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佔據了整個大殿,兩條龍盤旋而上,並沒有因爲龍椅上的主宰者沒出現,而有絲毫變化,仿若被靈魂附體般活靈活現。
氣憤有些凝重,早朝時間已過許久也不見皇上來早朝,按理說皇上若是不來,起碼也得派公公來通知纔是,可這時間一過半,卻看不見半點公公的身影,文武百官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都猜想着是怎麼回事,這怎麼也不像皇上的作風。
大部分皇子眼裡也充滿了疑惑,只有少許爲皇子眼裡有着道不明的憂傷。
於丞相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這裡的一切,也知道不久將會發生的事,只是他故做不知的對太子問,“太子,你說皇上這是怎麼了,現在還沒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表情有些怪異,表面上是在問問題,卻帶着一種徵求的意味在裡面,眼裡透着明鏡,更像是故意爲之。
太子看了一眼丞相後,故意加大了一些聲音,“父皇龍威其實你們可以打探的,還是乖乖等着吧,父皇自會有打算的,丞相連這點耐心都沒有,本宮真懷疑你是怎麼坐上丞相之位的。”這話聽到來,倒是有理,衆人連連點頭,也表示太子說的有理。這話暗語的意思恐怕就沒幾人真正知道了。
這話讓諸葛冥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卻什麼也沒說,而諸葛鑫的臉上卻掛着了些許笑意,雖笑卻散發出點點寒意,使身旁的人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不覺的退出幾步。
真正這是一名公公急匆匆進入大殿,沒有絲毫猶豫,口中快速的傳出“奉皇上口諭,今日早朝取消,各位愛卿可以退朝了。”停頓了一下,再次說道“太子,鑫王爺、鴻王爺……留下。”衆人一聽交頭接耳了幾句,自然能夠猜到些什麼。卻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悄然離去。
“太子、各位王爺與老奴來吧”毫不含糊的話,說完就走在了前面。
諸葛嘯便跟隨而至,一路上沒有一人說話,都想着各自的心事。
來的諸葛無憂寢宮,公公站在了原地,輕輕推開了們,對着諸葛嘯等人說道,“各位請吧”待幾人進去後。門關上後,便在門外候着。
蒼白的臉,憔悴不堪。給人的感覺便是大限已到的模樣。
從進屋後。諸葛無憂便將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深深吐了口氣,緩解一下剛纔所看到的情緒。沒有過多的話語,只說了句,“來了”便不再言語,這樣說的目的就是告訴他們。自己還清醒着。
“父皇還好嗎?身體不適怎麼沒聽父皇提起。”說話的是諸葛嘯,關心的語言,與擔憂的表情無不表示着他的在乎,玄外之意卻在明顯不過,在場之人只怕除了諸葛無憂沒心思也沒那個精力去想他的話其中的真實含義。其他人怕是都清楚的很。
諸葛嘯沒有絲毫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而有些故意而爲之的意思在裡面。沒錯諸葛嘯就是故意的,他想看諸葛無憂會怎麼說,他想知道那個令人仰慕的地位會不會是他,雖然他是太子,理所當然該接手那個位置,原本他是沒那麼計較的,當然能在諸葛無憂的認可下接手那是最好不過,可父皇對諸葛鑫的疼愛,與諸葛冥鴻的信任都遠遠超過自己,種種原因逼迫他不得不做好完全的準備,自己本是太子,父皇疼愛,信任的本就該是自己,可卻都給了那兩人,自己什麼都沒得到,哪怕是僅有的愛,因爲心寒對諸葛無憂也產生了一些排斥因素在心裡。看着這樣的諸葛無憂他沒有心疼帶了點耐人尋味的笑意在嘴角。
“怎麼都沒傳御醫”這是諸葛冥鴻問出的疑問,眉頭的緊皺表明他此刻的生氣,雖然自己對父皇有些埋怨,可看躺在自己面前的諸葛無憂,心還是不由自己的難過,就算再怎麼樣現在病倒之人也是自己的父皇,他做不到無動於衷,袖手旁觀。“兒臣去請御醫”說完就要往外走,只是還沒挪動一步便被冰冷的手拉住,諸葛冥鴻自然停了下來,看着被拉着的手,好冰,想到這個詞,心有些疼痛,只見諸葛無憂搖搖頭,沒有說出一句話,諸葛冥鴻卻已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可是!父皇…”剛要說出的話再次被諸葛無憂的搖頭而止住,最後只得妥協。
虛弱無力的語氣讓諸葛冥鴻嚇了一跳,“沒用了,我的身體我清楚…”諸葛無憂說完便不再言語,此刻說話就彷彿有人在吸食他的靈魂般一點點從他身體裡面抽掉。所以他儘量做到不說話,能多看看幾個兒子一眼對他來說也是上天的恩惠。
諸葛鑫沒有說話,父皇的身體他在清楚不過,也是這段時間他經常出入這裡的原因,每天見諸葛無憂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每次見面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震撼,變化太快,快的讓的讓他心疼,快的讓他沒有絲毫防備,快的讓他害怕,害怕面對他離開的那一刻,曾經他逆經叛道,跟諸葛無憂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得來的父愛卻不曾想,還沒感受多久,就要再次面對凋零,那是他無法面對的,這短時間心裡的鬱結佔據了他的心,他瘋狂的想要治好那臥牀之人,卻發現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
掃了掃表情各異的兒子,“嘯兒、鴻兒、鑫兒、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爲你們着想,希望你們能理解,希望在我走後你們能夠友好相處,不要因爲一些不必要的事有孫你們之間的情誼,我希望在我走後你們能將無憂國發展的更加繁榮富強,這樣就算死也能瞑目了。”歇了口氣,嚥了咽口水,泯了一口諸葛冥鴻遞來的茶水,接着說“所有的事宜我都交與於公公了。就是剛剛領你們來的哪位公公,他是我身邊的隱士。”對於隱士的事他不想多言,也沒那麼多精力,只得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知道以他們幾兄弟的能力,不難想到更多。小作停頓“鑫兒也知道一些,你們一定要記得和睦相處,千萬不要…”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諸葛無憂的眼輕輕閉了下去。手也垂了下去。
“父皇…”
“父皇…”
“父皇…”這幾聲低吼,不難聽出有些沙啞,更有些傷痛的成分在裡面,幾人撲向了已沒有氣息的諸葛無憂身上,悲傷的氣憤瞬間佔據了整個房間。
於公公聽到房內的低吼,手裡的東西不由得掉落在地,主子走了,這是他腦裡一閃而過的意識。這也意味着他也將跟隨着離去,要不是想着主子的託付。恐怕現在見到他的已是冰冷的屍體,這便是他們隱士的至死效忠的誓言,從加入隱士行列中他就只到只要是隱士那便是主在。他們在。主亡他們亡,他們一生只跟隨一名主子,換主就意味着死,那是他們的宗旨從無另外除非懷着某種使命,在沒完成之前是不能死的,完成之後。仍舊逃不了死亡的使命。
理了理悲痛的情緒,走了進去,這時他的臉上已看不出是,現在他是於公公,就意味着有些事得由他做。一次次的喊着“皇上駕崩!皇上駕崩。”這句話的傳出,整個皇宮頓時陷入了迷霧般悲憫的氣憤之中。哭喊聲連綿不斷。
幸災樂禍者也是有的,鏡分兩面,人也是,忠義之士再多,假意之士也不少,僞君子在朝中更是少不了。
原本在向陽宮柳鑲韻原本還在想諸葛鑫去上朝,怎麼現在還沒回來,便在向陽宮外不停的轉悠,在聽到皇上駕崩幾個字後,身子不穩的斜了幾下,差點就摔一個大跟頭,這些她卻沒有絲毫在意的,在她腦海裡迴旋的則是,“怎麼可能”在一想,誰有膽敢在皇宮喊那幾個字,很明顯不可能,除非那人不怕株連九族,想到諸葛無憂駕崩的事,眼淚還是不由的流了出來,雖然皇上一直不喜歡她,自己卻無法做到恨他,甚至還派人加害於自己,想想那也是情有可原,這裡畢竟不是現代,就算再開明的父親,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兒媳是個棄婦,還是被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休掉的棄婦,其實她早已原諒了諸葛無憂的所作所爲畢竟爲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這是天性改不了。
一旁的如兒意兒,一聽也不由得愣神,待反應過來連忙跪在了地,擡頭看向一旁的王妃,小心翼翼的問着“王妃,皇上駕崩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會?”顯然還有些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看了一眼跪着的兩人,在看看四周早已跪在地上的侍衛與侍女們,柳鑲韻有瞬間疑惑,只是一瞬間之後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回答她們的話,她也跟着乖乖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對一旁的如兒意兒說了聲,“走!我們去皇上寢宮。”她知道她必須去,即便皇上平常不待見她,按慣例她也的去,說實話,她其實害怕面對,尤其是面對死者,悲傷的氣息讓她壓抑,總會讓她想到她死後親人的悲痛,所以她寧願不去面對,也就不會想太多。
太后哪裡也悲痛之極,在聽到那句皇上駕崩的話後,太后就暈了過去,還好一旁的侍女眼快一把扶住了沒倒地的太后,原本暈過去的太后在半柱香的時間又醒了過來,眼還沒睜開,淚先流了出來,連忙坐起來,嘴裡不停的喊着“憂兒,我的憂兒,你怎麼就讓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你怎麼忍心丟下爲娘一個人去了。”起來後身子還是有些不穩,在侍女的攙扶下才勉強能走,即便如此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快步朝諸葛無憂的方向走去,因爲急切,有幾次在侍女的攙扶下都差點摔倒,太后也不在意,還是一步步走着,這一時刻她真希望自己可以年輕點,可以走的快一點,可以在看看他的憂兒,他的孩子。現在對她來說每走一步都那麼的漫長,因爲事發突然她都沒來得及坐轎,只知道不停的往她去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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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趕出來的。。。。。。自己給自己加油。。。。。。