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女王真沒有找你說過什麼?”獨孤玦再次確定。
“沒有啊,我見都沒有見過她,玦哥,你怎麼了?”陶似玉奇怪獨孤玦叫她過來就是一直問這個問題。
“沒有什麼,只是提醒你小心,我一向和女王不合,我怕她會爲難你。”獨孤玦放下這個心,又爲自己不知道女王的用意而擔心。
“我知道的,爺爺說那個女人美如天仙,心如蛇蠍,你之所會落得這樣都是拜她所賜,我要是見到她絕不給好臉色,我知道她手腕高,不管她怎麼挑撥,我都絕不會上當的,我,爺爺,陶家都永遠站在你這邊。”陶似玉心裡明鏡似地。
“好,那我就放心了。”獨孤玦欣慰地拍拍陶似玉的肩膀。
“玦哥,我有樣禮物送給你,今天你就不要回去了,在這裡吃晚飯吧。”陶似玉挽了獨孤玦的手說。
獨孤玦擡頭看看遠處和陶大山站在一起的琳琅,正好她也向這邊看過來,兩人目光相遇,琳琅笑着衝他揮揮手。
陶似玉笑道:”玦哥,這麼點小事還要琳琅點頭啊?好啦,知道你們形影不離的,我是請你們兩個一起留下。”
“什麼禮物?現在不能看?”獨孤玦好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陶似玉笑着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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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軍營裡又是殺豬宰羊的,金色的大帳前,將領們圍坐在篝火旁,士兵們一圈圈的圍坐在四周,酒香四溢,又像是獨孤玦大軍剛到火石鎮那個接風宴的情景。
屠戶父子倆這回被特意安排在獨孤玦和琳琅桌前的篝火旁,一邊烤羊,一邊趁熱割下一片片烤的香噴噴吱吱冒油的羊肉來呈給大家享用。
這就是陶似玉的細心之處了,上次獨孤玦特意與屠戶父子聊天,她知道了這父子倆與獨孤玦的淵源,今天才這麼安排的。
對於面前的擺設佈置全是自己喜歡的,獨孤玦對琳琅笑道:“不知道這丫頭在搞什麼鬼,這麼討我高興。”
“不會是還在打你的主意,希望勾起你美好回憶,收回休掉她的命令吧?”琳琅有些吃味道。
這時,陶似玉起身來到篝火前,正要開口說話,只聽得遠遠有人喊道:”女王到,定王到。”
他們怎麼也跑來了?難道是怕琳琅怕了,逃走不成?
琳琅看看同樣疑惑不解的獨孤玦,兩人起身與大家一起迎接女王和顧子墨。
只見女王盛裝華服,威儀之中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容顏中透出女子天生嬌媚之色,而仗劍並肩而行的顧子墨仍是一身白衣如雪清雅俊逸的象謫仙一般。
女王與諸人寒暄幾句也不推讓,便與顧子墨一起在原本是陶大山的桌後坐下,正好與獨孤玦和琳琅的桌子並排。
“女王真是好雅興,也不怕路黑遇見鬼。”獨孤玦譏諷道。
女王已經習慣了他如此說話的方式,只做沒有聽見,命人滿上了酒,顧子墨命人端上了一溜兒紅綾覆蓋的托盤。
女王端起酒杯對獨孤玦道:“本王與定王恭祝攝政王二十二歲生辰福泰安康,旗開得勝,早日班師回朝。”
獨孤玦一愣,他都忘了今天可不就是二十二的生日?
wωω ●ттkan ●Сo 女王卻記得,她急急忙忙趕來,是爲了祝壽和送禮?
下面那些托盤上的紅綾一個個被揭開,都是奇珍異寶,古玩玉器,難爲女王帶了一路,都保存的那麼完好。
她知道獨孤玦很會鑑賞古玩,每一樣都是精挑細選,價值連城的。
特別是那枚女王磨破了膝蓋求來的護身符更是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不要說別人,就是琳琅也傻了眼,她根本就不知道獨孤玦的生日,女王這麼隆重,而且,她還看似無意地微笑着,看了琳琅一眼,猶如無形地抽了她這個攝政王妃一記耳光。
她是獨孤玦的正妃,唯一承認愛着的女人,可是她居然都不知道他的生日,讓情敵千里迢迢趕來送禮,她被動的兩手空空被人看盡了笑話。
看看獨孤玦,冒似冷漠的臉色卻在剎那也劃過一絲動容,琳琅好囧啊。
“謝女王,定王。”獨孤玦有些不情願他們來打攪自己,但是有人記得他的生辰,他也不能給人摔臉子了,舉起手中酒杯一口喝乾。
“啊,女王的禮物這麼貴重,這叫我和王妃的禮物怎麼拿得出手?”陶似玉驚訝的睜大眼睛,跳起來,跑到那些托盤前,看看這個,摸摸那個,純真而可愛。
“你也給我準備了禮物?我怎麼都不知道?快拿來我看看,你選的肯定是我最需要最喜歡的。”獨孤玦拉赫琳琅的手驚喜道。
她哪有給獨孤玦準備什麼禮物?
他天天和她在一起,心裡還能不清楚?這麼說只是爲了給她面子。
而陶似玉也是存心要幫琳琅,本是她一個人的心意,現在故意說成是和琳琅商量好的,如此,女王以爲琳琅也有準備,臉上神色黯了黯。
琳琅忙順杆爬,對陶似玉道:“是啊,似玉,你還不快點把禮物拿上來,倒叫女王這遠客搶了先。”
陶似玉笑着擡手響亮地拍了三下巴掌:“來啦。”
隨着她的喊聲,一隊被打扮得奇裝異服的士兵魚貫而入,看看那臉上抹着胭脂還走路扭扭捏捏裝女人的,四肢被道具固定,只能一步一頓往前挪扮大樹的,還有扛着彩旗,估計是要做出什麼風暴效果的……
琳琅那個汗,這分明是有準備有組織,精心準備,要弄個大場面的舞臺劇嘛。
陶似玉可是把她的創意擴大化了,可是京城裡看慣了美輪美奐衣裝和佈置的富麗堂皇大舞臺的女王顧子墨,他們能瞧得上這樣土八路的路子麼?
女王愣怔了,她可沒有見過如此奇怪打扮,不知道這些人要幹什麼。
顧子墨將琳琅的尷尬和陶似玉一臉喜色的樣子看在眼裡,以爲這是琳琅玩的古怪,眉間便顯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陶似玉沒有注意琳琅的表情,加之陶大山一看激動了,陶似玉也能叨咕出這玩意,且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趨勢,他能不自豪嗎?
老爺子滿面紅光的起身大喝一聲:“好。”
這還沒開場呢,喊的哪門子好?
可是老爺子都開口了,那還不一呼百應?頓時一片叫好聲,就連獨孤玦和琳琅也喝了聲彩,陶似玉那個得意呀。
她偷偷摸摸地準備了這麼久,看看,一亮相就是個碰頭好,比起琳琅來,這氣勢可壯觀多啦。
陶似玉抱拳行禮,那架勢卻像是跑江湖賣藝了,琳琅那個瀑布汗,還不能去現場指導,就讓女王和顧子墨以爲這個特別的東西就是這麼個不倫不類的表演法吧。
陶似玉這番演出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她沒看過童話書,而且那些恩愛纏綿的玩意,陶大山喜歡的什麼似地,偏偏她不是很感興趣。
想想,她就喜歡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是非曲直全用武力說話,喜歡就是喜歡,幹嘛要什麼暗戀啊,誤會啊,錯過啊——這些詞全是受琳琅影響的,她也學會了。
所以,陶似玉揚長避短,摒棄了童話,編的就是獨孤玦怎麼行軍打仗成爲戰神的故事,熱血激昂,他們表演的沒有什麼技巧,但是看得士兵們一陣陣喝彩,十分的勵志。
在一陣陣喝彩聲中,琳琅偷偷地抓住了獨孤玦的手,低聲道:“小玦玦,不好意思,我都從來沒有問過你的生日,也沒有準備,我真是個笨蛋王妃。”
“今天不就知道了?而且你陪着我一起過,我很高興,以後每年你都陪着我過。”獨孤玦並沒有因爲琳琅沒有準備而有絲毫不悅,反手在衣袖中握住了她的手,臉上掛着滿足的笑意。
“好,下次,我給你準備更好玩的。”琳琅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側目一看,顧子墨急急轉了頭,神情很是失意。
獨孤玦不露聲色地將身子微微前傾,遮住了琳琅的目光道:“看到別人都送了禮物,你就覺得那麼內疚嗎?好吧,我也有些等不及了,不如你趕快想辦法彌補,限你三天給我送上一份大禮。”
“啊,三天啊?我上哪兒給你找什麼大禮去?”琳琅回過神來與獨孤玦說笑。
又是一陣經久不息的喝彩,陶似玉的節目表演完了,她跳到篝火旁場子中央,對女王俏皮地笑道:“女王,本將軍與王妃準備的這個節目如何?雖然說比不上您帶來的那些寶貝貴重,可是我們的心意可不比那些珍寶差吧?”
女王一直保持着高貴的姿態和笑意,不過是兩個小女子弄出來難登大雅之堂的雜耍類玩意,還入不了她的眼,就算獨孤玦叫好,不過是看在她們準備了一場,未必就比得過女王的禮物。
“不錯,在這偏遠小鎮,又是烽火連天,能準備這些已經不易,攝政王看來很得民心和將士愛戴。”
陶似玉可沒聽出女王的試探之意,還在用力幫琳琅:“這些可是王妃想出來,我不過是幫她打打下手罷了,玦哥平時很喜歡看這些的,還跟我們一起玩呢,是不是啊,玦哥?”
陶似玉說着跑到獨孤玦和琳琅面前,偷偷使眼色。
“本王不信攝政王會玩如此幼稚的把戲。”女王想象不出獨孤玦也會跟他們一樣打扮的不倫不類地胡鬧。
那個冷漠高傲,連朋友都沒有幾個的男子,就算寵着琳琅,也斷然做不出這麼可笑,沒有身份的事情來。
“與民同樂,有何不可?”獨孤玦反問,等於承認陶似玉說的是實話。
女王尷尬地看着獨孤玦左手環了琳琅,右臂被陶似玉挽住,被兩個嬌俏女子擁着,看起來少年得志,春風滿面。
“本王也有個故事要講。”女王很快掩飾了窘態,輕笑道。
如果你是我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