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暘命冷虎調查塞外神秘殺手組織的事情沒想到很快就有下文,這日冷虎從密道里出現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是說舞榭坊是他們的藏身之處”玄昊暘赫然回過身語氣裡有着一絲狐疑。
冷虎雙手抱拳。“這是屬下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這消息絕對無誤。”
玄昊暘看了眼悠閒躺在梨花樹下那張躺椅上曬着太陽,看着閒書,吃着小點的花羽莀,確定她的心思全部在手中那本閒書上頭。
玄昊暘雙手負於身後,不疾不徐的朝小涼亭方下走去,這才放心的問道。“說吧”
“是的。”冷虎神色嚴謹刻意壓低嗓音。“舞榭坊的羣組雲五娘與這羣塞外秘密殺手與有關聯,據屬下打探到的消息是,舞榭坊的羣組雲五娘多年前曾經在塞外待過幾年,剛回到京城時三餐不濟的,時常到包子店去賒個包子饅頭的女人,自從愈上了……
她開了間舞榭坊並且聘請雲五娘爲羣組幫她打理舞榭坊一切,而這一次這羣殺手就是雲五娘提供給他們庇護的場所,所以才能避開所有的耳目在京城裡活動,只是屬下們怎麼調查都無法得知雲五娘在塞外的過去。”
“看來本王得去會會這個雲五娘,這是先暫時不準對夫人透露。”玄昊暘臉色沉凝如冰。
“主子放心,屬下知道輕重。”
這舞榭坊是京城一帶有名的舞坊,舞者各個姿色不凡,舞姿輕盈扣人心絃,舞藝更是精湛,舞榭坊的劍舞隊更是表演更是堪稱一絕,他們的表演在公演的日子裡常常是座無虛席的,更是各家王公貴族的最愛,常常受邀到各將相大臣,富貴人家裡表演,而這家舞榭坊更是花羽莀名下衆多產業之ㄧ。
也就是說莀兒是這雲五孃的救命恩人,既然是雲五孃的救命恩人應該對雲五娘有更深的瞭解與認識,與其暗中調查這一切,倒不如直接問莀兒本人較快。
只是……如果一但她知道,她所信任委以重任的人背叛她,只怕會很傷心吧……
不行,這事關生命安全,傷心難過只是一時,他不能爲了怕她心傷,而誤了大事,只有知道雲五孃的過去,才能得知那羣神秘殺手來自何方。
“算了,冷虎,你跟本王過來,本王直接去問莀兒,這雲五娘以前的經歷過往。”他一咬牙,衣袖一甩,便往回走去。
“屬下遵命。”
花羽莀自閒書的下沿下放看見那個挺拔雋朗的男人,正用着很沉凝的臉色朝他走來,身後還跟着那位叫冷虎,是昊暘委以重任的虎字營暗衛隊的隊長,看來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她淺笑的放下手中閒書,緩緩坐起身子,拿起一旁的花雨露春茶淺淺喝着,叉了顆密件放進嘴裡吃着,等着他向前說明來意。
“莀兒……”遠遠的他便見到她緩緩坐起身子,一副從容就緒模樣,看來她已猜到他有事情要問她
她睜着晶燦水眸望着他,“我等着,你要跟我說什麼?”
玄昊暘拉過一張雕花梨花椅凳子在她面前坐下,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語氣有些沉重的開口。“爲夫的有事情要問妳,這事情很重要,事關那羣神秘殺手。”
花羽莀望了眼玄昊暘身後的冷虎,“虎隊長也拿張椅子來坐下吧,別老站着,你站那兒我有壓迫感。”
冷虎一臉爲難的看着玄昊暘。
只見玄昊暘開口。“沒聽見夫人說的,還不去搬張椅子來坐下。”
“屬下遵命。”
玄昊暘沒好氣地睞了花羽莀一眼,那眼底卻是充滿了幾絲的寵溺。“妳唷,會把我那羣手下給慣壞的。”
“好啦,不過就是張椅子而已咩。”她咧嘴一笑。“言歸正傳,你要問我什麼?”
“你知道雲五娘這人吧莀兒。”一提到公事玄昊暘語氣明顯冷淡了下來。
“五娘,她怎麼了?”她詫異的挑挑眉。
“先說說妳是與她怎麼認識的?”
花羽莀撓了撓太陽穴回想了一下。“我是在經商要回京的路上遇見餓昏趴在路邊的她,要人順手把她擡上車,先給他顆糖吃不至於餓的太難受,然後到下褟客棧要掌櫃的幫她煮點軟食讓她先充飢着。”
“妳不是在京城認識她的?”這換玄昊暘有些詫異。
她拿起一旁的花語路淺喝了口,搖頭,“不是,我第一次遇見她是在邊關,那時她剛從賽外回到關內。”將自己手中的茶遞給他。“她因爲知道我要回京城拜託我帶着她一起回京,一路上幫我的商隊煮飯洗衣的,是到了京城後才分手的,再次見面就是半年後了,那時我正好在籌備舞榭坊,她來應徵。”
他接過她手中的茶喝了口,疑惑的挑眉。“哪個邊關?怎麼認識她說了些什麼?莀兒妳想想清楚所有細節都不要漏掉,這事很重要,尤其是她在塞外的事情那個雲五娘她有跟妳提過嗎?”
“昊暘,你可以先告訴我,爲何突然問起五娘嗎?”雲五娘可是她旗下的一名管事,她如果有事,她這大東家可是拖不了關係。
玄昊暘沉看了花羽莀一眼,勾勾手指。“冷虎,你自己來向夫人說明你們所調查到的線索。”
一旁的冷虎起身。“是的,夫人是這樣子的,我們的兄弟調查到……”冷虎略略的將所調查到的一些線索向花羽莀交代一番。
花羽莀眉頭微鎖的。“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昊暘,不是我不相信你們所調查的,而是我所認識的雲五娘她雖然是個舞姬,但她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更是記惡如仇,爲人正直,並不是一個如你們所說會跟殺人犯掛鉤的人,更別提她會窩藏罪犯……”
“莀兒,我們先不討論雲五娘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妳先告訴爲夫,妳跟他是怎麼認識的。”能夠讓莀兒如此爲她喊話的人,必定也是個直得讓人信任穩重忠心的人,怎麼會叛主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蹊蹺?
“我想想。”她擰起秀眉,大眼骨彔彔的溜轉着,沉吟了聲。“嗯……當年她好像跟我提過,她是個舞姬當年跟着團主出關去表演的,在回國的路上遇到了搶匪,在那羣搶匪要非禮她之時,有一個男人救了她,後來他就跟了那個男人,不過那個男人好像不是什麼好男人的樣子……”
“雲五娘她有提過那個男人嗎?”玄昊暘眸光一閃聽出關鍵點了。
“我再想想。”她的秀眉擰得更緊了,片刻。“啊,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她跟隨行的車伕要了杯酒喝,說是要解悶,後來喝醉了,說了些醉語當時我也沒放心上。”
“她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男人是個殺手……每次出門一段時間不再就是出去殺人了……她的男人待的那個殺手組織叫做……虎魘吧……這組織有個特徵……就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隻……嘎……黑虎刺青……難道那天那個殺手也是這個殺人集團的……”她驚呼一聲,赫然有些明白了。
“虎魘是吧”終於有線索了。“莀兒,妳仔細想想,那個雲五娘還說了什麼?”他執起一旁的在爐子上滾着的熱壺,替她再衝上一杯花雨露春茶。
她歪着頭搔了搔頭殼,翻着白眼想着陳年記憶往事。“還說什麼……當時她好像說過,她夫君是虎魘組織裡的三當家,是個非常兇殘的人,也常不顧她的意願逼她跳舞給他欣賞,或是不管時間地點的強要她。
欸……就是當時那羣搶匪沒有毀了她的清白……但是卻也被他夫君奪去,她沒辦法纔跟了他。
她說過,那些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無法忍受他夫君去濫殺無辜之人,她是因爲不想到在見到她的夫君出去殺人,還有她愈來愈怕的夫君,有一日她帶着孩子要偷偷離開,但是被她夫君發現,把她關了起來,她是逃出來的……孩子還留在他夫君那裡……”
玄昊暘姆指腹底再脣畔間,眉尾微挑思考。“有孩子……”
“昊暘,你說,會不會是他們用孩子作要挾,逼着五娘給他們掩護。”花羽莀一個恍然,食指指着他揣測。“當年回京的路上她就常常想孩子想到偷偷在哭。”
“嗯,這也不無可能。”玄昊暘沉沉點頭。“妳知道雲五娘在城裡有置產或是較爲隱密的住所之類的嗎?”
“五娘近幾年來都住在舞坊裡,也沒聽過她置產什麼的,不過……”她接過玄昊暘遞來的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茶杯蓋,表情很是困擾。
“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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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些日子我上午方去巡視時,無意間好像有聽舞坊的幾個洗衣嬤嬤在聊天提過,五娘要其中一名洗衣嬤嬤出面,幫她買下舞坊後面那間空宅子。”她像是想起什麼,放下手中的茶杯蓋斷然的望着玄昊暘。
“用人頭買宅子,什麼時候的事情?”玄昊暘眸底即刻綻出見獵心喜的光芒。
“我們離京上巫女村之前。”
“冷虎,立刻行動,記住不許打草驚蛇”玄昊暘即刻下令。
“屬下遵命。”冷虎即刻起身作揖,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