃的逃,你要是再不回去,說不定不久的將來,大家都和你一樣沒有家了。”
嚴立仁一番至深動情的話勾動了那幾個隨從的心思,也紛紛向榮兒述說大王子母子如何爲了追逐名利,將那木羅人對內欺壓,對外試圖攀上某個國家,從而施行愚蠢的名揚天下的計劃。
那木羅人極力相幫的帝王有可能就是下一個這片大陸的主宰,誰不想得到那木羅人?
可是,那木羅人一旦暴露,就會成爲各國搶爭的目標,不管那些國家有沒有能力,都會以爲自己天命所歸,爲了不讓那木羅人落在別人手裡,得不到就會屠殺。
暴露自己,無異於送死,只有那對利慾薰心的母子纔會想出這種計劃來。
是的,在那個地方,是他曾經的家,娘不准他回去,是因爲那對母子迫害,那時的娘太弱,他太小,只能逃亡。
大王子母子爲了安定民心,其後編造了種種謊言,包括說榮兒的娘跟人私奔,榮兒不是那木羅後裔這樣荒唐的故事來迷惑大家。
榮兒看看這些忠心等待他的部屬,反正琳琅身邊暫時回不去,不如去解救那些那木羅的子民,如果能將那對無恥的大王子母子趕走,也算是造福了那木羅人。
也許,他有了部族,有了力量,有了保護琳琅的能力,那時候,琳琅就不需要把那個什麼三公主推給他,他也有了力量去把琳琅從獨孤玦那個壞蛋的手裡搶回來,那樣那木羅就是他們的家。
對,就這麼辦。
榮兒想通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不能依賴別人,必須要自己強大起來。
“好,我跟你們回去。”榮兒翻身上馬。
嚴立仁大喜,帶着部屬們,簇擁着榮兒,向那木羅的隱居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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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倉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榮兒,卻撞上了漫無目的傷心亂走的程華芳,於是順帶將她帶回了將軍府。
經過這次被榮兒當衆拒絕後,程華芳沉默了,每天只是在她的住處繡花,也不怎麼出來,琳琅怎麼逗她開心也不行,終於有天留下一封告辭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大意是,她將琳琅她們當成朋友,也不願看到那些百姓們受戰亂之苦,所以,即使與榮兒無緣,她也會盡自己的力量回龍炎後努力爭取說服父皇母后,平息戰爭。
對於程華芳,琳琅深感內疚,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番好心,最後卻弄砸了,害得榮兒和程華芳都離開,就連蒼梧的形式也變得微妙起來。
她一定要想辦法彌補。
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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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玦將琳琅丟上牀,她拼命的掙扎,獨孤玦說什麼她也不聽。
“嗤啦”一聲,獨孤玦有些粗暴的一把將琳琅的衣衫由外及裡一把便撕成了兩半。
胸前一涼,琳琅死死抓住了兩邊的衣衫,怒火中燒的瞪着獨孤玦,她氣死了,恨死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想和她滾牀單?
“滾開。”
獨孤玦不答,猶如惡狼撲食,雙手按住她扭動的雙肩,將脣覆在了她的脣上。
她閉緊了嘴,他幾次試探而不能進入,頓了頓,密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脣邊,腮邊,輕輕咬住她的耳珠,舌頭在上面打轉。
她反抗的氣焰頓時消退了下去,身體微微戰慄起來。
笑意從他脣邊漾開,炙熱的脣往下滑去。
蝶翅般的鎖骨,突起的玉脂峰巒,她的手被他輕輕一拉便滑落,男子與女子漸漸加重的喘息交纏着。
忽然,榮兒那傷心失落的目光在眼前晃動,琳琅一個激靈,狠狠一擰獨孤玦的腰身,他一皺眉,哼了一聲,卻不鬆手。
“我不要你,走開。”她奮力去推身上那具結實沉重的身軀。
“我要你,琳琅。”獨孤玦低聲在她耳邊道。
“你要的人多了去吧?你去找別人。”她聲音有些哽咽。
“我只要你一個,也只有你一個。”獨孤玦的聲音有些顫:“琳琅,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我現在……”
隨着他用力地一個擠壓,琳琅感覺到某處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那是……
“你,你行了?”所有的雜念一下子統統跑光,琳琅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獨孤玦眼中也閃動着驚喜的神色,輕輕嗯了一聲:“別走,我真的有感覺。”
生怕他受了驚嚇一般,琳琅小心翼翼地抱緊他,讓他與自己貼合的更緊一些,柔聲道:“我不走,不要擔心。”
自從兩人坦白心跡以來,獨孤玦再沒有擔心過琳琅會離開,她爲了他扮妒婦,挨軍棍,不計較他的身體四處尋藥,有空就去照顧傷兵,還排了那些舞臺劇逗他開心。
這一切讓獨孤玦覺得琳琅就像是長進了他的骨子裡一樣,兩人血肉相溶,再也不能分開。
今天,這種種事情糾纏在一起,在榮兒離開時,琳琅那樣責備埋怨的眼神,他很怕她會將離開說出口,而她什麼都不聽,他怕自己一鬆開,她就會想了辦法逃走。
想到每次她會在他的身下那麼快樂,他便想讓她快樂,先消氣,再說話應該容易了。
於是,他就這樣做了。
那一刻,他心裡只想取悅她,讓她和別的女人一樣快活,用盡一切他知道的,或者是急中生智想出的新花招來,琳琅果然迷失在他的掌下不能自拔。
而他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那快樂的模樣,身體忽然感覺到了久違的變化,這時候,她居然要推開他,怎麼可以?
他不能猶豫,雖然擔心琳琅會在生氣之下不理睬,獨孤玦還是實話實說了,而琳琅的表現,更是令他心神盪漾。
她不但沒有別扭,看起來甚至比他還激動,馬上便摒棄了抗拒的姿態,努力迎合他。
“琳琅,我,要你。”他喘息着說。
只有那樣這狀態才能保持下去吧,琳琅心裡迷迷糊糊地想,雖然她在現代看過一些片子,可是真刀實槍可沒有,話說,人家連個正經男朋友都沒有過呢。
“嗯。”她只是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順從地迴應了獨孤玦。
他們是夫妻,早就該如此的,琳琅配合獨孤玦卸下兩人身上早已經凌亂不堪的阻礙,將什麼生氣鬥嘴,已經拋得無影無蹤。
那種真實的感覺從某個敏感處傳來時,她緊張了,這次是真的要將自己完全交給獨孤玦了嗎?
看看眼前那張俊美的無懈可擊,比曾經做白日夢想過無數張臉都要美,已經超過預期目標的容顏,琳琅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小玦玦——”她抓緊他的肩膀,傻兮兮地問:“你會對我好的吧?”
“當然。”獨孤玦看起來也不比她好,繃緊的神情也透着緊張。
他早就有過女人了,怎麼還這麼緊張呢?也許是因爲太久之後,忽然來臨的感覺,他有些激動過頭,或者技能生疏了?
琳琅腦中這念頭一閃而過。
不知道爲什麼,越緊張,琳琅的話越多:“你,你輕點……會不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